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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居民已然赶到我俩身前,马忠向天鸣了一枪,把人都镇在了当场。马忠乘机将司机干了下去,自己将车发动,一路逃了出去。但是出 了镇子之后就是山林,路不好开,我被颠簸的有点恶心。再看马忠疯狂的笑着,连连对天放空枪。
他,疯狂了。愤怒和兴奋交织在一起,无法自持。街边的野狗听到枪响,呜咽一声,遁到更黑的角落中。
那些居民被枪声所慑,未敢追来。马忠眼神疯狂的看着我,通红的双眼,都是被仇恨凝结的血丝,此刻他要爆发。狠命的扇了我两个耳光,又疯笑了起来。
车出了镇子,走在颠簸的山路上,马忠不知在哪找来一根麻绳,怕我跑掉,将我的脚也绑住。
雪停了,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寒风,我看了看四周,不知现在行到哪了,也许很快就到终点了。
不知又走了多久,马忠嘴里不住的喊骂吆喝着,就在这时,车子剧烈的震了一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让车陷了进去。马忠气的不停的踩油门,可那轮子只是原地打着转。
“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安静?”我疑惑道。
我心中忐忑,四下忘了忘,正看到山道左侧的山坡上,有几座坟包。坟后面,几朵绿色的鬼火上下飘荡。
“哼哼,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是恒大寿庄的少东家,这些东西我比你熟悉!”
我微微惊愕,这荒郊野地,乌漆抹黑的看到坟圈子可不是好事。指不定有不干净的东西!
马忠愤怒的下了车,脸上的血渍都被汗水带下,就是恶鬼也会被他吓跑了。他揪住我的脖领,刚要向前走,却被眼前骇人的场面惊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坟圈子上的几点鬼火飘飘悠悠的向我们靠近,饶是早有准备,也被这骇人的景象吓了一跳,一看前方正有一群两眼冒绿光的恶狼阻住去路,这他妈比鬼还吓人。
马忠喉结轻动,木在了当场,身子不住的往后退着,那群皮包骨的恶狼也跟着挪动步伐,伸长了脖子,在雪地里“嗷嗷”的吠叫着,有几头狼围着我们团团转。
正所谓“狼心狗肺”说的就是狼性狠毒,狗不长记性。猛虎怕群狼,成群结队的围捕猎物,会迂回,打游击,无所不用其极。以前若是在夜间行必须走人手一根木棒,一包火柴,看到狼划根火柴,狼怕火光,但若是火光也驱不走饿急了的狼群,就只能硬碰硬,和野狼肉搏。
现在的处境却是极其危险,不知马忠手枪里剩下几颗子弹,刚才那么嚣张,把子弹都给了老天爷。这下彻底麻了爪。武功再高,看着眼前的狼群也是打怵。
群狼皆两眼放光,一步步朝我俩靠近。马忠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举枪的手不停的颤抖。
走在前面的恶狼体型明显比其他的大很多,也沉稳许多,直直的盯着我俩,我想往后跳一步,却被绳子绊住,滑倒在地上,那头狼看到此情景,突然高昂狼头,对着漆黑的夜空咆哮了一声。
狼群好像是接到了进攻的指令,纷纷跃起,马忠看着狼群就要到眼前,大喊了一身,向天鸣了一枪。一头扑到眼前的恶狼正好接住子弹,倒飞出老远。
狼群被枪声所慑,呜咽着向后退去,马忠看这招奏效,喜形于色,连连扣动扳机,见没有子弹再射出,以为子弹卡了壳,卸下弹夹傻了眼,一拍脑门,把枪摔在了地上。
见远处的恶狼又一点点靠近,狼头上下摆动间,狼眼反射的绿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马忠虽然见识过不少行尸恶鬼,但显然在这群恶狼的围攻下束手无策,气急之下竟回到了车上,想要让车行进。
那面包车陷落在深坑了,任凭他怎么踩油门,车子都纹丝不动,我下意识的想去帮他,可身子却被束缚着。
狼群并没有发动快速攻击,而是在附近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像电影中的武士一样,冷眼观望着这场殊死搏斗。
我想做点什么,哪怕推车也行,但手却被冻的有点僵,加之手铐锁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困住。
马忠又跳下车,他和那头狼缠斗着,此时的马忠身子已然撞到了车轮,突然大吼了一声,翻身骑在了那头狼的身上,他像一头发了狂的猛虎,拳头抡圆了打在那头狼的面门上,不知打了多少拳,那头狼哀叫之声渐小。
他起身拽住那头狼的后腿,在空中抡了两圈,把它掷向附近的狼群,狼群纷纷避让,看着死去的同胞,上前嗅了嗅,仰天长啸一声,纷纷朝马忠扑来,马忠此刻杀红了眼,接住半空中的一头恶狼一口咬住狼眼,那头狼疼的“嗷嗷”哀叫,被马忠扔向远处。
狼群前赴后继的冲杀上前,我看的头皮发麻,却又无可奈何,眼看着那只头狼一口咬在了马忠的大腿根,一大片雪地被染红。
我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却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葬身狼口,大喊了一声:“快,上车,它们爬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