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明明 已经……”我清楚地记得骆建芬死在我的怀里,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骆建芬,“难道是……”
“我们俩见面,你不感到兴奋吗?”骆建芬顺了顺黑亮的秀发,妩媚地一笑。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难道不是真的吗?那我是什么?”
我心乱如麻,一幕幕往事在脑海里激荡,一切美好的回忆都被撕成碎片,像雪花一样变得惨白冰凉
骆建芬缓缓脱下睡衣,娇美的身体一丝不挂,对着我说道:“林坤,明天之前,我们还是夫妻。到了明天,你就要上路了。”她轻抚着我的身体,“你是唯一能让我神魂颠倒的男人。”
“不要这样……”我几乎是以乞求的语气说道。
骆建芬冷峻的面庞转而变得妖媚,问道:“林坤你是爱着我的,对吗?”
我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到底有何意义,我不相信她是真的骆建芬,或者她是易容的冒牌货,或者骆建芬也变成了死而复生的人,但是有一点说不通,死而复生的人精神是不正常的,而她看上去则没有这样的症状。我无语,爱恨交加的心绪已经让我丧失了分析的理性。
骆建芬扑在我的身上,狂热地吻着我。
就在我沦陷之际,“砰”的一声枪响,骆建芬一怔,眼神流露出狐疑与绝望,她还来不及说出一个字,栽头就断气了。她的太阳穴上有个弹孔,鲜血流淌。
“啊……”我睁大了眼睛,又一次目睹骆建芬死在我的怀中。
我还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骆建芬惨死的表情钻进我的眼眸、瞳孔,进入脑袋,然后我便看到一大滩血红在我的脑海中泛滥起来,“不要……不要……”我头疼欲裂,最终,“啊”的一声惨叫,昏厥过去。
br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觉这是一场噩梦。
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一头棕色的瀑布长发,精巧而挺直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她的皮肤雪白,看上去很是文静。
我心中一片空白,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林坤,久闻大名,想不到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她爱答不理地说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更加好奇了。
“我不光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是个见色忘义的混蛋伪君子!”她的言语相当的刻薄,一点不像她的外贸和气质。
“你……”我当时十分生气,莫民奇妙地被这个陌生女人侮辱了一番,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理论,她却转身走了。
“唉,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就在这时,门却从外面打开了,来者正是程逸芸,她牵着卓玛,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跑出来的?”我问道。
“是刚刚那个女人救了我们。”
“她?”我诧异道,“那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她什么也没说。”
“奇怪了,凭空从哪里冒出来这个人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去大鹏金翅山没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
“会不会是古藏教的人?”
“不!”我摇了摇头,“古藏教的人就没必要救我们了。”
“是啊,这太奇怪了。”程逸芸大惑不解。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又能够把我们从茫茫雪山带出去,他们训练有素,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莫非……”
我无神地一笑,说道:“我有一个选项。”
程逸芸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本以为事情就快要结束,想不到而今又陷入另一个深邃的噩梦之中。”
“这个冶和平还真是不简单,没想到,竟然留了后手,差点没有被他给骗了!”我心里已经想到,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又不想至我们于死地的,除了冶和平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看来他已经看到了我们接下来可能有危险。”程逸芸说道,“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把我们带走。”
“你不觉得我们被当枪使了吗?”
“是啊,不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程逸芸似乎看出了些端倪,“这个女人对你的态度可不友好,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
我瞥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呀!”
“哼,最好不是!”程逸芸瞪了我一眼,“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会心一笑,这时候的程逸芸,仿佛还是我认识的程逸芸,傻傻的,天真可爱,没有一丝一毫的城府,永远说话那么直来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爱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