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吧。”荣妈妈神情严肃,晚月不敢反驳,只能离开了。走时还不放心的看了陈潜一眼,陈潜点头对她笑笑,示意她放心。
其实晚月是很愿意嫁给陈潜的,她想对荣妈妈说自己愿意的,不必刁难陈潜,荣妈妈知道自己的心思,这事应该不难办。
看晚月依依不舍的离开之后,荣妈妈才缓缓开口。
“陈公子今日贸然前来,就说要提亲的事,有些唐突吧。”荣妈妈坐定,喝了一口茶,并不看陈潜,摆明了是要刁难他一番。
“贸然前来打扰荣掌柜是有些唐突,只是我家公子筹备数日,爱慕晚月姑娘之心天地昭然,一心非晚月姑娘不娶,自然是不愿耽搁晚月姑娘,盼望早早成亲。”阿千的招牌笑容确实是很有亲和力,奈何荣掌柜是生意人,阅人无数并不吃他那一套。
荣掌柜看着陈潜,“阿千公子说的话,可代表陈公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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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阿千便将一直抱在怀中的木盒打开,放在荣掌柜的桌前。
“不瞒荣掌柜,我与公子并不富裕,能拿出的聘礼已是家中最宝贵之物。自然,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我家公子愿以此生为聘,求娶晚月姑娘,发誓此生绝不纳妾、无外室,只有晚月姑娘一房夫人。”阿千说的言辞恳切,仿佛是自己的誓言一番。
“这些话都是公子交代与我的,荣掌柜若不信,盒中有公子亲笔书承诺一封,并盖有印。”
荣掌柜看了桌上的盒子一眼,果真上面放着几张纸,一封婚书,一封承诺书,承诺此生绝不再娶,绝不纳妾。
盒子中还有一个金锭子,一支步摇。
荣掌柜本不在意这些东西,没有看那金锭子一眼,反而是被这步摇吸引了眼球。荣掌柜拿起这只红宝石鎏金步摇细细观察,眉头紧锁。
“这只红宝石鎏金步摇是家中传下来的,自公子出生开始就放在身边,公子的母亲说过,这是要给未来夫人的。”
荣掌柜听了阿千的解释,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既然是要提亲,为何不是陈公子的父母前来?”荣掌柜放下步摇,重新看着陈潜。
果真说道父母,陈潜明显的慌张了一些。
“我家公子...”阿千正要说话,就被荣掌柜打断。
“晚月没经过世面,自然是憨傻好哄骗,可老身毕竟行走江湖多年,陈公子那套说辞并不能让我相信。”荣掌柜说这话的始终带着笑,眼神却是坚定的。
“不瞒陈公子,毕竟涉及晚月的终身,我已托人打听过,京都虽说姓陈的府第不少,但看陈公子这样的气度,定不是寻常世家出身。可近些年,京都并美柚哪家没落的世家姓陈啊。”
“何况...”荣掌柜重新拿起那只红宝石鎏金步摇,“这聘礼中宝贵的不是这个金锭子,而是这只步摇。”
荣掌柜把玩着这只步摇,“这步摇,是宫中之物吧。”
说到此处,陈潜与阿千皆是一惊。
红宝石鎏金步摇确实是宫中之物,陈潜出生时,先皇后特意赏给汪夫人,说是以后陈潜成亲之时赠与夫人的赠礼。所以汪夫人便让陈潜一直带着这步摇,遇到心爱的姑娘便给她。
陈潜从前极不在意情情爱爱,所以便不甚在意这只步摇,便给了阿千收着。
这步摇虽是先皇后心爱之物,却并不是最贵重,既不是大婚时戴的,在正式场合先皇后从未戴过。
荣掌柜如何知道这是出自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