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陈潜浑身是血,一道刀疤横穿胸膛。
自那之后将士们便知晓自己效忠的这位“活阎王”是怎样的可靠,哪怕自己在战乱中身亡,也会有侯爷不顾一切的手刃敌人为自己报仇。
此事之后,陈家将士越发坚韧,在战场之上再无畏战之人,人人身先士卒,以一当十。
联想到之前的事情,此番看到这样的陈潜,隋衡很是识趣的说自己还有公务没处理,要去找军师了,随即便遁了。
过了好一会,陈潜才停下来,“安顿的如何了?”
阿千答都安顿好了,并报告了晚月的两个侍卫周衍、周翊不像是普通人,功夫不一般,请示了陈潜要不要调查。
陈潜没有答话,接过阿千递过来的毛巾擦汗,算是默许了。
“侯爷穿的单薄,当心风寒。”尽管知晓陈潜体格强健,两人都在极度严寒的北境呆惯了的,京都的冬日还哪里会感觉到冷。
就算是如此,阿千还是忍不住嘱咐着。
“阿千,你说,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陈潜坐下来,给自己与阿千分别倒了杯茶。
起初阿千没有反应过来,看了眼“揽月”的方向,才知道陈潜说的是与晚月。
“荣姑娘此番成长不少,是个大人了。”阿千没有回答陈潜的问题。
“我倒希望她永远长不大。”陈潜怅然道,“但晚月始终与别的女子不同。”
晚月确实与别的女子不同,她热爱刺绣,将刺绣当做此生最重要的事情,如今经营晚月阁有声有色,谁见了不得叫她一声“小荣掌柜”。
她注定不会与寻常女子一般蜗居与院墙之内,相夫教子,做个不经世事的姑娘。
但陈潜总盼着,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晚月能如从前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疏远,甚至是与江柏舟都比自己亲近些。
“慢慢来吧侯爷,我看晚月姑娘不像是忘了你的意思,她看你的眼神还是如从前一样的。”
听着阿千的话,陈潜也放松了不少,尽管知晓阿千是宽慰自己罢了。
“对了,秦成傅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瑶娘眼下还在倚云楼,军师日日去等着她。”阿千如是答道。
“他也是可怜。”陈潜喝了一口茶,“总得有什么办法帮帮我这为情多困的好军师啊,若是年纪轻轻便忧思成疾,接下来我这仗还如何打。”
陈潜这话说的漫不经心,阿千心中暗诽,他可真是事不关己,自己还不是一副痴心的样子。
两人半径八两罢了。
“对了侯爷,我倒是有一计?”阿千眼前一亮。
陈潜也只是惯性地让阿千说来听听,阿千这人打仗可以,忠心不用说,嘴皮子也是一绝,唯一便是在计谋方面多有不足,陈潜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好计策。
“若是侯爷沉迷女色,日日在青楼沉沦,晚月姑娘会不会醋一醋?”阿千这一副得意的样子,仿佛自己说了什么顶好的计谋一般。
陈潜本想反驳,沉迷什么女色,还青楼沉沦,将他陈潜当做什么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个好计策啊。
谁说陈潜真的要在倚云楼做些什么了?
“可以啊阿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