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福叔的反应却不同寻常,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侯府遇难,需要陈潜,让陈潜务必回府与侯爷出谋划策。
还说着此时陈潜若不回京都,侯府便要彻底败了。
是啊,若坐实了贪墨军粮的罪名,陈家就算是彻底完了,陈家父子这些年征战的功劳也全部将化为乌有。
自己刚入京都便被行刺,事后又处理的那样干净。自己在洛城的事只有陈家少数人知道,洛城里监视自己的人绝不可能是陈府派来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仿佛冥冥之中都有着联系,看来自己是要去京都一趟了。
“何时启程?”陈潜比着手语问福叔。
看陈潜答应了自己,福叔终于是送了一口气,擦了擦眼泪。
“越快越好,最好是现在!”
眼下与晚月婚事将近,自己不能一走了之。
陈潜坐回案前,拿起一张纸开始写着什么,福叔不明所以地看着阿千。
“这...”
“福叔莫急,在洛城有些事尚且需要善后,等公子片刻,便随福叔一同回京都。”阿千不紧不慢的向福叔解释着,福叔不清楚,阿千肯定是清楚的。
临近婚期,若此时要回京都,陈潜定要与晚月休书一封。
“晚月卿卿,家中有事,需回京都月余,正月十七前必回,安心养伤待嫁,勿念。时元留。”
陈潜写罢将信叠好,递给阿千,冲阿千点点头。
“走官道快些,我送了信立刻去追公子。”说罢阿千拿了信便出去了。
“三公子,走吧。”看着阿千奔跑出去的背影,福叔催促着陈潜。
陈潜重新打开那个木箱子,拿出那把“沉水定光剑”,便随福叔出了门。临行前陈潜又看了这个小院一眼,心中惴惴不安,总感觉此行定不简单。
小院与四年前陈潜刚来洛城的时候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还记得那个时候院中杂草丛生,只有一张破木床和一些破家具,陈潜日日在房中酗酒。
还记得晚月第一次来到小院的时候,还呆呆的站在门口问陈潜,这真的是他住的地方吗?想来也是蹊跷,那时陈潜都来洛城月余了,第一次觉得自己住的地方乱了些,次日竟破天荒的收拾了起来。
如今的小院已经是家的样子了,处处井井有条,院中还种着晚月喜欢的金桂树,树下埋着桂花酒,说好了明年桂花开的时候几人要在院中饮酒的。
墙边堆着的石瓦和家具,是要与晚月成亲,陈潜准备盖见新的屋子的,眼下看来又要搁置了。
陈潜最后看了眼小院,心中总是不得宁静,关上了小院的门,才随福叔去骑了早已准备好的马,想着京都去了。
晚月,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