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盛着满天繁星的鎏金眼眸只是漫不经心的一扫而过,就毫不在意的离开,连他过于外显的赤、裸恶意都不放在眼里。
好像他禅院甚尔只不过是这广阔天地间渺小到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而已。
禅院甚尔死寂的心忽然又跳动起来,咚咚咚咚……一声声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心跳声愈演愈烈。
我想要、做什么?
禅院甚尔问自己。
哈——
他笑得很嘲讽,嘲笑讽刺的却只是他自己。
生来便高高在上的强大术师,眼里哪会有“废物”的存在?
——
车子重新启动,目的地为京都综合病院,辅助监督田中被星见恭人告知后,也坐上了星见恭人的车。
他需要立刻联系京都综合病院的人,咒灵去找自己的猎物了,他起码要保证无辜者不受牵连。
另外还有联系总部,请在京都综合病院附近的咒术师前去支援!
他们原以为这只咒灵是不会离开诞生地,依靠留在人身上的印记发动诅咒的类型,谁知道它居然还能跑去找受害人!
一般的咒灵受各种条件所限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固定地盘,实力越强越是如此。偶尔这样的例外也会有,但咒灵的等级毫无疑问是有问题的,知道留下伪装的躯壳隐藏行迹,有这样的智能……
这只咒灵的等级一定是二级以上,一级都有可能!
而且糟它毒手的人绝对不仅只有两个!
田中打电话的语气越来越紧张严肃,星见恭人的车速也越来越快,超过了交通法规定。
光里依然很是淡定,禅院甚尔认为刚才光里看他的眼神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光里呢,确实也没将禅院甚尔那时露出的恶意放在心上。
前世光里的道号是神霆真人,但一开始他是没有道号的,在外游历斩妖除魔时用得一直是本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非必要也绝不隐藏行迹,想杀他的尽管找上门来,他来者不拒。
魔界至尊拜他所赐陨落时,无论是想要将他抽筋拔骨的眼神,还是恨不得将他挖骨吸髓的杀意都比禅院甚尔更加可怕恐怖。
“神霆”是别人送的尊号。
他天生变异雷灵根,虽然主要修炼的是上清宗对品性心境要求最严格的宗门绝学《混元太玄功》,但受灵根所限,他的攻击法术一个比一个狂暴酷烈,完全低调不下来。
修真者使用与自身灵根契合的法术时才能发挥最强大的威力,光里是雷灵根修炼的自然是雷法,对敌时主要就是劈敌人各种雷。
没错,朴素一点的说法就是打雷,照脸劈的那种。
声势浩大的雷霆一道接一道的劈下来,威力也不弄虚作假,震撼又吓人。
光里虽然觉得坎水·雷最低调,但因为坎水·雷&#30
340;技能特效有些阴险一点都不大方不爱使用——坎水·雷不会从天而降,而是从敌人的脚下悄无声息的出现,倘若敌人第一时间没能逃掉的话,就只能被无孔不入的坎水·雷消融得灰飞烟灭。
他最喜欢劈得是堂皇厚重的坤土·雷,声势最为浩大震撼,能打能看;其次是光明正大的乾金雷,除邪祟外杀伤力不强,但是最正统的紫雷;然后是杀伤力最强的离火雷,一般前两种雷劈不死的话他就会用这招;最后是没有一点杀伤力的震木雷,八卦中震卦象征雷、属木,春雷动而万物生,主要用来治疗。
由于他在外历练时不管是救人还是杀敌都是劈雷,敌人被他的土金水火四种雷劈成了灰,自己这边的人也被他的震木雷劈得七荤八素,师弟(不是养狐狸的那个)开玩笑说以后不如叫他神霆真人算了,又生动又形象,是念起来脑子里就会自动播放他劈人时的神姿的那种。
于是神霆这个道号就流传开了,第一次被外人尊称“神霆真人”时,他回师门找到开玩笑的师弟劈了其四道震木雷醒脑。他攻击法术虽然狂暴了些许,但他平时为人沉着稳重,端方大度啊。
可流传开了他想不要这个道号也不行了,友人们聚集时也会将这个道号的由来拿出来说笑,劈了师弟几次后,他才将道号一事看淡。
回到现在,光里刚才解决咒灵的躯壳时,没有用术式,而是单纯用咒力模仿了坎水·雷的法术诀窍。
效果很好,除了方向有点不对外,咒灵被粉碎的无声无息,动静很小而且也没留下多少咒力残秽,估计再过上几分钟就能完全消失。
每一位咒术师的咒力都有自身的特点,都不相同。而且不论是咒灵还是术师使用过咒力都会留下痕迹,这就是咒力残秽。
从现场留下的咒力残秽不仅可以追踪咒灵的去向,还可以从咒力残秽分辨出是哪位咒术师出的手,咒力残秽可以说是术师明晃晃的身份证明。
光里如今不想出太多风头,自然是越减少自身出手的痕迹越好。
前世他嫌弃坎水·雷低调阴险不爱用,今朝风水轮流转,他不用坎水·雷都不行了。
就在光里在赶往京都综合病院的路上回忆过往时,刚好在京都综合病院附近游荡的五条父子收到了窗的紧急求援。
“目标有很大可能疑似一级咒灵?”
因为任务咒灵毫无难度,所以祓除后无所事事,正处于不知道光里在哪巧遇不成心里很烦的五条悟来了兴致。
“父亲,别喝了我们走!”
五条悟一把将喝咖啡的五条家主从椅子上扯了下来,不顾险些被刚端上来热腾腾的咖啡烫到的老父亲,就兴冲冲的往外冲。
五条家主忙道:“等一下!我还没付钱!”
五条悟充耳不闻,直接把父亲拽出了咖啡馆。
咖啡馆里的服务员见状赶紧追了出来,在后面大喊:“客人您还没付钱啊!”
“客人!”
五条家主被儿子拽得几乎双脚离地飘了起来,他捂住了脸。
“悟,你可真是为父的好儿子。”
别说吃霸王餐了,他给小费一向大方!
这辈子他从来没这么丢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