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沈婉吟给她做婚服之后,晚月便拿了尺为沈婉吟量身。
嫁衣本就是美好的寓意,沈小姐愿意将嫁衣交给自己来做,那便是对自己的信任。
晚月的职业操守也不允许她再拒绝沈婉吟。
还好是只需要做沈婉吟的嫁衣,不需要做他未来相公的婚服,这半个月不接别的单,那也还是来得及的,若是自己在早起一些、晚睡一些,谁不准还能提前结束。
在给沈婉吟量身的时候,晚月再次感叹她真的太美了,近距离的接触让晚月更清楚的看到了沈婉吟的脸。
真是细腻的像是没有毛孔一般,腰肢纤细,身材匀称。
真好啊。
再看看自己因为贪吃日渐圆润的身子。
“听说京都许多人家的女子嫁人之前是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君的,是真的吗?”在量身的时候晚月都会找着话题与客人聊天,避免尴尬。
“是的。”沈婉吟停顿了下又继续开口,“但是我不同,我与我夫君,是自幼相识的,他自小便在我家书塾读书,与我两情相悦。”
看着沈婉吟幸福的神情,晚月也觉得开心。
“那你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见沈婉吟称呼她未来夫婿为夫君,晚月便也这样称呼了。
她还有些奇怪,规矩森严的高门大户也允许女子这样直接称呼尚未成亲的男人为夫君吗?
“他?”沈婉吟想了想,不自觉得嘴角上扬,“他是个威武的将军,虽然不苟言笑但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人,长相更是满京都的男子都比不上的。”
说罢沈婉吟又补了一句。
“是我打小便喜欢的。”
“那你此刻定然很幸福吧”
晚月为沈婉吟量完了身,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最后一个数字。
“你呢?你要嫁的是什么样的人?”沈婉吟没有答晚月的话,反而是向晚月发问。
晚月停下笔,开始思索着怎样形容时元。
“他是个小哑巴,被我捡回来吧。”晚月放下笔,将写好沈婉吟身量的纸拿起来轻轻将笔墨风干,“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对我很好,一向很纵容我的。”
说着说着晚月便来了兴致。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平日总是板着一张脸,实际上每次看到我都会偷偷笑,其实我都知道的。”
似乎是想起了时元偷笑的样子,晚月也不自觉的笑出来。
“有次我受伤,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他在我床边哭,像个小孩子一样,我还从没见他哭过。”
晚月沉浸在自顾自的幸福中,欢喜地与沈婉吟分享着,却没注意沈婉吟的笑容早就凝固了,拿着茶杯的手都开始了颤抖。
“你与他,像是几载了?”沈婉吟此刻没了笑容,不死心般的还是问出了口。
“啊?”起初晚月没有没有反应过来,“满打满算,大概四年了吧。”
这就是了,晚月说的果真是陈潜。
在晚月说陈潜笑,陈潜哭的时候,沈婉吟还有些不相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她从未见过陈潜笑,更未见过陈潜哭。
沈婉吟见过的陈潜,永远都是一副表情。
就连她幼时穿着嫁衣去拦陈潜的马车时,陈潜也只是冲她微微笑了下,没再有过别的情绪。
四年,陈潜从京都来洛城,刚好是四年。
难道陈潜真的说了要与晚月成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