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复活了?”
骆建芬摇摇头说:“他的确死了,但是更为蹊跷的事情随即在那个荒僻的河谷村落发生,接二连三的青壮年要么莫民奇妙地失踪,要么得了重病,一病不起。”
“这能说明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死者生前工作过的地方就是这个村子呢?”
我沉默不语,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具浑身千疮百孔的尸体上,死者的脸部被硫酸严重烧烂,两眼布满血丝,眼袋发黑。骆建芬的话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在那个叫纳错河谷的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的其因说不定就跟这个村子有关系。
“你怀疑这件事跟这个玉佩有关系?”
“这一点已经不需要怀疑了。”许倩点了点头,说道:“骆老师正是因为拿着这个玉佩的照片才说服了琪姐,答应合作的,这个玉佩上面的图案十分诡秘,应是古藏教的一种图腾,代表了某种邪术。”
“不错,在纳错河谷发生的事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顺着线索找到了这个村子,结果意外发现了当地流传着鬼洞的传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那个姓林的镇长引起了我们的怀疑,经调查正是此人在暗地里指使人开挖地道,你们找到的那条地道正是他挖掘的,而封口处也是他堵上的。”
“这么一说,事情就通了!”我突然一下子把所有的疑惑都串连在了一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也清晰了。
老镇长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开挖地洞进入鬼洞,结果挖出了神秘的玉佩,而这个玉佩可能带有某种神秘力量,导致施工的村民感染了疾病,回到村子之后传染给了他人,引起了人口失踪和死亡,而这种疾病也未必会夺人性命,也有人死而复生,比如说吉萨老爹。
我眉头紧锁:“尸体被严重毁容,凶手的用意,肯定在于破坏死者的体征,让我们无法辨认尸体。”
“欲盖弥彰。”许倩说道,“凶手想销毁尸体体征,但他也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
许倩顿了顿,说道:“我怀疑凶手的目的原本并不是为了杀人,他们起初并不知道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但是中途发生了吉萨老爹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吉萨的死而复生,使得一系列人员的始终。”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做人体实验?”我瞪圆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恐怕确实如此。”骆建芬说道,“他们的最初目的可能是为了鬼洞,但是吉萨的事情是个转折,而我们的到来,使得他们不能不偃旗息鼓,最终草草掩盖,销声匿迹。”
就在这时候,骆建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昨天夜里市郊殡仪馆发生谋杀案,值班的三名工作人员全部被杀害,令人感到困惑的是殡仪馆里的四具尸体被盗。
“盗尸?”我大感惊讶,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自然而然地两桩事情想到了一起,“会不会是有人想利用尸体做人体实验?”
骆建芬挂断电话之后,便带队封锁了殡仪馆,并勘查现场,不准任何人进入。
黑夜里的殡仪馆一派死寂,毕竟这里是人生的最后一站,过了这地就步向黄泉路,永不回头了。殡仪馆周围也异常冷清,西藏这地方还是比较迷信的,人们很忌讳在殡仪馆或者墓地周围建房,所以在殡仪馆周围的人户屈指可数,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开丧葬店的。
这晚的风很烈,吹得殡仪馆大门摇摆着,吱吱作响,犹如死僵之人那干瘪喉管里发出尖沙的幽吟。火葬场焚尸炉烟囱耸立在黑黑的夜空,不时听见几只乌鸦怪叫。
“黑鸟,情况怎么样?”骆建芬对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说道,“能确定是谁干的吗?”
“还不能确定,这三具尸体在不同的房间内,应该是被逐一杀害的。死者身上的伤口宽深,直裂肺部,系重型刀具所至。”
我低头看了看尸体的伤口,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死者均被正面砍中,现场没有丝毫的搏斗痕迹,这种现场在刑侦上面肯定会被认定是熟人作案,至少这种几率很大,但是在我看来,则有着隐隐的感觉。
“这不像是一般的命案现场。”一个谜题困扰着我,“为什么凶手要盗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