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归从他语气里了几分悦,疑惑抬脑袋,侧头看他脸色,询问道:“老婆,你怎么了?”
祁奕涵摇头:“没事。”
明归拧眉问道:“是是章义雄那个老东西又找你麻烦了?”
祁奕涵摇头否认。
明归信,怒冲冲道:“我去掀了他家祖坟!”
祁奕涵赶忙将他拉住,训斥道:“你给我冷静点儿,怎么总是这么冲动,动动就要掀家祖坟。”
就算章义雄有几百个祖坟地,也够他掀的。
明归轻哼:“谁让他总是找你麻烦。”
祁奕涵是阎王爷派来的鬼,章义雄明面上对他恭敬,暗地里是排斥。
毕竟谁也喜欢身边有上司安插的眼线,因此章义雄平时做事,总喜欢背祁奕涵。
祁奕涵知道明归性子冲动,如果把事情告诉他,他私下里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受欺负,又要干掀祖坟的事儿,便将今晚的事情跟他说了。
明归完,直接嗤笑,道了句:“活该。”
祁奕涵皱眉:“你弟弟把家命根子断了,这爷俩肯定会轻易放过他,私下里指定要怎么算计,你怎么一点儿也担心。”
明归挑眉:“这有什么担心的,我弟弟那武,一般鬼根本打过,你刚刚是也说了,章卫宇带去的七八个随从都被他揍的惨。”
他说说就忍住凑上去,将脑袋埋进祁奕涵颈窝里,小呢喃一句:“老婆你真香。”
“……”祁奕涵将他推开:“你正经点儿,章卫宇是个没脑子的废物,我倒是担心,我是说章义雄,他明面上粗狂堪,其实阴险狡诈的,你之前是说过青临省里被布了个招鬼聚阴阵,幸好明爷爷发现的早,这要是没被发现,后果堪设想。”
地狱里的恶鬼跑来为祸间,光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明归却在乎道:“哎呀,你放心吧,我爷爷防他呢,倒是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小心被章义雄暗地里对付。”
祁奕涵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明归突然凑近亲一口,把他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去。
“我大哥在地府,他私下跟我说过,上次布阵的事儿,阎王爷心里清楚呢,你就别跟瞎操心了,有这时间如伺候伺候我,我可是一忙完就从隔壁省跑过来,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祁奕涵:“前晚是刚……”
“前晚是前晚,今晚是今晚,哪有吃一顿顶三天的道理。”
“……”
祁奕涵早已经习惯了他黑白狡辩的性子,满脸无奈的被他强拉朝墓地飘去。
-
翌日晌午,万宝斋里。
曹玄鹤像往常那般,坐在窗边把玩儿托盘里的物件。
前几日因为明壹的事儿,他一直无心摆弄这些东西。
直到昨晚明壹与他把事情说清楚,他心结打开,重新稳定心。
正当他拿一只碧青色玉瓶认真查看时,一道身影闯了进来,毫无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下。
“曹玄鹤,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查七八年前的案子?”
曹玄鹤情淡然,一边翻看碧青玉瓶,一边询问:“卷宗带来了吗?”
印尤然将一个封口的牛皮袋放至桌面,继续问:“是明壹的死有什么蹊跷吗?”
曹玄鹤将瓶子放托盘里,抬拿牛皮袋,将上面缠绕在纽扣上的绳子打开,淡淡嗯了。
印尤然闻言,瞬间来了兴趣:“有什么蹊跷?”
曹玄鹤打开文件,把上面的内容仔细且快速地翻看一遍,看到案件结论为【天然气泄露意外身亡】由皱眉头。
“明壹一家是意外身亡,而是被谋杀。”
印尤然面露诧异,单手托腮道:“可我看明壹像是有怨气的样子啊。”
曹玄鹤道:“那是他心存善念,代表谋害他的没有错。”
印尤然撇撇嘴,啧了:“放年前,我还真敢想象你会毫掩饰的偏袒一……额,偏袒一个小鬼。”
曹玄鹤抬眸,瞥他一眼,在看到他脖颈上暗红的斑斑点点,蹙眉头,问:“最近这么清闲。”
印尤然捕捉到他的视线,露灿烂笑容:“嘿嘿嘿,这还得多亏了你,然司岭也会纵容我吃的这么餍足。”
“……”
印尤然像是没看曹玄鹤的悦,冲他扬脖子,嘚
瑟道:“你看,我媳妇儿给吸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给我吸草莓呢。”
他说完,还故意盯曹玄鹤白净的脖颈瞧了瞧,故作惊讶道:“咦,你家小鬼都没给你吸一个嘛?”
“他会还在墓地忙事情没来吧?”印尤然顾曹玄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啧啧,感叹道:“那你可要受几天苦了。”
曹玄鹤握文件的手紧了紧,忍无可忍,将牛皮袋狠狠丢到他怀里:“滚!”
印尤然瞧见了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得逞的哈哈大笑。
过了好一会儿,印尤然的笑止住,瞧对面男阴沉的脸色道:“过曹老板我作为朋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忍的太过,容易憋问题,要是明壹实在没时间来,你就主动去墓地一趟。”
印尤然俯身凑近,压低音道:“在那地做事,肯定更刺激。”
“啪。”曹玄鹤手中的碧青玉瓶因被攥的太紧,直接碎了。
“曹钟。”男语气冷然。
“主。”曹钟从博古架上下来。
“打去。”
印尤然闻言,瞬间从椅子上站了来,抢在曹钟动手之前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