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壹凑来,嘟囔一句:“活借运?”
曹玄鹤摇头:“不止。”
“如果只是单纯的借运势,他身不可背这么多恶业。”
两夫妻在旁边听的稀里糊涂,但知道不对劲,出声道:“曹老板,你说佳恒身背了什么恶业,是怎么回事?”
曹玄鹤将白手绢里的东西包好,装一个封存袋中,对两夫妻说:“不用担心。”
两夫妻原为他还会多解释几句,可除了这个字,他就没再多说其他。
曹玄鹤拿出一张黄符,用中指与食指在黄符快速画咒。
两夫妻原为自己要看到电视里那种奇的场面,大师指画咒,黄符显现金黄『色』的符文。
然而……
什么都没发生,空白的黄纸依旧是空白的黄纸。
如果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两夫妻都险些把这位相貌堂堂,寡言语的曹老板归为江湖骗子之列。
而在明壹眼里,那黄纸的确出现了金黄『色』的符文。
曹玄鹤没理会两惊异的情,将符纸折叠,让女端来半杯温水,符纸自燃,烧灰烬,落入水中,让小男孩喝下。
男的情出现几分质疑,:“曹老板,这样就行了吗?”
曹玄鹤道:“等。”
两夫妻相互对视,不懂他说的等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一鬼陷入沉默,幸好电视里还播放杨佳恒看的奥曼,不至于让气氛陷入尴尬。
几分钟后,刚
刚还瞧很正常的杨佳恒突然捂脑袋在沙发打起滚来。
两夫妻看到这情形下了一大跳,前询他是怎么了,杨佳恒哪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胡『乱』碰撞。
仿佛撞在他的脑经,头痛欲裂。
他用力的敲打自己的脑子,希望这样稍微缓解里面的疼痛。
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
杨佳恒一只手抓住青年女的手不断求救:“妈,好疼,求你救救我,我要死了啊。”
他说,开始那脑袋不停撞击沙发靠背。
可是觉得靠背太软,并不缓解他的疼痛,他直接跪在地,开始用头撞击地毯。
这将两夫妻给吓得不轻,一一边架住胳膊,努力的阻止他自残的行为,男转头朝旁边情自若的曹玄鹤求助。
“曹老板,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哪?”
曹玄鹤淡淡道:“把他绑起来,嘴堵,痛一会儿就好了。”
男愣了下,但见曹玄鹤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赶紧去让自己老婆去那『毛』巾和绳子。
曹玄鹤说是一会儿就好,可被绑起来按在沙发的杨佳恒愣是疼了一个多小时,身全被冷汗浸湿。
明壹倚靠在沙发,瞧眼前这一幕,忍不住朝曹玄鹤偷去目光。
这男瞧闷不吭声,没想到蔫坏。
这一个小时下来,可比他刚才暴揍那一顿疼多了。
那些恶业大部分都已经钻入了小男孩体内,粘附在他的魂体。
魂体被恶业附裹,时间一长,会改变这的脾气心『性』,心生恶念,最后很可做出伤天害理,杀灭口的事情。
从的魂体剥离东西,明壹光是看都觉得一阵恶寒。
虽说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毕竟这个叫杨佳恒的小男孩不背的恶业活一辈子。
但曹玄鹤用的方法实在太残忍了一些,他明明记得好像有简单的方法剥离来。
终于杨佳恒停止了痛呼,曹玄鹤从他口中抽出『毛』巾,看他大口的喘息,每次出气时都会带出一股黑气。
曹玄鹤则拿一个小瓶子,将那些黑气全部收入其中。
等明壹看清那小瓶子,瞬间炸『毛』,从沙发站起来大喊:“曹玄鹤,你竟然拿装我的瓶子去盛这些恶业,恶心死了!”
曹玄鹤闻言,侧头看他,出声解释:“不是。”
明壹吼道:“什么不是,就连瓶子颜『色』都一样,你还想骗我!”
曹玄鹤无奈,从左手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瓶子。
这两个瓶子的确都是黑『色』的,但放在一起对比时就发现,装明壹的瓶子颜『色』深,而装恶业的瓶子颜『色』略浅,而且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明壹见此,火气消了大半,但依旧不开心道:“我不管,在我心里,这瓶子已经脏了,后你想再让我去。”
曹玄鹤不多解释,将明壹的瓶子装回左手口袋,把装满恶业的瓶子封,装那个密封袋里,确定杨佳恒周身已经没有了恶业的黑『色』瘴气。
曹玄鹤对两夫妻说:“好了。”
两看了看趴在沙发陷入昏『迷』的儿子,不敢相信的前唤道:“佳恒?”
