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约莫有两个时辰的功夫,荣妈妈都闭着眼一句话都没说,尽管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含杏也一句不敢问。
领头那人是个彪形壮汉,荣妈妈那一巴掌下去,那人仍旧是恭恭敬敬,这让含杏依旧是心有余悸。
尽快马车跑得快,人可以不休息,马却不行。
终于在官道上的一个小茶摊,领头的人停下休息了,含杏也跟着荣妈妈下车喝茶。
“主子,此去京都有何打算?”
领头人站在荣妈妈一旁始终俯首,他那样魁梧的身材,让一旁的含杏感觉十分压抑,又有点害怕却不敢说。
“先会会故人。”荣妈妈喝了口茶,神情冷冷的开口,“徐森,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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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知错,这几日都没什么动静,昨日兄弟们便松懈了,这才酿成大错,没看住晚月姑娘,请主子饶恕,留我一条性命继续为主子效力。”
含杏更是一脸懵,什么叫看没住晚月,难道他们一直都在锦艺阁附近盯着晚月吗?
再者说,徐森...
这个名字怎么这般耳熟?
“晚月如今是我荣家人,是我女儿,若她无事,你也平安,若她有什么意外,你的性命也保不住。”
“是是是。”
此番含杏才算是有了眉目,荣掌柜上马车时打了徐森一巴掌,便是因为他没看顾好晚月,叫晚月走了吗?
“休憩差不多,继续赶路吧。”
说罢徐森便搀扶着荣妈妈上了马车。
从前含杏只觉得荣妈妈严厉,但在大家的心中都是锦艺阁的掌柜而已,如今含杏看着荣妈妈,总觉得害怕极了,与从前的畏惧完全是两码事。
荣妈妈真的有大家想象中那样简单吗?
荣妈妈没有主动说,含杏自然也不敢问。更让含杏不明白的是,荣妈妈将晚月收做自己的女儿,去找晚月,还是去京都找晚月,这样大的事情,锦艺阁比含杏靠谱的人那样多,为什么单单带了含杏过来呢?
仅仅是因为含杏与晚月关系要好吗?
带着这些疑惑,含杏一路上看荣妈妈与从前是极其不一样了,好像格外的庄重威严,像是...像是大官一样。
晚月这边,她一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件空屋子里。
艰难的睁睁开眼睛,晚月只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重击一般的疼,手脚倒是没有被绑住,自己也是自由的。
晚月先是坐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自己衣衫完整,没有受伤的痕迹,连包袱都是完好的,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
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柜子,什么都没有,晚月便是躺在这张床上醒来的。
晚月揉了揉沉重发痛的头,仔细回想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阿千走后,晚月其实心中一直不信荣妈妈与阿千说的话,包括那封信,晚月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时元是怎样的人,自己与他朝夕相处这许些年,她自然是清楚的。与其是别人说时元怎样,不如自己了解的清楚。
所以晚月便一直打算着,了了沈家小姐嫁衣的活,便来京都找时元。
具体要怎么找,到哪里找,晚月细细盘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