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撩着帘子瞧了眼热闹起来的街道两头,见不远处有卖糖葫芦的在街头叫喊,她扭头道:“阿姐,吃不吃糖葫芦?”
薛妩摇头:“我可不爱吃那个,嚼得牙疼。”
薛诺朝外道:“金风,去给我买串糖葫芦。”想起沈却和沈长瑞他们,她又改口,“算了,多买几串,让人包好带回府。”
……
那头薛诺和薛妩领着几个尾巴回了沈家,等确定二人入府后,那些尾巴也就离开,而这边敛郡王匆忙让人驾车直奔成安伯府。
等被人搀着入内时,成安伯刚服了药,满屋子浓郁至极的汤药味道熏得人有些作呕。
下头人在跟他说着四皇子的事情,见敛郡王进来,他摆摆手说道:“让人盯着萧池那边,别叫他查到了不该查的,还有那个孙薛氏,派人去奉阳查查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么来。”
“那四皇子那边……”
“让人把先前四皇子做的那些事情捅出去,想办法送到萧池手上。”这般难得的机会,自然要将四皇子踩死,免得他再爬起来。
成安伯说完后叮嘱:“记得把跟平远伯府接触的那人处置干净,别留尾巴。”
那人点点头应了下来。
成安伯交代完后就只觉得一阵力竭,挥手让人先退下去后,这才抬头看向敛郡王。
见他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模样,成安伯就皱眉问道:“怎么样,可见到了大长公主?”
敛郡王见他开口便问大长公主,眼神有些阴翳。
方才他从外间进来时,连遇着的下人都会问一句他腿怎样了,关心他腿是不是受了伤,可亲近如外祖父却是一句关怀没有。
若放在以前他还得圣宠时,身上破点儿油皮都会得成安伯关怀备至,可如今……
“灏儿?”
成安伯近来身体越发虚弱,那一场大病虽没要了他的命,却让他缠绵病榻日日与汤药为伍。
这几天天气越发冷了,昨夜发了虚寒今日药性重了几分,成安伯服过药后依旧头疼欲裂,他强忍着不适靠在枕头上见敛郡王不出声,忍不住便唤他,
“你怎么了,可是没见到大长公主?”
敛郡王听他再三提起大长公主神色越发阴沉,走到一旁坐下才道:“皇姑奶奶不肯见我。”
成安伯叹了声:“她不肯见你也是正常……”
敛郡王冷声道:“她不仅不肯见我,还让我在院中跪了两个多时辰,然后当着薛诺姐弟的面将我扔出了大长公主府!”
成安伯闻言没留意到他话中怨愤,只瞬间抬头露出些欣喜:“薛诺他们也去了大长公主府?这是好事……”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的便是大长公主跟沈家早有勾结的雏影,
“若是让陛下知道他们私下往来频繁,怕也会觉得昨日猜忌未必是空穴来风,等明日我再让卢辉山他们寻机弹劾大长公主跋扈,对皇室不敬,若是操作得好未必不能将沈家拉下水来,哪怕只是让陛下对他们疑心一二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