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有无数背叛阶级的韩子重们,这就是马克思主义作为真理的魅力。
想起前辈做出的选择,乐景突然有点羞愧。他两世为人,竟然也沾了一些老朽习气,变得瞻前怕后优柔寡断起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早在他信仰共......产主义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了后路,只能背水一战。
他不应该幻想能和谢家调和矛盾。打一开始,他们就立场不同,阶级不同,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是不可调和的!
只要谢家不改信共.....产主义,只要谢家依旧是代表大地主大资本家的利益,那么乐景和他们之间必有一战。
这是信仰之战。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只能选择厮杀。
如果他要是因为亲情动摇,那么他的信仰也会不再坚定,他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同化成“肉食者”。
伟人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而谢家,恰恰正是乐景在党.徽面前发誓要推翻的阶级。
谢家活着不活着不重要,但是没有谢家,对中国很重要。
乐景面朝东方,轻轻念出了他早已倒背如流的那段话:“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 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这番话宛如定海神针,乐景的心突然踏实了。
在乐景还是乐景的前三十年,他一直是这么做的。在他此后再生为人的无数年,他也要如此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这是一名理想主义者的觉悟,也是一名共...产...党人的觉悟。
乐景做出决断后,觉得全身的轻松了许多。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把谢家发展成同路人,这也是谢家的保命符。否则等到建国后,谢家只能流亡海外,他的父母终生不得踏入故土一步。还有一条,就是和自己的家庭和阶级彻底决裂。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也是我党的宗旨,从私心出发,乐景也不愿意和亲人成为仇敌。但是……如果真的要到了必须决裂的时刻,那么乐景也不会犹豫就是了。
走后一条路,乐景当然不忍难过,他毕竟不是无情无心的石人。但是他已经明白了他要走的是一条怎么样的路。如果不能为信仰而舍弃一切的话,那么他们的党要如何开创3000年未有之大变局呢?如果人人都羡慕向往资本的繁华,那么无产者的生存空间又有谁能来捍卫呢?
屠龙者终成恶龙是资本阶级的造神把戏,他永远不会陷入圈套。
乐景是轻松了,但是他完全没想到习惯性被他屏蔽了弹幕的直播间现在却陷入一片人仰马翻。
这个重新连接的直播间已经不是之前的直播间了。
……
华国2020年。
王林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他们学校没有衡水中学的命,偏偏有一颗衡水中学的心,课程安排和考试安排完全照搬衡水模式,一周一小考,两周一大考,一个月放风一天半。
好不容易结束了月考,明天就是一月一次的宝贵放风时间,晚自习的时候班里就浮躁起来了。
他同桌比较狂,直接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看视频。
王林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哥,你牛逼,你狂。”
同桌嘿嘿一笑,头也不抬,“别怕,老班回家了,来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王林立刻喜出望外,下一秒已经从书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算嗨皮一下,就听同桌突然咦了一声。
“这个直播间是干什么的?这是在直播拍戏?”
王林好奇的看过去,就看到屏幕上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在默默沉思。多亏了他那张赏心悦目的帅脸,镜头怼脸都找不到什么瑕疵,所以此时就算他一言不发,王林欣赏这张脸也不觉得无聊。
“这人长的还挺帅的……就是有点眼熟。”
“对吧,我也觉得有点眼熟。”同桌盯着手机苦思冥想,“我绝对是在哪里见过他,就在最近,长得那么帅的小哥哥,我不可能没有印象啊。”
是啊,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呢?
王林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他放空的眼神无意识的落在了桌子上摊开的月考卷上。
摊开的卷面上正好刊登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月考刚出现过,是个选择题,让你在四张黑白照片中选谁拍了《贵妃醉车》——妈的这个题谁出的太操.蛋了吧!!!
王林茅塞顿开,一拍大腿,“卧槽这个主播长的好像谢听澜先生啊!!!”
同桌一愣,跟着恍然大悟,“奶奶的腿儿,老子说怎么这么眼熟,就是他让老子文综错失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