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桑瞪大了眼:“是。”
永顺侯在旁就冷笑了一声:“搞半天居然是郑家,我就说谁能干这种缺德事情!”
荣广胜更是气得一巴掌就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好,好一个成安伯府!!好一个郑家!!!”
詹长冬见他气怒直接伸手拦了一下:“荣将军先别急着动气,这事情还没问清楚,他们就算是成安伯府带进京城的人,可算计荣三公子的未必就是成安伯。”
荣广胜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詹长冬淡声道:“荣将军难道就没觉得奇怪,她们如果真是成安伯送去荣家家庙的人,那他闹出今天的事情图得是什么?”
“若只是为了毁了荣家名声,荣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一旦查到这两人身上必定会将郑家牵扯进来,可若不是为了伤及荣家,那必定就是想要借着荣三公子拿捏荣家有所图谋。”
“可就跟前者一样,荣三公子这事放在私底下可以当做把柄,可暴露出来之后无非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成安伯怎会这么蠢?”
荣广胜脸色微顿,瞬间就明白了詹长冬的意思,他猛地看向红雁,
詹长冬也是开口:“这位红雁姑娘,你可有话想说?”
红雁跪在地上低声道:“奴……奴家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詹长冬冷声道:“你们既是被人豢养用来攀附权贵,又在青云坊那种龙蛇混杂之地待了几年,目光眼界定然不差,柳夫人衣着虽然不算华贵,可也绝非是寻常百姓人家所能穿着,本官想你应该不会看不出来。”
“你们二人既是被送往荣家蛊惑荣三公子,目的不纯理该小心翼翼,你又有孕在身,何故会在大雪天的跑出去为着一件你根本买不起的黑狐氅衣,故意与柳夫人母女三人起了冲突?”
“是谁指使你去冲撞柳夫人她们,引着她们去荣家家庙?”
红雁似是没想到他言语这般犀利,死死低着头道:“奴,奴家没有,大人冤枉……”
“是不是冤枉你心中清楚,若无人指使你怎会知晓柳夫人性情,笃定冲突之后你受了损伤她会带人随你回家庙,甚至撞上了荣岱厮混之事。”
詹长冬神色冷淡地看着她,
“我想你身后的人大概也只是想要让你引着柳夫人他们戳破荣岱私德不修的丑事,万没想到会恰巧撞上他口出谋逆之言,本官不知你身后的人给了你多少好处,可你要明白,事涉谋逆,任何人牵扯其中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身后的人未必能如先前承诺保你,而他之后为着自保,也为了撇清干系,恐怕会直接将你推了出来顶罪,你若是想带着你腹中孩子赴死大可咬紧了牙关一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