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带着平头他们街上四处溜达，只要遇到恶鬼，你们不用动手，给我打电话，我捉了拿换赏金，分你们一半。”

卷『毛』鬼眼睛一亮：“真？”

明壹：“嗯。”

卷『毛』鬼高兴应：“好，我明天就带着小平头街上溜达。”

话落，他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找了活人媳『妇』儿嘛，今天清明节，我看你墓台上光秃秃，他怎么没来给你祭祀啊。”

明壹叹气：“别提了，我俩没戏了。”

卷『毛』鬼诧异：“啊，你俩又怎么了？”

明壹精神瞬间萎靡：“撞号了，他不愿意给我当媳『妇』儿。”

卷『毛』鬼啧了声：“既然他不愿意，那你就为爱牺牲一下呗。”

明壹瞬间生出几分斗志：“那怎么能行，我堂堂一大攻，怎么能被别人压在身下，算了，只能说我俩有缘无份……”

两只小鬼越走越远，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在它们路过两块墓碑后，曹玄鹤与戴泽走了出来，望着两小鬼消失漆黑方沉默不语。

戴泽表平静，但已憋通红容，还是出卖了他激『荡』不已内心。

我，简直惊天大料，曹玄鹤不但真一小鬼谈恋爱，竟还因为撞号问题，被对方给无情甩了！

妈耶，这要是宣扬出，从此

曹老板威名不就毁于一旦啦！

周围漆黑、寂静。

戴泽轻咳一声，试探：“曹老板，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虽然两人身处黑夜，戴泽看不清对方容，但他能感觉到曹玄鹤周身散发出来冰寒气息。

不用想也知，此时曹老板脸『色』肯定沉吓人。

“回。”

果然，这冰冷声音，能明显听出对方在压着滔天怒火。

戴泽大着胆子：“我们不在墓地守夜了吗？”

曹玄鹤轻哼一声，没好气：“有他在，还需要我们守着？”

戴泽：“……”

瞧着那小鬼武力值，好像……不怎么需要。

-

明壹并不知自说话把某人直接气走了。

但其实他与卷『毛』鬼还有后半部分对话。

明壹：“算了，只能说我俩有缘无份。”

卷『毛』鬼问：“你舍得就这么放手？”

明壹低头叹息：“当然舍不得。”

卷『毛』鬼嗤笑一声：“这不就行了，咱俩认识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你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超过一月，你这次是追了人家半年时间，想想你刚开始为了见他一，在人家店门口蹲守一月事情，那么难熬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好不容易快追到手了，你确定要放弃？”

明壹努嘴：“我那时候光想着要追上他当媳『妇』儿，没觉得等一月有多苦，现在曹玄鹤不愿意做我媳『妇』儿，我能怎么办？”

卷『毛』鬼：“掰呀。”

明壹：“什么？”

卷『毛』鬼：“先把人追到手再掰，不就是撞号嘛，总要有一方承受，等他喜欢你喜欢离不开了，你再趁机压倒。”

卷『毛』鬼：“诶，不对呀，依照你那么高武力，打不过他吗？”

“……”

卷『毛』鬼见他这一副生无恋神情，瞬间明白，忍不住感叹：“你都打不过，那我们这小鬼在他眼中，岂不是像捏死蚂蚁那么简单？”

明壹：“不，你错了。”

卷『毛』鬼问：“哪错了？”

明壹：“我也是蚂蚁。”

“……”卷『毛』鬼沉默片刻，忍不住劝：“明壹，要不咱们躺平吧，打又打不过，舍又舍不得，你承受一下又能怎么样？”

明壹瞬间炸『毛』：“承受屁，老子是一！”

卷『毛』鬼：“你打不过对方啊。”

“……”明壹继续梗着脖子坚持：“那我也是一！”

卷『毛』鬼：“行吧，你就坚持是一吧，到时候错过了对方，你别躲起来哭鼻子。”

明壹想反驳说不会，但仔细想想，要是真错过了曹玄鹤，他能真会哭。

呜呜呜，曹玄鹤你王八蛋，好端端做什么一啊，就那病娇娇身子，躺平享受不好嘛！

卷『毛』鬼见他这样，又忍不住补一句：“你仔细想想，曹玄鹤做一，你选择哪？”

明壹沉默不语。

卷『毛』鬼也没再继续劝，跟着明壹在墓园里四处晃悠。

能是最后一句话真戳到了明壹痛点，后半夜他都很萎靡沉默，遇到抢供品小鬼，他直接动手就揍，就算对方哀嚎着求饶，明壹也不停手，直到将对方打昏过。

卷『毛』鬼知明壹这是再发泄心中不快，也不上前阻拦。

这小鬼敢动手抢其他小鬼供品，就要做好挨揍准备。

能是这小鬼叫声惨烈，吓其他小鬼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明壹又在墓园里飘了两圈，发现没有小鬼再恶，他也就精神恹恹跟卷『毛』鬼告别，朝自墓地飘。

此时已凌晨五六点，天『色』将亮。

明壹走到自墓前，正准备钻进骨灰盒里继续自闭，余光突然瞥到墓碑台上用黄草纸垫着，纸上整整齐齐叠放着几件衣服。

已很多年没收到过祭品明壹不敢相信看了看墓碑，石碑上确确是自名字已照片。

这是他墓地。

这衣服……

他拿起看了看，两套春装，三套夏装，还有一双运动鞋，这折叠纸衣手精湛，一看就知对方折纸时一定很认真仔细，不是寿衣店里那糊弄人粗糙货。

明壹愣了半秒，转而红了眼眶，将衣服全都抱在怀里，声音哽咽着呢喃了声：“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