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桦看向自己略带质疑的目光,陈潜也不去理会,只是看着眼前废墟一样的驿馆,自顾自的装作一副很是痛心的样子。
“我先行一步了。”陈敬勘探完毕,正要离开,“还得去宫中向陛下复命,毕竟皇家驿馆走水,这事非同小可。”
陈潜依旧是一副痛心的模样看着陈桦,“此番辛苦了二哥哥,接下来交给我善后吧。”
“不必。”陈桦不去看陈潜毫无诚意的眼神,倒是那句“辛苦”说的发自内心,“有御林军在,不劳烦侯爷了。”
说罢陈桦便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诶。”陈潜看着陈桦离开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陈将军还真是辛苦。”
那真挚的神情,阿千都快看不下去了。
两人一来二去,哪怕晚月再傻,心中也有数了。
“哦对了,晚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晚月看着眼前明知故问的这人,他真是变了,真的是不一样了,从前的时元哪里是这副这样的啊。
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晚月也不想理会他,转身便要走了。
却被陈潜挡在身前。
“莫急啊晚月,你我许久不见都没能好好叙叙旧呢。”陈潜一副纯真的笑容,许是阳光过于耀眼,让晚月不敢去看他。“如今驿馆被烧,晚月与岸儿该住在何处呢?”
“不牢侯爷费心!”
晚月不理会他,继续上前走。
却再次被陈潜拦住。
“客栈?还是江家?”若说陈潜昨日还有些拘谨,眼下真的神似地痞,“江家怕是不方便吧,且不说江家是个是非之地,晚月与江公子尚未成亲,怎好带着岸儿麻烦江公子呢。”
听到陈潜说这话,晚月才冷笑两声,双手环保与胸前示意陈潜继续说。
“倒是靖北候府略显空余,若是晚月不嫌弃的话,可以凑活几日的。”
晚月虽然从没说过自己与江柏舟不是夫妻关系,且从未成亲,但是看陈潜误会,她也并不想解释,甚至觉得陈潜就该这样误会着。
眼下他这副得意的样子,显然是觉得拆穿了自己罢。
昨日见过两人之后,陈潜便发现了疑点,若是两人成亲了,晚月怎会住在客栈,难道不该住在江家吗?
回到府中便叫阿千他们去查。
查江柏舟自然是好查,京都世家江氏的人,江国公的嫡孙,江二公子的嫡子。外祖父是苏杭许氏布业,也正是这样才结识的晚月吧。
若说成亲,那绝无此事。
不过是为了照顾晚月的孩子,让苏杭的人这样误会着罢了。
也让那年去苏杭看望晚月的陈潜误会了。
那是的陈潜,刚刚治好自己的哑疾,被封靖北候,在北境颇有成绩,本想以此来再次面对晚月,却不想得知晚月成亲的消息。
陈潜当即便觉得坠入深渊一般。
也正是那年,陈潜回到京都来,与陛下立下对赌协议,一年之内拿下北境,
其实那时陈潜从未觉得自己能赢,他确实是奔着死在北境去的。
眼下得知江柏舟并未与晚月成亲,这怎能不让陈潜高兴。
阿千派去洛城的人还未回来,关于这个孩子是不是晚月的,尚且存在疑点。
细细打听过陈潜确实发现有问题,在苏杭没人见过晚月何时怀的身孕,只是晚月闭门不出一年的时间,再见的时候,就已经有个一岁的孩子了。
关于岸儿是谁的孩子,陈潜并不关心,只要不是江柏舟的,他自然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