“是呀,还不止呢,你还捧着人家的脸,问人家要不要娶你。那不矜持的模样,恨不得当场就和陈公子成了亲,那样子看上去恨嫁极了。”荣妈妈说的轻描淡写,语气却尽是看笑话的意思。
“你定是诳我的荣妈妈,你定然是打趣我的。”
“我打趣你作甚,你真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去问陈公子好了。”荣妈妈说的都是事实,自然是理直气壮,本还有两分怀疑态度的晚月,此时才是真的信以为真。毕竟荣妈妈说了,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陈公子。
晚月定然不会跑去问陈潜,我昨晚醉了酒是不是说要嫁给你的话了,那未免也太丢人的吧。
“那..那时元哥哥是如何说的?”晚月焦急地询问荣妈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傻了不是,你那时元哥哥哑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如何能说?”荣妈妈点了点晚月的头,其实这些年她多少能看出晚月的心思,她必然是喜欢时元的,只不过晚月还小,没经历过情爱,她对时元是哪种喜欢,又是到了什么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对对对,我都糊涂了,时元必定是不能说话的。”晚月定定神,“那...那他?”
“你当时醉成那模样,陈公子必然是不会当真的啊。”
“那就好,那就好。”晚月却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不愿意嫁给陈公子吗?”荣妈妈看晚月此时的反应,不像是装的。当自己说出陈时元没有表示时,晚月并没有伤心难过,却是松了一口气,所以晚月并不想嫁给陈公子吗?
“哎呀荣妈妈,你快去忙吧,含杏和时蕊姐姐他们还等着你教他们刺绣呢,我要睡了你快出去吧荣妈妈。”晚月并不正面回答荣妈妈的问题,反而是逃避,说着便躺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这让荣妈妈觉得更加可疑。
“傻丫头,陈公子来洛城四年,他是怎么样的人我都看在眼里,你若是心悦于陈公子,如今你也不小了,我便去替你探听探听陈公子的意思,看他手愿意来提亲。”
晚月此时才从被子中探出头来,“荣妈妈...”
“看来你是心悦陈公子了啊。”荣妈妈看着晚月,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晚月坐起来,“我心悦他,荣妈妈,我心悦他,我想...我想过嫁给他的。”她起初说的羞涩小声,后面的话越来越坚定。
“可他是个哑巴啊晚月,他这一辈子都不能与你讲话,甚至是都叫不出你的名字,你可愿意?”
晚月笑笑,“自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个哑巴,我自然盼望他能与我讲话,能叫我的名字。可他不能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都是陈时元啊。再者说,他从未与我说过话,我便也不那遗憾了。”
若是一开始陈潜便能于晚月讲话,他却忽然就哑了,那晚月自然多少有些难以接受。可晚月自认识陈潜开始,陈潜便是哑了的,就算这辈子陈潜都不能说话,晚月自然也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