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我要说的是这个通告pink临时有事不去了,只是访谈,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沈醇说道。
“他不去了?”蒋政柏心里有点儿雀跃, 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事这么忙?”
沈醇转眸,略有微妙的看着他笑道:“可能怕蒋哥你吃醋吧。”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蒋政柏蹙眉道。
“嗯, 那也是朋友。”沈醇起身道。
“那他不是应该担心你被我苛责, 怎么会担心我吃醋……”蒋政柏蹙眉,看向了沈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我跟他们介绍的根本不是金主。”沈醇看着他笑道, “我说的每一句喜欢都是认真的。”
蒋政柏想到了几个月他去剧组的事,那是所谓的第一次定情, 只是那个时候他不信沈醇所说的喜欢是真的,甚至觉得他只是在敷衍, 在完成金丝雀应该完成的任务。
他不知道他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现在却有一种内疚的感觉, 他觉得那是一种轻视和不信任, 如果他早一点儿相信沈醇, 或许就不用让自己在患得患失中沉浮那么久。
“对不起, ”蒋政柏伸手抱住了他道,“其实我也一直很喜欢你。”
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处理感情问题却还是不够成熟, 还不如一个小孩儿。
“嗯,我知道。”沈醇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道。
“那你什么时候对我……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蒋政柏换了个方式问。
“一开始。”沈醇的手指顺着男人脑后的发丝, 有些微硬的, 但是手感很好, 像一头温顺下来的雄狮, 让人忍不住的揉捏,“我不是说过,蒋哥亲起来很舒服么?”
“这也算喜欢?”蒋政柏问道。
“不喜欢的人我连碰都不会碰一下。”沈醇笑道,“那可是初吻。”
521在宿主不要脸的程度上又加了一个自己的编号。
蒋政柏对上他的眼睛,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其实我刚开始应该追求你的。”
“现在也不晚。”沈醇跟他抵着额头道,“一开始心动是因为蒋哥你长的很帅,哪里都很符合我的口味,不过愿意接受你的包.养,想离你近一点儿,是因为蒋哥你的三观正,不管是我原来的经纪人还是赵彦斌,你都愿意为我出那一口气,我觉得你特别好。”
沈醇的眼睛是温柔的,蒋政柏摸上了他的脸颊道:“我会从现在开始,好好的追求你。”
那段经历已经过去,他所爱的人愿意给他再一次的机会,开始一段全新的恋爱,那他也应该珍惜,而不是重蹈覆辙。
“好啊。”沈醇笑道。
“齐鸣清和赵彦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蒋政柏说道。
521觉得宿主这不当金丝雀了,枕头风也吹的相当的不差。
“谢谢蒋哥。”沈醇笑着亲了他一下。
蒋政柏心里受用的很,下手的时候是一点儿没留情面,齐鸣清被送出了国内,身无分文,大概率一辈子都回不来了,赵彦斌则又被丢进了军营,蒋政柏亲自联系的,休假是不可能休假了,什么时候断绝了花天酒地的念头,什么时候才有可能被放出来。
“蒋哥,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可是就为了一个男人,不至于吧……”赵彦斌在那里哭天喊地的抹眼泪,简直悔不当初。
“我准备带他回家。”蒋政柏看着他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称呼。”
“蒋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给嫂子道歉行不行?”赵彦斌被拉上车的时候手还试图挽救一下。
“晚了。”蒋政柏帮他拉上了车门。
……
夜色浓黑,外面的车流不息,落地窗透出外面的景色,厨房里隐隐传来饭菜的香味。
卧室的门被打开,一身华服的人踏出了那里,长袖宽袍,金丝缠绕,坠着玉珠的发带贴着墨黑的长发,行走时腰间的蟒纹玉佩和其他玉珠轻轻碰撞,交叠出清脆的响声。
