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四通脸色也不大好,看了一眼斯斯文文冷清漂亮的顾眠,跟着一块儿骂说:“卧槽,这咋办?咱们还去陆哥家吗?”
顾眠吓得手都在抖,但却坚定道:“我去,你回家去吧,这雨越来越大了,等会儿别你也回不了家。”
冯四通犹犹豫豫的,不太放心,顾眠拍了拍冯四通肩膀,皱着眉道:“行了,别磨磨唧唧,麻溜儿回去,别耽误我时间。”
说完顾眠就走人,冯四通灰溜溜地站在原地,忧心忡忡,总是怕眠眠哥出事,就这病歪歪的身体状况,要是陆哥在,肯定不许眠眠哥到处瞎跑的。
冯四通生出些被托孤的责任感,一咬牙还是追了上去,半道上碰见陆哥在舞狮队的好几个哥们,虽然不熟悉,但还是连忙打了声招呼,说顾眠去陆哥家去了,要不要大家一块儿护送一下。
舞狮队的男孩子最大的在十八岁,一水儿的大高个,浓眉大眼,这么大的雨没人撑伞。
他们刚刚训练完,一个个儿热得冒烟,都光着膀子露着青涩的肌肉慢悠悠淋雨溜达回家。
众人一听陆哥发小这种天气还去看老人家,互相便嘀咕起来他们也得去。
“说起来自从陆哥走了,我也没去看过陆爷爷。”舞狮队的二把手潘庄提意,“咱们也去吧?”
“眠眠哥呢?咋走这么快?前头好像有井盖儿翻了啊!别掉进去!”
少年们一阵叽叽喳喳,听说前头有个井盖没了,登时发动百米冲刺的劲儿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吓得爆粗:“艹了!眠眠哥要是掉进去,陆哥回来要疯的!”
“我靠!顾爷爷也得疯!妈呀!快找!”
十几个少年瞬间往前一块儿蜂拥过去,一路上还大喊顾眠的名字,结果到处都掏了个遍也没找到,所有人都湿淋淋地坐在陆家小楼一楼沉默。
陆挽刚本来在陪爷爷看电视,一听说顾眠不见了,怕是掉井盖下面,脑袋也是一片空白,紧张道:“没这么恐怖吧?要不再找找?”
外头雨越下越大,还有地方电路漏电,潘庄常年跟着陆撼城玩儿,总听陆哥对顾眠细致到早上不许吃鸡蛋的嘱咐,总看陆哥给顾眠揉小腹的心疼劲儿,耳濡目染着陆撼城对顾眠的不放心,总觉得顾眠到哪儿都会受伤,一眼看不见就完蛋。
“完了完了,这天黑成这样怎么找?要不咱们报警吧?”潘庄脸色苍白。
恰好这个时候陆家的座机犹如炸雷响起。
小县城信号差到不行,电话能打进来纯属意外,所有人都瞬间盯着电话,陆爷爷则是去接起,一听电话那头是小孙孙陆撼城,当即便急道:“撼城啊怎么办?顾眠丢了!”
“喂?听得到吗?撼城?”陆爷爷又喊了几声,无奈地挂断电话,跟所有大男孩儿摇了摇头说,“没信号了,什么都听不见,也打不通了。”
“所以还是报警吧,陆哥现在也不在,咱们跟他讲也没用啊……”冯四通快哭了。
就在这时,穿着黑色雨衣雨靴的顾眠抱着一只落汤鸡似的小奶猫走进小楼大厅,他撩开雨衣的连衣帽,露出无辜的大眼睛:“恩?你们都看着我干
什么?报什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