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选手都没有理会,他们哆嗦着嘴唇,裹紧衣服往前走,踩个小水坑,脚已经冻麻木了。
“救命——”
个地方又传来呼救声,但是依旧没有人理会,选手们烦躁地嘀咕着:“以为这些妈咪宝贝第天就被淘汰干净了呢,怎么有剩的?求生游戏喊救命?他怎么不喊妈?”
“神经病,这时候省点气按‘放弃’键不好吗?”
“救命——”
爱伦奋挣扎,但是从树屋里出来的惊觉鸟的鸟妈妈们都把他视作入侵的敌人。
它们的爪子尖锐且带着倒钩,随手抓就能留下道血痕。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拼命挣扎,但结果就是脸上、身上、手臂上全是伤。
好又波水冲过来,把他冲出了惊觉鸟的驻地,这些敏感的动物才没有继续追逐。
狼狈不堪的爱伦爬到高处,他摸着棵树站起来,水没过他的腿。
他睡袍撕裂了好几处,脸上也有许多伤口,抓得很深,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往日被追求者看做高洁和尊贵的冷傲气质荡然无存。
“嘶——”爱伦疼到面部狰狞,生理性眼泪冲刷着脸,他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
现他又惊又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只知道,他受伤了,身上柔软的睡袍浸着水,挂身上又冷又重,冰水直刺激着他的伤口,同时他没有裤子和鞋子。
蓝白旗的首都星哪个区下雨了?爱伦猜测着。
能把人瞬间带到别的地方,这是高级虫族的能。但是再怎么瞬移也不会瞬移出星球,所以爱伦没有怀疑自己了别的星球。
他猜测这里是蓝白旗首都星的北部,里有片的原始山林和草原。
但是爱伦不明白个人为什么对他动手。
难道是种变态的爱慕者,把他丢到这种糟糕的环境,到他绝望的时候再救他,好收获所谓‘心动’?也就是所谓‘吊桥效应’。
爱伦淌着水,步步往高处走,风雨这样猛烈,吹得他东摇西摆,不断有树叶掉落,打他的脸上,刺激着伤口。
这些伤口可以以后治愈,连疤都不会留下。现最重的是找到可以帮助他的人。
他记得这些私人的原始山林也有管理者,但因为雨的关系,他找不到监控。
爱伦尝试散发信息素,然而这种微小颗粒粘附雨滴上,落进水中。下雨天魅虫的信息素难以发散,他没有任何办法。
魅虫是寄生类虫族,般来说,信息素只对高级虫族起作,对低级虫族和中级虫族就只是种特别的香水,所以他们会给自己找个最好的宿体,互取所需。
而爱伦却是变异体,他极有天赋,信息素对所有虫族都有效果,所以他能吸引更多的宿体。
当然万事万物都有代价,爱伦这种变异体能使越多,死亡也越快。
不过他不意,他是即时享乐者,年肆意人生,好过百年忍饥挨饿,即便代价是他人尸骨。
雨太了,水中携带浮木和垃圾。人生最凄凉的时候就是幼年坐上货船偷渡贫民星球,爱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遭遇这种糟糕的环境。
如果真的有蠢货试图利这个让自己爱上他……爱伦眼中闪过杀气,他定会弄死这个蠢货。
崖壁,山洞里。
“嘶——”梦里的安以农不知道吃什么好吃的,嘴巴张下,又张下。
他转了个身,太冷,又翻回来,继续抱着风驰。
“好吃……烤鸡……”
安以农梦里制作美食,白天见过的种米高的鸟,拔毛拆骨,头翅尖,抹上香料腌制分钟,抹上油放烤箱百八度烤,烤金黄酥脆的模样。
另个烤箱里则是滋滋冒泡的蒜香奶酪面包。撒上香料烤熟的蒜被打泥铺面包片上,再撒上芝士碎,放进烤箱,出来之后就是浓香可口的蒜香面包。
很快,食物都做好了。
他倒上杯棕色冒着气泡的肥宅快乐水,加两粒冰,放上片柠檬。盘奶酪拉丝的烤面包摆眼前,融化的奶酪流到盘子里。盘烤得焦黄的烤鸡,随手撕都是让人流口水的声音,油脂从皮层流出来,色泽金黄。
另外有盘切片的橙子和苹果。
安以农饥肠辘辘,他伸出手想拿起面包,旁边突然伸出只只戴着白手套的手。
“住手!”他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端走他的美食,举着盘子跪个人的面前,恳求他吃点。
这个人有着吸血鬼般苍白的面容,血红的嘴唇,他的面容精致立体,但眼神冷漠高高上。
这个人傲慢地看了他眼,手杖敲飞所有的食物:“我不吃这种下人的食物。”
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美食,梦中安以农的怒火和秋日的山火样猛烈:是烤鸡不好吃,是可乐不好喝?!你这样对得起鸡吗?
然而所有跪地上的人都站起来,他们‘不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他,安以农感觉到了被世界针对的愤怒。
他迎着不知道哪儿来的狂风冷冷注视着这些人,仇恨深埋心底。
画面整个写的:莫欺少年穷!
然后……
他醒了,愤怒的表情凝固脸上,小风儿吹呀吹,食物被践踏的仇恨心底燃烧,荒诞和尴尬却开始占据上风。
“……”安以农转头把脸埋进风驰的肚皮上:幸好没人知道他做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梦。
“烤鸡?”琴看着帐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