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景在心里苦笑一声,爽快的说:“组织上既然需要我,那我义不容辞。”
许临擎这才眉开眼笑。
向小园也笑着点点头。
“那你就回去收拾行李吧,一个小时后,我开车在你家门口等你。”
乐景怔了怔:“......收拾行李?”
“哎呀,我忘记和你说了。”向小园笑的一脸天真无辜,“因为那批资料是涉密资料,所以在翻译期间,你需要吃住在外交部了。”
乐景:......
向小园:“放心,给你安排的住宿条件很好的,就在我隔壁,有什么事你可以过来找我。”
乐景:......
同志,咱们这孤男寡女的,你这话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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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景:“......您儿子?”
“对啊,我儿子。”向小园笑道:“他和你年龄差不多,你们年轻人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乐景深深看了一眼外表青春动人如女大学生的向小园同志,竟无语凝噎。
......
乐景先回办公室和吴老师道了个别,吴老师听闻这个晴天霹雳,人都傻了一会儿,才恨恨说道:“许临擎那个老东西,不安好心!你在我手底下工作的好好的,非要把你塞到外交部!你放心,等过几天,我就把你从外交部要回来!”
乐景苦着脸,“老师,你可一定要把我要回来啊!”
吴松孺斩钉截铁:“我就算赖在许临擎办公室不走,就算闯进外交部要人,也会把你要回来的!”
乐景这才放心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和师娘简单的到了别,就坐上了向小园的车去外交部了,等待他的,是不知道多久的封禁生活。
......
吴松孺晚上下班回家时还气闷难平。
他找个好苗子容易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和他抢人?
吃晚饭的时候,他食不下咽,滔滔不绝和老妻抱怨道:“小黎在汉字上多有悟性啊,基础还扎实,就应该沉下心来搞学术,外交部那能是好混的吗?里面的人都是人精...子,吃人还不吐骨头,他一个借调过去的新人,没有靠山,还不是任人搓磨?”
刘莲提起这个事就发愁,此时也是愁眉苦脸道:“是啊,在所里有你这个当老师的看着他,外交部可没人照顾他,他一个小孩子,又没有家世背景,肯定要受欺负的。”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都是同样的牵肠挂肚。
小黎不在,夫妻俩吃晚饭都没滋没味的,头一回觉得自己住惯的院子这么空。
大黄二黄也无精打采的趴在院子里,一点也没有往日的闹腾。平常这个时候,小黎该喂它们小鱼干了。
晚上熄灯后,两个人躺在床上还久久没有睡意。
秋风萧瑟,他们的心比这秋风还要萧瑟。
夜深人静,窗外的一切动静都清晰可闻。
风声,树叶声,猫叫声......
刘莲皱了皱眉,坐了起来,推了推丈夫,“屋外大黄二黄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叫?你出去看看。”
吴松孺嫌冷,不想出去,嘟囔道:“也许是发...情了。”
刘莲气笑了,“你见过哪家猫秋天发...情啊???”
吴松孺一怔,也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披上衣服,拿起手电筒,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到院子里。
在手电筒的光柱照耀下,那两只猫背对着他,面朝墙壁不断发出尖锐的叫声。
墙壁外,就是小黎家。
小黎的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屋里却传来一道清脆响亮的瓷器破碎声,跟着响起的就是由远及近的凌乱脚步声,很快就是铁门的碰撞声——似乎有人在爬门?
吴松孺哆嗦着将手电筒斜斜照过去,正好看到一个人头出现在铁门上。
“抓——抓小偷啊!!!”
老人惊恐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平静,一家又一家的灯亮起,今晚对于社科院家属院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