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这会子是十分的兴奋,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是一蹦一跳的。陈潜只能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她。
将要出了停马场时,陈潜忽然愣住,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仿佛是要窒息一般,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是...定远侯府的马车。母亲,今日也来礼佛了吗?
陈潜不敢多想,若真是母亲,自己该如何与她相见。四年未见,母亲可还记得自己这个儿子,可还挂念自己。
往事一幕幕翻滚而来,陈潜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向前。人人都说近乡情怯,如今再见从前的事物,哪怕是侯府的马车,都叫自己不能呼吸。
“时元?时元?陈时元!”
晚月看陈潜半天没有跟上,在前面大喊了陈潜的名字。陈潜回过神来,收拾了自己的情绪,都已经过去了,自己也早已不是侯府的人,不该再为往事伤神。
何况今日来礼佛的,不一定是母亲,也可能是大嫂、二嫂。
陈潜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向了晚月。
“怎么了时元,怎得忽然就愣神了?”晚月刚刚正与陈潜说这话,一回头却发现这人还在原地站着。
陈潜摇摇头,解释道只是忽然想起来一些事。
“无妨吧?”晚月看陈潜有些不对劲,陈潜也只是摇摇头,说自己没事。便笑着向前走了跑了两步,示意晚月跟上。
晚月看陈潜没什么事,又恢复了愉悦的心情,连忙跑着追上陈潜。
只是两人还未走几步,就被一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叫住。
“公子,前面那位公子。”陈潜和晚月回过头,“公子留步。”
“你是在叫我们吗?”晚月问他。
那人气喘吁吁地跟上来,看样子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是的,是在叫这位公子。”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跟我说就行了。”晚月知道陈潜对于自己哑了的事情格外在意,所以在外人面前,晚月从来都主动担任起陈潜的嘴巴,替他说话,挡在他的前面。
“我家夫人有请,想请公子见面一叙。”小厮赶上来对着二位施了一礼。
> “你家夫人?你家夫人是哪位?为何要见我时元哥哥?”晚月疑问着,莫不是碰上了陈潜在京都的旧人?又或者是,陈潜在京都时定了亲,如今被人认出来要被抓回去成亲吗?想到这里,晚月自然语气不好,又向这小厮宣誓着主权。
这小厮倒是不在意晚月的语气如何,只是向陈潜施了一礼。
“我家夫人,是定远侯府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