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鹰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教授,我是一个粗人,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同意合作,你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你包括你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学生,保证会体会到永生难忘的痛苦。”
说到这里,冶重庆忽然闭目沉思起来。
当他张开双目时,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
“哈哈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九鹰话题一转道:“当教授一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有这么少不更事的美丽女学生跟着你,来到这大漠里吃苦,哈哈哈,教授,这一定不是为了科学事业这么简单吧。”
冶重庆心想这个九鹰的眼光果然毒辣,竟然已经看出了他和林婉茹之间说不出口的暧昧,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只能装腔作势,淡淡道:“您说笑了,婉如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九鹰道:“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们俩自己的事情,我只要财宝,至于其他的,哈哈哈,如果我成人之美,教授你该当如何酬谢啊?”
“你这是勒索?”
“当然不算,只要是钱便一切好办。”九鹰得意地笑道,“我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有些话,我知道该说不该说对吧?”
“你要多少。”
九鹰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道:“你可以给多少。”
“你说个数目吧。”
九鹰沉吟片刻,举高了五只手指。
“五千?”冶重庆瞪大了眼睛,“你疯了,我上哪给你找这么多钱去?”
九鹰点头道:“是,你身上的钱已经被我搜光了,不过我不急,等这件事成了之后,你再支付我也可以,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我可以给你,但有一个条件。”冶重庆妥协了。
九鹰眼中露出欣喜神色,沉着地道:“什么条件?”
凌渡宇道:“安得利不能活着。”
九鹰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笑了起来,“好啊,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无毒不丈夫,教授,够狠,够魄力!”
冶重庆回到休息的地方时,招呼立时大为不同。
一个帐篷让了出来,给他和林婉茹歇息。林婉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神色怪异,坐在帐篷的一角,追问冶重庆发生了什么事。
冶重庆却心情大佳,但是他毕竟不能跟林婉茹直说,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大早上又开始那永无尽头的旅程。
沙漠的景象单调乏味,每一个地方都是刚才环境的、重复和翻版。沙丘仍是连绵不断地延伸至地平线之外。沙丘明显地分作陰阳两面。迎着风的那一方沙子紧挤在一起,颇为结实:另一面却松散不堪,踩上去整条腿陷了进去,滚烫的沙子令凌渡宇想起局栗子。
队伍以之宇形的线路越过沙丘,慢若蜗牛。
骆驼们很紧张,不断嗥叫,时有停了下来的骆驼,不肯前进,使速度更加缓慢。
林婉茹满怀心事,脸色时喜时忧。
冶重庆却满面春风,他现在手里有了一个强大的外援,可以顺利实现自己的计划。至于后果,这不是他所要考虑的,因为即便是九鹰会在事后找他的麻烦,只要他能够走出这个沙漠,他有着千百种方法让这个土匪头子永远说不了话。
当然,眼下他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婉茹发现了人群中没有了安得利的身影,她问过冶重庆,但是被冶重庆含糊过去了,她不知道的是,安得利早在昨天夜里,就被九鹰的手下秘密地处决了。
而这一切的策划都是冶重庆。
他不希望自己的政治前途染上任何的污点,这就必须保证没有人会说出今天他与土匪合作的事情,即便在外人看来他是被胁迫的。因为,在那个年代,这么做无疑就是变节,向土匪低头等于叛变。
更重要的一点,遗迹的地方以及那里埋藏的秘密,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如果可能的话,他还希望能够在那里将九鹰等人全部处理掉。其实,在沙漠里,要做到这一点并不能,尤其是对于他这么一个资深历史学家来说,只要把人带进一个地穴,埋设的机关、错综复杂的通道完全可以让他们有去无回。
当天夜里,冶重庆把林婉茹从沉睡中弄醒过来。
“怎么了?”
“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