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潜口中呢喃的是谁的名字,沈婉吟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你到如今还是念着她吗?”
沈婉吟用力扯开陈潜抓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放在桌子上。
“侯爷醉了酒,去叫阿千来带侯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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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怕只会招他厌恶,若要让他厌恶我来换得长久,我宁愿不要。”沈婉吟不漏痕迹的擦掉自己眼角的眼泪,依旧是那个永远笑盈盈的世家贵女沈婉吟。
“去叫阿千吧。”
见沈婉吟态度坚决,小莲也只好照做。
相比于得不到陈潜,沈婉吟更怕的换来陈潜的厌恶。
她沈婉吟要得到什么东西,那必然是光明正大,不该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思及此沈婉吟心中才算是放下了,做着事本就忐忑,如今看明白了才好,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哪怕陈潜此时心中想的念的都是荣晚月那个小绣娘,只要她一日是陈潜明媒正娶的夫人,她便不怕。
第二日一早陈潜在房中醒来,只感觉头痛欲裂。
问过阿千才知道自己在沈婉吟房中醉了酒,只是自己酒量一直是极好的,哪怕是北境的烈酒也不曾真的醉过,怎会如今日一般对昨日事毫无记忆。
想起昨日喝酒时便觉得味道奇怪,再加上沈婉吟不寻常的态度,陈潜心中也有了数。
与阿千确认再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没做,只是喝醉了酒,沈婉吟便叫阿千带自己回来之后,陈潜才算是放下心。
既如此,京都也不必多待了。
“通知侯府一声,明日我便回北境了。”
陈潜拿起自己的衣袍边走边穿,这就到书房去处理公务了。
“这么快,不在京都过年了吗?老夫人知道了又要哭许久,我都不敢去侯府了。”
想起汪夫人,阿千都有些害怕了。
“我与陛下对赌,一年内必叫北境帝国瓦伦臣服于我大汜,若是没能做到,便一死叩慰陛下及汜国将士。”
听着陈潜漫不经心说着绝不可能的事情,阿千心脏险些要停止跳动了。
“侯爷你疯了?”一年拿下帝国瓦伦,怎么可能做得到,别国汜国这么多年没人做到,哪怕是加上前朝庆国,有谁能越过蔓延万里的雪上找到过帝国瓦伦的国都吗?
有万里雪山为屏障,帝国瓦伦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别说拿下了,就是翻越过雪山都难。传闻瓦伦帝国人皆凶悍,连孩童都能提刀作战,要不然怎能一统北境,使北境无异姓人,无第二个国家的。
陈潜此举无疑是疯了。
“陛下夸我能干呢,如何是疯了。”
陛下自然夸你能干!他恨不得你立了功之后便死在战场上呢!
“那若是赢了呢?侯爷得到什么?”
即是对赌,自然该有筹码,输了谢罪,赢了呢?陈潜想要什么?
“赢了?不知道,没想过。”
听着陈潜轻描淡写的语气,阿千一口血都要喷出来。
这哪里是战争,明明是去送死的!
不知为何,此番陈潜独自一人从苏杭回来,阿千总觉得他疯了,不要命了。
甚至不顾一切的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