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原本以为找到了老头子就能解决所有的疑问,不料事情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皱起眉头思索,“眼下的问题是如何从老头子口中问出我们想要的线索来,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个疯人村是黑云寨的人有意圈禁里面的人所为,那这个老头子是如何出去的呢?”
“我看这件事比较困难。”我佯装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老头子,不甘心道:“您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先是点头,然后摇头,最后神秘地将我拉到他边上,悄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都死了。不听我的话,我早就说了,那是诅咒,他们不听我的,都死了,都死了,全都要死......”
我顺势问他诅咒是什么,老头子瞪起了眼睛,摇手说:“云定鄂是个傻子,不能听他的,不能听,哈哈哈哈,你们被骗了......”
“云定鄂是谁?”我再追问下去,他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徐雅娴握住老人的手,想要努力使他平静下来,老头子哼唧了一会儿,索性倒头睡了过去,怎么叫都不醒。
这下我们都傻了眼,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走吧,守着他也没用,我们去屋子外面透透气。”我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出去商量对策,又将外衣脱下来,盖在老人身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老头子可能一时半会儿不太会配合,咱们的计划可能要流产。”
“真傻了?刚才还好好的?”次旺还是不信,说要拿出渣滓洞的那一套好好审问老头子。
“他过去可能受过刺激,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碰到某个记忆点就会发病。”徐雅娴分析道,“这种精神类的疾病其实很常见,如果治疗得当,康复的概率还是比较高的。”
护士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医生,但她是学医的,毕竟比我们在行许多,所以我们都相信她的这番解释。
“我认识几个脑科专家,要是……”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打断了徐雅娴的话,“如何救治现在还是后话,咱们眼下要做的,可不是这件事。”
“可他是病人啊。”徐雅娴又开始犯老毛病,钻进牛角尖里面去。
“不是说不治,咱们得分清主次。”
现在可没有人会惯着徐雅娴的臭脾气,次旺率先点头附和,大伙儿更是没有异议,徐雅娴只能干瞪眼,不再固执己见。
“我看这疯人村咱们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趁早抄家伙回黑云寨,狠狠地跟黑云寨的寨兵干一架,把他们寨主绑了不就得了。”
“你别冲动,老头子虽然半疯半傻,但线索倒是提供了不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
任永海心细如发,点头说道:“他提到了一个人,叫做云定鄂,从他刚才的状态来看,疯人村里发生的惨剧可能与那个人有关。他一说起疯人村就精神失常,紧接着又提起了村子里死人的事情。可见三十年前疯人村消失的事情里藏有巨大的隐情。而他口中所说的‘云定鄂’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人物。”
我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不知道当年山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居然使得整个村子都消失了。”
“这老头子是村里唯一的幸存者,而黑云寨又极力想要隐藏他的存在。我看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说不定,黑云寨里也有知情者。既然老头子受了刺激,无法回忆当年的事情,咱们倒是可以杀回黑云寨去,问个清楚。”。
“这个主意好,咱不管那个杀千刀的二当家是不是知情者,反正我看他就是不顺眼,抓起来先揍一顿再说。”
任永海笑道:“谁揍谁还不一定呢!别的不谈,人家起码是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我看这事急不得,最好能智取。”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咱们可以去村里其他地方看一看。当年发生的一切,咱们都是听来的,并没有亲眼看到过,至于疯人村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更是无从知晓,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我提议道。
我的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大伙一致的认同。
“来都来了,找找算什么,索性把老头子也带上,故地重游指不定他能想起来点什么。”任永海说道。
这个提议虽说有点主观主义倾向,可说服性还是颇强的,起码次旺他们几个人听着都挺心动。但是,大晚上的去荒芜的村里瞎转悠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决定天亮以后再出发。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围着在玉儿边上闲扯淡。强巴几次想摸摸玉儿那一身光滑的皮毛,都被它那口利牙给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