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潜说这几日自己要忙的事情,晚月有些不自在了,其实他要做什么,完全没必要向晚月报备的。
只是陈潜说了,晚月便安心许多,哪怕很多时候找不到他,她也总能知道陈潜在哪里忙些什么。何况陈潜也说了,若是有事,便叫府里的下人来寻他。
正巧这几日晚月也要忙了,贵妃娘娘的礼服将要完工,差不多也是这几日便要收尾了。
眼下离万寿节还有半月有余,时间完全充裕。
靖北候府整体还是苏杭庭院的风格,格外的雅致,晚月在苏杭三年,对这样的亭台连廊楼阁自然是熟悉万分。只是苏杭地处江南,四季如春,更别提下大雪了。据府中的老人说,苏杭前些年是下过毛毛雪的,只是晚月无幸得见。
在苏杭的三年,一次雪都没有见过,倒是冬日里冷极了,天下便会下点雨,叫本就怕冷的晚月更加不适应。
眼下在京都靖北候府,见了这落了雪的苏杭院落,也别有一番景致啊。
陈潜将晚月送到“揽月”院门前,便赶着去宫里了。瓦伦使团降至,陈潜身为节度使,想必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看着他一回府,阿千便赶过来与陈潜说事情,陈潜刚转身离开揽月院子前,不知何时早已在他身后站了十几个人,看起来都是官员或者将领,想必是等着陈潜议事。
看到这些人的时候,晚月着实吃了一惊,就这样陈潜还能在诸多官员同僚面前,临走之前面不改色的抱上晚月一抱。
“侯爷,瓦伦使团明日一早进城。”以为看上去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着文官官服,毕恭毕敬的跟在陈潜身后,递上一本公文。
晚月回到房间的时候,含杏正在案前用手撑着头打瞌睡,岸儿看到晚月过来,连忙停下正在拿糕饼的动作,一拐一拐的跑来要晚月抱抱。
“回来了啊。”听到声音的含杏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看到晚月这个时候回来并不诧异。
晚月应声答道:“嗯。”
看着这一屋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糕点,晚月着实有些震惊,这不能都是含杏做的吧。
但是含杏着实不是个做糕点的好手,苏杭盛名除了刺绣便是糕点,在苏杭三年,与府中的妈妈们学了三年,含杏愣是一个桂花糕都做不好,更别提这一屋子看上去就异常精致的糕点了。
看着晚月诧异的眼光,含杏答道:“昨日不是说叫我问问侯爷给岸儿的是什么糕点吗?我与侯爷说了,侯爷说岸儿随你,爱吃甜食,便叫了满城糕点铺的师父都来府上做糕。”
什么?满城的糕点师傅?晚月正经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午后师傅们就来了,昨日你睡了一整日,醒来又去了沈小姐那里。”含杏说着便挑了一个盘子中桃花状的糕点给晚月,“你来尝尝这个,是我认为顶好吃的,桃花样式的栗子饼,栗子香甜加上淡淡桃花酥的味道,甚是不错!据说是京都善贤斋的师傅做的,比咱们府上妈妈做的还好吃呢。”
细细想来昨日确实是睡了一整日,还不是因为前天夜里陈潜一番推心置腹,搞得晚月辗转反侧始终难眠,干脆就做了一晚上的绣活。这么说晚月忽然想起昨日清晨含杏与自己说陈潜好似在屋外站了一夜,与自己一样一夜无眠。
她昨日还睡了一整日,陈潜倒是没合过眼,一大早便忙了起来。
也怪不得昨夜睡得那样熟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