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神色阴沉,“我跟薛诺无冤无仇,京郊出事四营落罪我也逃脱不掉,更何况朗珂对我有提携之恩。”
“朗珂死后我一直都在追查当初谋害他的人,上次我意外得知那些人入京会在京郊现身才匆匆过去,江毓竹……”
江毓竹是半道凑巧遇到他的,当时只说陪他同去,可如今才知道他分明是来拦着他的。
难怪那天那些刺客会“不翼而飞”!
难怪他搜遍了整个马场让人封锁四周都没找到那些人!
沈却闻言神色间全是惊讶:“难怪了,我就说那些刺客若真与伯爷有关,你怎会带兵去抓自己人。这般说来,这次九黎山的事情伯爷恐怕也不知情。”
“他们贸然动手,闹出这般大祸事,陛下身上遭人动了手脚也就算了,连伯爷也……”
沈却说话时言语未尽,只状若无意说了声,
“那一日若非阿诺拼死相救,太子殿下也凑巧路过附近,恐怕在场所有人都逃脱不掉,他与西陵王勾结谋害圣驾也就算了,伯爷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竟值得下这般狠手。”
萧池听着沈却的话就想起那天林间的事情,想起那头缠着他的母熊,还有那源源不断撕咬天庆帝的野狼,背脊生寒。
“江!毓!竹!我从未害他,他为何要害我?”
“谁让你碍了他的道。”
薛诺不知道在门边上听了多久,突然出声,“马球会时他们既然派人混进马场必有所图,你带人过去坏了他们的好事,那些刺客若真与谋害朗珂之人有关,那当初朗珂的死便跟江毓竹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你握着京中兵权,管着京畿防卫,能有今日本就是他们暗中助你。”
“他们推你上来是想要个能替他们掌兵的傀儡,当这傀儡不肯听话屡屡坏他们好事,甚至掌控不住,谁能容得下你?”
萧池蓦地想起当初江毓竹几次劝他不要再追查朗珂死因。
薛诺套着沈却的披风倚在门前冷淡道:“我先前还以为你们一丘之貉,没成想你这么蠢,也难怪人家能把害你的人都送到你眼皮子底下。”
萧池抬眼:“什么意思?”
沈却在旁叹了声:“伯爷可知道你们府中有个名叫秋儿的丫环?”
萧池当然知道,那是薛妩身边最亲近的丫头。
沈却说道:“薛姑娘来了沈家之后,担心那丫环出事,就求了我将她带来沈家,可谁知我的人去时却见她卷了细软想要逃跑,他们觉察事有不对将人拿了下来,顺藤摸瓜查了之后才知晓她是定远侯府的人。”
萧池脸色一变。
“我知道我一人之言伯爷或许不信,不过那秋儿如今就在府中,伯爷若有兴趣可以问上一问。”
合欢苑里很宽敞,沈却他们也没去打扰薛妩,只寻了旁边一间厢房让姜成去把秋儿带了过来。
秋儿被人蒙了眼堵了嘴拉到房中之后,吓得“呜呜”直叫。
等有人取了她来眼上缎带,又将嘴里堵着的东西去了之后,她一眼就瞧见屋中坐着的萧池,连忙哭道:“伯爷,伯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