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么说好了。
回家照照镜子吧,煞笔。
和光刚刚张开口,却见他神情突变,往后一退,屈身指着地板,脸上堆满了笑容,略带谄媚地说道:“你看这块地板成色多好,镶着天极界的红宝石。”
她拧眉,恩?
“买一块,咱们两清。”
和光脸一黑,心里默默扇了自己一巴掌,自作多情,幸好没说出口。
“行。”
最后,王负剑因为善心获得1000灵石,和光收获一块据说来自异界的地板。
王负剑拉开门,准备送她出去,这时门外传来尤小五的哀嚎。
“大师姐——救命啊——”
在王负剑吃惊的表情下,和光猛地把门一关,抵住了。
五子,你长大了,师姐教你成人的最后一课。
她心里默默为尤小五诵经,超度他一去不复返的童贞。
和光扛着地板,对王负剑说道:“剑兄的赌坊盖得不错,不介意我参观参观吧。”
王负剑数着灵石,没拆穿,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赌坊,无窗,四壁的夜光珠发着温和暖色的光亮,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分不出白天与黑夜的区别。人群涌动,摩肩擦踵,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疯狂。
和光扫了一圈,登时左下角闪过一个光头。
她眯起眸子,抬脚往那个方向走去。
王负剑正数着灵石,抬头瞥了一眼,猛地怔住了,脸色一变,微微侧身,挡住了和光的步伐,“道友,我那有异界的茶,不如同去品尝。”
和光横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推开他。
光头正是菜瓜,他没回宗门,又泡在赌坊。
菜瓜的眼里满是疯狂,他最初赢了一大把,后来一直在输,不过没关系,只要再赢一把,又能重回巅峰,到时候就有钱还债。
他在“三点”处狠狠扔下一把砝码,两只眼瞪大了,紧紧盯着骰盅。
和光冷笑,一步步走近菜瓜,站在他身后,而他毫无所觉。
她的脸色越来越黑,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其他 赌客感到不妙,纷纷远离了这一桌。荷官脸色煞白,余光里打量着她,摇盅的手不住地颤抖。
和光狠狠瞪了荷官一眼。
荷官掀盅的手顿住了,他向菜瓜使了个眼色。小哥,你家老母来啦!
菜瓜没有收到他的信息,脑子里全是大大小小,激动得眼角发红,看向荷官目光催促。
荷官只好咬牙掀开。
“五点”,又输了。
王负剑环胸抱臂,出声道:“道友,算了吧。”
和光咬紧后槽牙,算了尼/玛,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钱进你口袋。她伸手拍菜瓜的肩膀,让他注意到自己。
菜瓜仿佛后边长了一只眼,把赌码扔进“四点”,微微侧身躲过了她的手,甚至反手一打,出手的力度挺大,把和光打得一踉跄。
王负剑没憋住,笑了出来。
和光握紧拳头,忍无可忍。
王八犊子。
她掏出禁灵锁,出其不意,把菜瓜结结实实地捆起来。
菜瓜还没有意识到,他没回头,扒着赌桌,眼神直直看着骰盅,喘着粗气说道:“我这把要赢,赢了就能还债。”
骰盅一揭,“两点”,又输了。
菜瓜又扔出一块赌码,“下一把,下一把一定能赢。”
和□□得脑筋直突突,她举起地板,反手往他脑门一抡,乓,地板碎裂四散,菜瓜浑身震了震,摸摸后脑勺,语气带着疑惑,“有点痒。”
“痒你妈/比。”
淦,一千灵石啊!
明非把锅甩给她,菜瓜也是个不省心的货,和光实在忍不住,忍不住就不忍了,她大庭广众下家暴起菜瓜来,拳拳到肉,毫不手软。
赌客们震惊地看着,脸上带着看好戏的兴奋,更有甚者为她加油助威。
冷不丁地,和光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指王负剑,狠狠地吐出几个字,“给老娘放下!”
王负剑讪讪一笑,松开手里的红宝石。地板破碎后,他本想捡个漏,没想到被发现了。
和光轻哼一声,捡起红宝石,放进兜里。
一千灵石,留给你,做梦吧。
接着,她又揍起菜瓜。
他虽然一动不动,躺平任揍,但是确实如西瓜堂主说的一般。杀戮禅的弟子,耐操。
和光下手的力度,放在别人身上,早就皮开肉绽,脑门淌血。
可是菜瓜巍然不动,连一个小口子都没破,他愣愣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解。
和光觉得,他在嘲笑她,这挠痒痒一样的掌法。
她越来越气,从屋内揍到屋外,周围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行人。
执法堂的巡逻弟子感到不妙,拨开人群,吼道:“干什么呢这是?菩提城不准私自斗殴,违者蹲牢房。没看过城规吗?松手,赶紧松手。”
走到近处,他突然瞧见挨揍的人戴着一圈指骨项链。
他心里一咯噔,指骨项链,莫非是…
他一看脸,卧了个大草,还真是杀戮禅的禅子。
哪来的狼灭,居然敢打他?
揍人的女修蓦地抬头,他的脸瞬间扭曲,是大师姐。
菜瓜也没被揍得多严重,两人看起来像打闹一样,要不还是教训几下就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红袖招的人也围了过来,老鸨大笑三声,“光光啊,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和光脸色一沉,在脂粉堆里,她看到了饱受摧残的尤小五,他有气无力地向她伸手,“大…大师姐…”
和光看了看执法堂的弟子,看了看红袖招,她深吸一口气,眼神落在弟子身上,正色道:“师弟,我当街斗殴,把我带回去吧。”
弟子为难,“菜瓜师兄没受伤,严格来说,只算玩闹,不算斗殴。”
和光眼眸半垂,思虑了一会,突然掏出一把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往菜瓜身上迅速一捅,鲜血四溅,菜瓜咳出一大口血。
“这样算了吧。”
弟子一脸惊恐,连不迭地点头,喏喏道:“可是大师姐,你捅的好像是肾。”
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