他打量着周围,然后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门是虚掩着的,伸手推开时里面的景象完全呈现在了面前。
宽敞明亮的厨房,穿着衬衫系着围裙的男人正在煮饭,衬衫修身,是跟齐朝完全不同的款式,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而又有力。
不是柔弱的,而是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成年男性的魅力。
沈醇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其中闪过了一道饶有兴味而又恶劣的光芒。
蒋政柏在他推开门的时候看了过去,手上正在搅动的汤勺停了下来。
长袖宽袍跟这个环境本应该是格格不入的,可是在对方的身上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金缕的线,缠绕纷飞的蟒纹,缀满了宝石的发冠在灯光下都有一种极夺目的感觉,可是仍然不及这个人的面孔和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
如果他的眼睛里没有恶劣的打量的话,会让人更加舒心一点儿。
“饭什么时候做好?”沈醇走了过去,停留在桌案边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将蒋政柏拢在了怀里。
带着些许甜味的熏香弥漫到了蒋政柏的鼻端,他转头看向了正站在身侧的人道:“马上,这里都是油,你可以去客厅等。”
“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沈醇伸手触碰着碗沿,却实实在在的将蒋政柏拢在了自己的怀里。
气息包裹,蒋政柏沉了一口气,拉开了他的手道:“不要在这里捣乱,烫到你了怎么办?”
他转过身试图去将人请出厨房,却对上了对方沉沉的目光。
蒋政柏蹙眉道:“这里不是你的皇宫,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太子,我收留了你,别一言不合就摆脸色。”
虽然对方的样子他很喜欢,但是难伺候是真的难伺候。
可也不能把他丢出去,先不说他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一个视人命如草芥,别人不能违拗他半分的,放出去跟危险□□没有任何的区别。
在他面前还好,虽然生气的次数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无疾而终的,明显很懂的审时度势,认清自己的处境。
“摆脸色?”沈醇轻轻的笑了一声,走过去的时候将男人拢住压在了台上,伸手关上了灶台上的火,“你觉得我在摆脸色?”
“不然呢?”蒋政柏听着身后开关关上的声音,正打算扭头去看,却感觉到了凑近的气息和脖颈处的湿润。
他转过头的时候正打算将人推开,却感觉到了脖颈上的刺痛感。
笼罩着他的人得逞后抬头,虽然做了这种事,可面上没有半分的愧疚,只有满目恶劣又得意的笑容:“你果然很符合孤的口味。”
“你果然很适合我掌心的温度。”蒋政柏目光微沉,扬起了巴掌的时候却被对方直接握住了手腕,他努力挣动,对方却十分轻松随意的就制住了他的动作。
“你想打我?”沈醇看着他挣动的手,转眸时眸中仍有笑意,只是多了几分狠戾,“我不喜欢强迫,但你的确让我的耐心告罄了。”
在蒋政柏惊讶的目光中,他的手被反折到了身后,双腿被抵进来的腿制住,想要踢他一脚,却被抵住了膝盖,那里甚至在隐隐作痛。
“沈醇,你给我…”蒋政柏试图喝退对方,可刚一张口,就被对方直接吻住了。
唇齿交缠是最亲密的,蒋政柏反应过来的时候试图挣扎,却被对方吻的更深。
手上不能用力,那就只能从暗处下手,蒋政柏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收牙。
一声闷哼响起,沈醇抬头的时候擦过了舌尖处的血迹。
“没事吧?”蒋政柏看着那血痕,直接要演不下去了。
可看过去的时候,对上的却是对方浓黑到几乎见不到任何光的眼神。
其中没有任何的笑意,只有暴虐和仿佛在看死物的情绪。
这样的眼神让蒋政柏心神提起,甚至有点儿想逃。
沈醇看着指尖的血迹,手指捻动,再一次凑过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怜惜,而是肆虐着彼此的感官。
