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清璇身上是情窦初开,在谢美玉身上是老树发新芽。唯独他最漫长的岁月却是给马红梅给糟蹋了。
听到徐永根给姘头的女儿调动工作,借口却是自己,本就不是一个能控制自己的人,听见这话她终于爆发了,一脚踹开了徐永根办公室的门:“徐永根,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个下三滥!”
徐永根愣在那里,看着马红梅,他没想到马红梅在门口,马红梅满脸眼泪:“谁跟那只狐狸精是小姐妹,谁跟她要好?你还真以为你是跟陈建强一起洗浴才染上的淋病吗?你是跟他共用一个女人,染上的。你为了她掏心掏肺,把他女儿招进民航,她呢?除了你和陈建强,外头肯定还有野男人!”
马红梅的大嗓门,这是办公大楼,上上下下多少办公室?里面多少人?
包括陈玲玲也在,她给空乘大队的阿姨们拿了点皖南的土特产,正在空乘大队聊天。
这个时候一个空姐飞奔进来,喘着气儿:“快去看,肖雨婷的婆婆骂她公公在外头搞女人呢!”
“啊?徐永根都什么岁数了?”
“有鼻子有眼的呀!快点!”
陈玲玲盛赞马红梅的速度杠杠的,她跟着空乘的姐姐们一起上楼。
妈呀!这个盛况?上到一半只能站在楼梯上,声音倒是听得清楚。
马红梅在哭叫:“徐永根,你是不是人,这么脏的女人你也要?”
徐永根看着这么多人,大声吼:“你疯了,你说我出去乱搞,要讲证据的。”
“你自己说,今天早上你不在办公室,在哪里?为什么会在小区里?”马红梅已经豁出去了,“我今天看见天气好,刚好出来洗洗晒晒,你十点多从小区里出来,往办公楼过来。你去干吗?今天谢美玉休息。”
陈玲玲听到这里,大叫一声:“马阿姨说得没错,我作证!”
听见她的声音,所有人让开了一条路,陈玲玲缓步走上去,站到马红梅身边,看着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爆出的徐永根。
“我今天九点多进家门,进来的时候,看见门里有一双不是我爸爸的皮鞋。一是尺码不对,二是我们家的鞋都是摆放在外头的鞋柜上。当时主卧的门关着,但是里面的声音很明显,有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我故意闹出动静,你们安静了。”陈玲玲看着徐永根说。
“你怎么证明里面的人就是我?”
“哈哈!”陈玲玲笑,“都和我爸一起得淋病了,成了难兄难弟了,还在说这样的话?我来给你整理一下时间线。”
陈玲玲拍了拍马红梅:“七月五号,我从图书馆回来,我看见谢美玉从你们家里出来,你家老徐在楼下拍着谢美玉的肩膀,让她要放得开,要愿意付出才有所得。”
陈玲玲用徐永根的口气说:“其实你也不会丢了什么,毕竟你家建强也没有嫌弃你是个二婚。”
“徐伯伯,这是你的原话。不知道你还记得吗?”陈玲玲笑看着徐永根。
徐永根看着陈玲玲:“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陈玲玲笑,“你当时肯定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那么快,毕竟才两天功夫,谢美玉就来找你了。那一天,我爸爸托人买了两条外烟,谢美玉拿着两条外烟来找你。”
陈玲玲看着马红梅:“回想一下,那一个晚上,你去干什么?怎么就把地方腾挪给了这对野鸳鸯呢?”
马红梅仔细回忆,那一天她要去亲家那里商量婚期,谢美玉过来,她还让男人要帮一帮谢美玉,然后她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当时徐永根满面春风:“知道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吗?帮,一定帮!好不好?”隔天,费雅茹就进了民航,成了清洁工,她就开始等着谢美玉的谢礼。原来不是谢美玉不懂事,而是她已经谢过了。
陈玲玲帮助马红梅回忆起了那一天的细节,她继续:“很快费雅茹进了民航,成了保洁工。这个保洁工的班次是徐伯伯亲自安排的,为了跟我爸爸的班次保持同步。保证家里该没人的时候没人,为他们之间能够在一起创造条件。”
“你瞎说八说有什么好说的?”徐永根说。
陈玲玲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你的这个话真的太苍白无力。徐伯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是知道你自己得了淋病,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得其他病呢?你不会真的很傻很天真,以为自己只是得的是尿道炎吧?”
徐永根的脸已经由红转白,现在成了青灰色。
陈玲玲低头一看,看见还有一个人脸同样青灰色,她笑着说:“想不想知道,我后妈为什么会得淋病?想不想知道一直跟我爸是恩爱夫妻的谢美玉,在你心里的良家妇女,为什么会得这种病?想不想知道,你有没有可能还得其他病?要不要我为你揭开谜底?”
陈玲玲问出这句话后,低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陈建强,她说:“爸爸,真相很残酷!你一定要跟你的名字一样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