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
刘自华摸了摸鼻尖,有些不知所措。
&n bsp;“所谓的不忿不服,就是总感觉自己旗鼓相当,只要咱能摧枯拉腐,他才会心甘情愿的跪下,这样将来你们也能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老绿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财务室的沙发上,随手从胸口的挎包里摸出根拿塑料袋包裹的大玉米,冲刘自华晃了晃:“吃不?正儿八经的甜苞米,咬一口嘎嘎黏牙的那种。”
“不了。”
刘自华苦笑着摆摆手。
比起来老绿这个资深亡命徒,他的道行明显要浅的多,从八哥出门的那一刻,他浑身的汗毛就已经竖起,尽管他一早就做好了血战的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降临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的紧张,这是人的本能,无关魄力。
“咔嚓!”
老绿将手中的玉米掰成两截,一半直接抛给刘自华,笑呵呵咧嘴:“吃饱喝好不想家,抢东西这种事儿干不好叫犯罪,干好了就是暴力艺术,就像鬣狗从来不会主动把食物交出来,除非它遇上饥肠辘辘的猛虎。”
“呃..”
刘自华若有所思的昂起脑袋,随即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慢慢张开嘴巴轻咬一口玉米。
“这玩意儿你得大口啃,带声音得!”
老绿歪头一笑,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
刘自华长舒一口气,也有样学样的大口啃食起来,很快便造的嘴巴两边全是碎屑,两人相视一眼,接着全哈哈大笑起来。
空荡荡的财务室里,两个年龄不一,长相各异的男人用同样的姿势吭哧吭哧啃着苞米,像极了同伙,更像是一种江湖的传承。
另外一边,挨了两枪的八哥拖着伤腿来到天堂镇唯一的私立医院。
半小时后,他被推出手术室,一大群手下和他在三屯乡关系不错的老板纷纷簇拥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关怀。
在他取子弹的这段时间,已经打电话通知了自己的全部班底。
“八哥,弟兄们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弹!”
“我们来时候,我安排两个小兄弟在酒店盯梢,刘自华始终没离开过财务室。”
两个铁杆马仔虎着脸开口。
“谢谢各位关心哈,我先跟喘口气,有需要大家的地方肯定会言语,都请回去吧。”
八哥挣扎着从担架床上坐起来,朝着其他酒店老板摆手说道。
“用得上的地方随时喊,都在天堂镇处了这么久,感情不掺假。”
“就是,咱都是三屯乡的坐地户,还能被个外来的毛孩子给欺负了不成。”
几个老板气愤填胸的吆喝。
这些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可内心是不是表里如一,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天堂镇向来不是个善地,这些酒店、商铺的老板既是同行又是对手,关系复杂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