蒋政柏闷哼了一声,分开的时候 胸膛剧烈起伏,可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被弯下腰的人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不像是恋人,而像是货物一样出了厨房,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艹,放我下来!”蒋政柏不喜欢这种头朝下的感觉,可他刚一挣动,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安分点儿,我还不想弄的血流成河。”沈醇拍着他的屁股,语气很正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中却满是笑意。
蒋政柏:“……”
/> 这小混蛋特么的不会是借机使坏吧。
卧室的门本就是打开的,只是没有开灯,只有客厅的光穿过门框散了进来。
刚从明亮的地方踏进这里,还看不清什么,蒋政柏暗自用力,下一刻却被直接扔在了床上。
床垫弹跳了一下,蒋政柏头晕眼花,十分想说脏话:“沈醇,今天这个事到底为止,你要是再敢……”
“我要是再敢怎么样?”沈醇已经压住了他。
光线很暗,也使那双眸看起来更暗。
黑暗会滋生欲.望和邪恶,那双眼睛里满是欲.望和恶劣,而没有丝毫的畏惧。
“这可不是你的朝代。”蒋政柏说道,“你要想清楚后果。”
“那又怎么样,我想要一个人,从来不会顾忌这些。”沈醇压住了他试图挣扎的手臂道,“你该庆幸你足够有趣,让我忍了这么久才碰你。”
“沈醇……”蒋政柏知道今晚逃不过了,“我们打个商量。”
“没得商量。”沈醇吻上了他的脖颈,“商人最狡猾,今晚要是让你跑了,可能就没下次了。”
“我……我喜欢你!”蒋政柏呼吸急促的说道。
沈醇抬头看向了他,对上了他的眼睛停下了动作。
“别让彼此后悔。”蒋政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呼吸屏住,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感情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沈醇凑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道,“我想要你,跟你喜不喜欢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使不喜欢,你也是我的,而且……你在撒谎。”
从门外透进来的光芒洒落在绣着金线的衣服上。
金丝玉缕,其上的蟒纹栩栩如生,一针一线都是精心缝制,它本该被主人十分爱惜,此刻却被随意的抛在了地上,跟白色的衬衫交叠缠绕在一起,散发着暧.昧又柔和的光芒。
床头的灯光亮起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各自洗漱。
蒋政柏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沈醇正在折叠着从地上捡起的衣服。
各种配饰通通收拢起来,绣着金线的衣服也被折叠好装进了袋子里。
青年穿着舒适宽松的睡衣,倾身的时候能够显出极为劲瘦的腰肢,身上带着水汽,肩膀上搭着毛巾,漆黑的发丝却还在滴着水,眼前的一幕跟几个小时前实在有些冲突。
蒋政柏看着他的背影,那一瞬间竟然有些迟疑了一下。
沈醇的演技太好,这种情.趣玩上一两次还比较刺激,玩多了,他还真怕自己分不清现实。
听见了脚步声,沈醇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蒋哥身体真是……健康。”
一般这种事情做完,承受方多多少少会有点儿腰肌劳损,作为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奇异能量的人,蒋政柏的身体真是一级棒。
蒋政柏瞧着他的笑容,心头那口气松了下来,太子是傲慢而狠戾的,可眼前的青年却带着一丝仍然属于这个年龄的顽皮。
蒋政柏走了过去,将毛巾罩在了他的头上擦着道:“头发都没擦干,还在这里浪。”
他手上动作着,沈醇从毛巾的边角看着正在给他擦着头发的男人,腿抬起的时候勾住了他的腿弯。
蒋政柏膝盖一软,低头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睛时道:“别胡闹。”
“蒋哥。”沈醇笑着叫他。
虽然这个称呼他叫了很多次,但是每当蒋政柏能从其中听出甜意的时候,就知道他又要作妖了:“怎么?”
