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跟她计较,再不计较她给天都捅了窟窿了!”
宁敬水见沈却捂着薛诺耳朵由着她作,气得连沈却一起骂,“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能不能好生管管她,别什么都由着她胡来还替她收拾烂摊子,她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把她自己作死,到时候你别来跟老夫哭!”
宁敬水怒其不争,人家薛忱当年跟着主上好歹还能凭着美色影响了主上,让主上为着他收敛一些,听着他几句劝。
可沈却倒好,长得也人模人样也有些几分姿色,怎么就管不住少主作天作地,还没底线的纵着她!
沈却张了张嘴:“我会看着她…”
“你看个屁,你要是能看得住,猪都能上树!”
薛诺探出头来就道:“臭老头儿,你别骂我家沈却,不然翻脸。”
宁敬水怒目而视。
沈却连忙伸手按着薛诺毛茸茸的脑袋将人压回怀里,然后朝着宁敬水低眉顺目:“您老教训的是。”
宁敬水:“……”
“不如先替阿诺看看,等下您再继续。”
宁敬水瞪着沈却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没出息!!
薛诺总有法子能气得宁敬水跳脚,偏偏他嘴硬心软还得替她瞧着,有沈却在旁护着,任打任骂绝不还口,宁敬水骂都骂得不得劲,最后气得胡子乱飞的走了。
沈却亲自将人送了出去,等回来时就见薛诺白着脸倚在床头。
她脱了外衫只穿着里衣,方才针灸之后疼了一场,青丝有些湿淋淋的贴在脸上,嘴唇也白得不见血色。
“她的毒不能再拖了,原以为只要不毒发靠着药物调理少说还能拖上个一、两年,可如今她将这毒当成了她谋事的手段。”
“短短数月,她就接连毒发数次,她体内毒性比之先前还要更重很多,要是再不解毒,最多半年那毒就要控制不住了。”
宁敬水说起薛诺的情况时脸色极为不好,“她本该七情六欲随毒性丧失,可或许是因你能保留那丝人性,可是血融丹毒不是寻常毒物,那毒性会不断损伤她身体,破坏她肺腑骨脉,影响神智,再这么下去就算将来能解了毒她也会短寿。”
沈却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这才抬脚走到桌旁,倒了些热水端到床边。
“喝点水。”
扶着薛诺坐起来一些让她喝了点水,又去拧了帕子替她擦脸,等将她被汗湿的头发擦干了些,沈却感觉到她湿濡濡的后背,这才取了干净衣物放在她身旁,背对着薛诺说道:“先把衣裳换了。”
薛诺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可手上却半点力气都没有,她低声道:“不换了,累。”
沈却皱眉:“不换会着凉。”
薛诺虚弱至极地靠在那里,见他肃着眉眼忍不住逗他:“那你替我换?”
沈却静静看了她片刻,就在薛诺以为他要退缩时,居然一反常态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衣带被解开时薛诺还有些怔愣,万没想到昨儿个亲一口都能红上半天脸的沈却居然真敢脱她衣裳。
她歪着脑袋也没阻拦,等感觉到里衣滑落露出肩头时,眼前男人瞬间闭眼,快速扯过一旁干净的里衣将她拢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