“佳恒你醒醒。”
沙发的男孩醒来,『迷』茫的环视周,乖巧的喊了句爸妈。
听到自己儿子这熟悉的口吻,两夫妻才敢相信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三激动的抱在一起大哭。
杨佳恒清楚的讲述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说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但不算是他做的。
理智,他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是他拿刀追自己爸爸砍的事
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幸好没有造不可挽回的损失,不然他要自责一辈子。
曹玄鹤见一家三口忙叙旧,便对坐在沙发旁观的明壹勾了勾手指。
明壹起身飘去,跟曹玄鹤开门离开。
了电梯,明壹:“我们就这么走吗?”
曹玄鹤:“嗯。”
明壹:“可他们还没给钱呀。”
曹玄鹤被逗笑了:“小财『迷』。”
明壹挑眉,理直气壮:“我们干活,他们给钱,天经地义。”
曹玄鹤认的点头:“嗯。”
明壹:“所我们要重新去吗?”
曹玄鹤:“不用,费用题之后会有跟他们交接,至于你的酬劳,事后我会打到你的账户。”
经他这么一提醒,明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张银行卡。
他:“对了,我银行卡在哪儿呀?”
曹玄鹤:“家里。”
明壹:“里面的钱还在吗?”
曹玄鹤:“嗯。”
明壹想了想,不由生出感叹:“那钱原本我是想攒够了给你买礼物的,卷『毛』他们说追媳『妇』儿一定要多送礼物,没想到礼物的钱还没攒够,我就你媳『妇』儿了。”
曹玄鹤扬了扬唇角:“那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明壹摇头:“没有。”
他一个小鬼,不需要吃,不需要穿的,几根香就打发,物质需求极低。
曹玄鹤道:“不是说追媳『妇』儿一定要多送礼物吗?”
明壹白他一眼:“劈都劈完了,还追个屁啊。”
曹玄鹤:“不冲突。”
明壹蹙眉想了想:“礼物……倒是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不你要是真的想送,倒不如把自己送给我,让我攻一次!”
“……”曹玄鹤被气笑了,抬手在他脑门敲了下,训斥道:“怎么还想这事儿。”
明壹:“这事儿我都想几十年了!”
曹玄鹤:“没机会,换个。”
明壹抓住他的胳膊纠缠不休:“不要,我只想要这个。”
曹玄鹤将手臂抽回来,毫无商量余地:“不行。”
明壹努力争取,伸出一根食指:“就一次还不行嘛”
正巧电梯到了负一层,曹玄鹤走出去,顺手将纠缠在身的小鬼带出来。
明壹只顾纠缠,竟没发觉曹玄鹤的另一只搭在自己腰间,手指在自己的后腰处轻柔按摩了下,那股酸痛劲再次涌出。
明壹的脊背一僵,盯他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曹玄鹤:“再闹腾就回家。”
“……”
这狗男怎么回事?
之前任由自己怎么占便宜,他都一副坐怀不『乱』柳下惠的高冷模样。
但自从开了荤,明壹怎么感觉自己时刻都处于被威胁当中?
曹玄鹤见他瞪大眼睛盯自己,不敢再出声,显然是给吓住了。
他勾勾唇角,:“看你今天一直在沙发坐,是不是累了?”
明壹瞬间炸『毛』,从他怀里跳出去,站直身体,强撑道:“怎么可!”
虽然他现在是被欺负的一方,但作为男,怎么说不行!
曹玄鹤不揭穿,将小鬼再次拉入怀中,用指腹在他后腰处按摩,帮他缓解酸痛。
明壹本还想强撑一下,可曹玄鹤的按摩的力道太舒服了,让他顿时没了反抗的心思,后来干脆由他『揉』,自己享受起来。
回到车,曹玄鹤让他回牌位里待,外面太阳大,等会开车出地库,明壹承受不住。
明壹哦了声,:“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曹玄鹤:“店里。”
明壹:“这件事儿处理完了?”
曹玄鹤:“还没。”
明壹:“我就说嘛,给那熊孩子下咒的幕后还没找到呢。”
曹玄鹤将封存袋丢去副驾驶座,说道:“手指在这儿,还怕找不到?”
明壹响起那跟手指,嫌弃的皱起眉头,:“用自己的手指做媒介,这对自己还挺狠。”
曹玄鹤道:“应该是对方身的恶业太重,自己背负不动,就想转移到其他身,一根手指换一条命,对他来说,值得。”
明壹:“切,真为阎王爷是吃素的,走瞧吧,他死定了。”
曹玄鹤勾唇,淡淡嗯了声。
其实用不阎王爷,遇他,对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