“亲一下。”沈醇说道。
“你舌头不疼了?”蒋政柏低头问道。
他当时咬的时候没想下重口,但是沈醇反应太快,反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舌尖。
“就是疼才要亲一下。”沈醇抿了下舌尖叹气道,“这年头演员不好当,明明演技到位了,还要受伤,我好疼……”
蒋政柏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心里就是有一种很深的无奈,其中酝酿着甜蜜的滋味,一点儿都无可奈何。
他低下了头,凑过去亲了一下道:“好了,不疼了。”
沈醇眼角眉梢的笑意皆在加深:“蒋哥,你哄小孩儿呢?”
“你今年撑死了三岁半,可不就是小孩儿。”蒋政柏把他的头发擦的乱七八糟,擦完了又换干的继续擦,“你刚开始到底是怎么摆出那么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来的?”
他对此十分不解。
“初生牛犊不怕虎。”沈醇仰着头说道。
他的头发被擦的乱七八糟,眉眼却是极清亮有神的,其中没有什么阴霾的情绪,只有偶尔闪过的坏心思,带着几分顽皮。
因为发丝的凌乱,带着几分别人难以窥见的性.感和柔软的感觉,蒋政柏十分确定他这副样子出去,一定会让粉丝们嗷嗷叫。
但只有他能看。
“说实话。”蒋政柏不信他的鬼话。
“说实话你又不信。”沈醇啧了一声道,“好吧,其实我是试图引起你的注意力,但是年轻人嘛,越喜欢就越容易高冷,心里已经暗搓搓的想好以后一起埋在哪里了,脸上也是一副我不想认识你的表情。”
蒋政柏一时又有些分不清他到底哪句是实话了:“真这么想的?”
“那可不,要不然按照我的性格,第二天会直接揍人的。”沈醇说道。
“我是说,当时考虑埋哪儿了?”蒋政柏将毛巾搭在了自己的身上,准备拿过一旁的吹风机,却一个不防备被沈醇勾住了腿弯,直接往床上倒。
手撑住的时候他看着沈醇沉声道:“干什么呢?真这么磕下去,咱俩非得有一个得破相。”
沈醇笑道:“我留神着呢,蒋哥又不重,磕不到。”
蒋政柏那一刻真想压死他得了:“你在你爸妈那里也这么顶嘴的?”
“那不一样,我在长辈面前一向很乖。”沈醇伸手压下了他的脖颈道,“蒋哥,我觉得南山那块地不错。”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蒋政柏觉得心里就像是被羽毛挠过了一样,本来就是情浓过后的相处,这会儿经不住任何的撩拨:“你喜欢就买下来。”
色令智昏好像也没有什么,管他是用来投资还是用来玩的。
“嗯,我们死后就埋那儿。”沈醇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轻声说道。
蒋政柏:“……”
他的郁闷实在太明显,沈醇唇角的笑意扩大,变成了更嚣张的笑声。
“我掐死你得了。”蒋政柏说道。
“掐死多没意思。”沈醇抱住他翻身压住道,“亲死才叫物尽其用。”
蒋政柏迎上了他的亲吻,逐渐收紧了手臂。
“蒋哥,你是不是给我下降头了?”沈醇跟他分开的时候说道。
蒋政柏梳理着他的湿发,回神道:“下什么降头?”
“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沈醇亲吻着他的下巴道,“哪儿哪儿都觉得亲不够。”
蒋政柏想说的话都快被他说尽了:“你都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土味情话合集里到处都是。”沈醇笑道。
蒋政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真是一点儿脾气没有:“起来,吹头发。”
“好。”沈醇乖乖起身。
蒋政柏拿过了吹风机捋上了他的头发,对上他的眼神时,默默的转了个方向转到了他的背后帮他吹。
“蒋哥,看不见你我心慌。”沈醇说道。
“那就让它慌一会儿。”蒋政柏说道。
一直看着他,他心慌。
受不了撩.拨,今晚这头发恐怕得吹到大清早。
沈醇笑了一下安分了。
衣服收拾好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虽然没有怎么被污染,但各个部分还是要彻底清洗一下才能够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