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娱乐场歌舞正欢,系统看到门外来了人,它正要叫醒宿主,忽然看到宿主睁开眼睛:“谁?”
原来他一直没有真的睡下。
“是一个提着箱子戴着眼镜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肌肉男。”
安以农皱起眉,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铁门开了,他们的影子落进这个小小房间。眼镜男看着背对着他们的安以农,抬起手:“把手脚控制住,免得挣扎的时候坏了事。”
两个肌肉男听了命令正要过去。
“等一下!”刀疤男喝止他们,“这件事我才是负责人。我要先去问老大,再决定是不是让你动手。”
“吴白,”眼镜男转头,“我和你是不太对付,但也不至于说这种谎。倒是你,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
刀疤男冷笑一声:“我不信你。”
眼镜男冷下脸:“动手。”
刀疤男也冷笑:“谁也不许动。”
他们这么大声,安以农不想醒也得醒,于是他就醒了,‘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幕。
“咱们的小少爷醒了?醒了正好,你是乖一点,还是要我按着来?”眼镜男打开箱子,露出里面一管装满液体的玻璃瓶和一个注射器。
安以农瞳孔微缩,全身的肌肉都绷住,他想到了黑色势力拿来控制人的东西,也是绝对不能碰的东西——毒品。
他猛地抬头,看到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抽取了所有液体,拿着针越走越近。
安以农心口冷得打哆嗦,他要避开,两个肌肉男已经到了跟前。
“宿主!”系统腿软。
安以农却握紧拳头,黑色的影子睁开眼睛。
“我还没同意。”刀疤男一把揪住眼镜男。
“你想找死吗?”
眼镜男要打,刀疤男不让,两边火药味浓厚,几乎一点就着。
这时候之前打杂的黑皮跑过来:“你要对我们白哥做什么?”他像个猴子一样身手敏捷,一下就蹿到眼镜男面前,飞起一脚,把他手里的注射器踹飞了。
注射器狠狠砸到墙上,落下来。
“啊!”这时候俊秀青年又好巧不巧后退一步踩上去,一脚踩碎了注射器的管子,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
“啊,我是不是把什么东西踩坏了?”他跳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眼镜男越发肯定,刀疤男是故意找茬,他终于忍不住了:“妈的!动手!”
安以农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两边人打成一团。他大概知道,那两个人是在报恩,而刀疤男是因为之前的好感,但是为什么这两边人就这么打起来了呢?而且下手之狠,都是朝着杀人去的。
“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也傻了:“我也不知道啊。”
十来个大男人挤在这么小的地方打架,肯定要殃及池鱼,眼看着自己要被扫到,安以农正要起来躲开,那个俊秀年轻人又出现了,他一脚踹向那个大汉,反而被对方抓住脚拖在地上。
“小心!”黑皮上来帮忙,这才勉强压住这个浑身肌肉的打手。
“宿主,他好像在帮你!”系统大呼小叫。
“我知道。”安以农退后一点,靠着墙。
“你要不要上去帮忙?”
“他们现在是在内讧,但是一旦我插手,事情就会变质。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这一架打的,几个人都挂了彩,眼镜男和刀疤男都走了,说去让老大做个决断,剩下几个人龇牙咧嘴在抹跌打酒。
大铁门再次关上,箱子则收拾干净,暂时没人理会里面的安以农。
安以农靠着墙,慢慢平缓呼吸。他怕的不是死,而是被药物控制之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生不如死。
“宿主,你还好吧?”系统小心问。
安以农抬起头,盯着墙上注射器摔过的痕迹:“我很好,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剧情里,原主也被绑架过一次。因为主视角是闻龙,里面没有细写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回来之后他那种状态,恐怕不只是受到折磨……”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闻龙得罪的人是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人,别人叫他‘毒博士’。”
系统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系,安以农接着说:“还有一件事,何家人明知道闻龙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最后原主一请求,他们还是同意了他和闻龙的事,甚至拿出钱财和资源帮闻龙?”
“所以呢?”
“所以,如果原主被绑架,不只是因为闻龙得罪某人,更因为……我今天被绑架的理由。那么原主崩溃之后,何家人会不会因为愧疚而选择同意他的一切请求?包括帮闻龙?”
系统目瞪口呆:妈呀,这一推测,合情合理啊。
“其他人都是多子女家庭,只有何天潼,是何承爵唯一的孩子。如果只能绑一个人,绑我是最合适的。这些人盯我绝对不是一天两天,我今天不被绑架,明天也会。而且,剧情里何家是给了代价赎人的,可是你看原主的下场。”
安以农看向外面:“我和原主唯一的不同是,原主被绑架的事情还要更早一点,而那个时候,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和他的小弟还没有加入这个帮派。
“但是,难道我要继续指望这些人突然的善念?
“不,我一定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