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他是同意了是吧。”陈潜走后沈婉吟兴高采烈地的拉着小莲,哪里还有什么贵女的样子,“你看我就说他心里是有我的吧,他总念着我们儿时的情谊。”
“小姐,侯爷明明什么都没说。”
小莲无奈,甚至还想对沈婉吟说,你没听到他还叫你沈小姐吗?
只是沈婉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别人不知道,小莲能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以来一腔热忱,一厢情愿的爱慕的陈潜,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
算了,她开心便好吧。
陈潜此番回京都也待不了多长时间,本来说着是要到年下,在侯府过年的。
眼下还等不到过年,陈潜便搬出去了,不仅仅如此,沈婉吟也跟着陈潜一起去了新的靖北候府。
虽然两府之间只是隔了一个街巷,但好歹是分开了。
靖北候陈潜及冠、立府,这是多大的事情,按理说就该办个茶会、宴请亲朋的,知识陈潜不屑于如此,便也放下了。
立府之喜不能不贺,就算陈潜不出门,也不影响各种名帖,各个官员的贺礼送到靖北候府。
对此陈潜觉得甚是唏嘘,你看啊,若是一个人有了权力与地位,哪里需要去亲近别人,金钱、名利自然奔你而来。
这几日靖北候府的人都没有断过,从前与陈潜相识、不相识的都来露过面了,只是从没见过陈渊。
靖北候府的人和事自然而然的都是沈婉吟在打理了,陈潜哪里会在意这些,这些日子不是在军营就是在宫中与陛下意识,要么就是去了山草堂,拜访的人他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这日定远侯府的人也来了,陈敬夫妇、陈桦夫妇和孩子们,汪夫人和林姨娘都来了,沈婉吟早早的备好了宴席,却不见陈潜的踪影。
“这几日阿潜都在宫中议事,哥哥说如今陛下在布局北境战事,想必十分忙碌吧。”沈婉吟早就习惯了如何给陈潜开脱,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游刃有余,人人叫她一声侯夫人的时候她倒是更乐此不疲了。
“我怎么听说今日阿潜去了京郊山草堂啊。”
/> 席间说起陈潜的行踪,二嫂嫂陆静姝好像比陈潜的夫人更加了解陈潜的行踪。
沈婉吟此时面子倒也有些挂不住了,陈潜去了哪里向来不与她通报,这几日她又忙着应酬宾客,哪里会知道陈潜是去了山草堂还是宫里,又或者是军营呢。
“对对对,我这一忙也是忘了,阿潜的哑疾尚未完全痊愈,还要时不时去冯先生哪里。”
一餐过罢大家各怀心事。
在大家都去逛园子,参观靖北候府的时候,汪夫人将沈婉吟叫到一旁,给了沈婉吟一样东西。
众人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之间沈婉吟再过来的时候已是红着一张脸。
“阿潜这院子很是漂亮,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交错,倒像是苏杭风格啊。”
陈敬是不懂得欣赏美的粗人,连他都感叹陈潜的院子好看,可见靖北候府是怎样的雅致靓丽。
“是了,阿潜特意遣了苏杭的师父来,建造装饰无一不是阿潜亲自设计。”沈婉吟笑盈盈地给大家介绍陈潜的院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前面亭台备了茶水点心,母亲在哪里等了,哥哥嫂嫂移步过去吧。”
“阿潜不愧是阿潜啊,连院子都是这样的别致秀丽,跟咱们这些粗人就是不一样。”陈敬走在长长的连廊中,就这几步路可谓是一步一景,各种名贵草木假山流水组成的景观,让人看着真是舒心极了,“你说是吧闵之。”
面对大哥的调笑,陈桦只是笑笑不语。
大家有说有笑的参观着陈潜的院子,只是汪夫人一直在抱怨着陈潜不知道回家,这么多年一封书信都没有怎样怎样的。
甚至是忍不住流下泪来,说着这些年陈潜不容易,当年哑了便不该叫他去洛城,当年不论如何也该阻止定远侯的,要不陈潜也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陈桦的长子陈翎与带着妹妹陈语在院子里玩闹,陆静姝只是安静地抱着小女儿。
陈敬与陈桦、宋清三人在院中闲逛参观,也只有沈婉吟此时在安慰着陈潜。若说炫耀起自己的儿子陈潜的从前,谁最能与汪夫人有同感,毫无疑问,必然是沈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