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口酒冰冷的手将他的腕骨压得咯咯响, 朗姆盯着他们接触的部位,前者肩膀上的血顺着袖子流下来,把皮手套染上黏腻的暗红, 他扯了扯嘴角, 一时间没说话。
以利口酒刚刚动手的速度, 能被他打中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所以说问题是出在那个家伙身上吗?
朗姆看着靠在椅子上烂醉如泥的家伙, 觉得自己懂了。
怪不得不反抗,原来是因为苏格兰威士忌失去了行动能力,利口酒不愿意丢下同伴一个人走。
那位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神机妙算,连他们喝醉都卡得时间精准。
朗姆嗤笑一声, 将枪收回来, 对着下属招了招手:“把两人好好地请回去。”
后面背景板一样的黑衣人们才开始行动。
如果不是场面看起来还蛮严肃的,神谷哲也觉得自己能直接笑场。
绝了, 朗姆哪里学来的黑手党的做法的, 在意大利看别人这么搞看多了?要知道他们组织可不是什么合法黑|道。
神谷哲也以BOSS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行为,判断绝对不合格。
或者说,除了朗姆外,其他的成员拿不到代号也是活该, 竟然连酒吧里其他人的手机都不收, 一点眼力价也没有。
怪不得画到主线里都只能当背景板!组织里没用的废物也招的太多了。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毕竟卧底招的多,卧底考核放进来的新人, 自然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卧底不会给组织增加新生力量)。
久而久之, 组织的底层就越来越次, 但因为上层的目光没有投射到下面, 倒是给阳奉阴违糊弄了过去。
咸鱼内心吐槽着, 甚至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淡定悠哉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回家一趟。
出门时,神谷哲也还看了看天,今晚的月亮很亮,如果运气好能把主线终结在这几天的话,指不定还能好好过个暑假。
“卧槽,利口酒该不会发现我了吧!”高楼楼顶上,基安蒂瞬间爆了个粗口,“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冷不伶仃地抬头,朗姆那家伙是搞定了还是没搞定?”
“吓死老娘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为什么组织的人会出现在酒吧里啊!草,这也太不讲武德了]
[你跟组织里的人讲武德?你问过琴爷手里的枪了吗?]
[救命救命,景光不会又撞枪口了吧,他是彻底石锤的警方卧底,被带回组织到底是什么后果懂得都懂(捂嘴哭)]
[哲也不是很能打吗?卧槽,他这纯粹白给是什么鬼?]
[这剧情也太降智了,为什么突然说要去酒吧喝酒啊,利口酒这不是活该被逮……]
[动点脑子再喷啊,前面剧情没看吗?哲也明显是跟琴酒对话后察觉到了什么,想要把情报告诉红方,但是因为药剂的影响没办法在清醒状态说,只能通过喝酒买醉等意识朦胧后再说情报]
[至于能打,他是能打啊,但正常人喝了那么多酒早该跪了,他能保持理智站着都不容易……
而且场上二三十号打手,还有朗姆在,神谷哲也再牛逼也没法一个人...
打二十个吧!别说景光现在没有战斗力,他就是为了景光也不能动手,不然神谷哲也跟朗姆打起来,景光反手被毙了怎么办。]
[各位理智讨论,别戾气那么重qwq]
[有道理,这怎么也怪不到他们身上,哲也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只能说组织的动作更快,他们怎么知道哲也会在这?是琴酒告密吗?]
[我觉得可能是安格斯在场,他只是让贝尔摩德把他送到安全屋,而不是送回公寓,在那么多话的剧情中,这是他唯一一次不同,很可能他回到安全屋后就从另一边绕出去偷窥哲也他们的行为]
[朗姆带人急急忙忙赶来却没做过多准备,显然是被临时调动,能调动他的只有BOSS,所以说就是安格斯干的]
[mia的!老银币,这是彻底不演了?可是安格斯不是答应哲也不动他们了吗?(掀桌)]
[可哲也都要把秘密告诉红方了,在安格斯眼中这不就是背叛么?既然他心爱的小猫咪选择丢掉它往光明处走,阴沟里无法见光的乌鸦自然要将他彻底拖入地狱]
[草,跟朗姆说的话对上了,那位先生不可能让他回到光明]
[有被哽到,但是强取豪夺永不过时(小声逼逼)]
[呜呜呜呜]
[但显然,朗姆是磕哲景的(小声逼逼)他的虎狼之词是我本话唯一的笑点了TAT]
[呜呜呜,哲也和景光好好磕,救赎组,景光在哲也肩膀上哭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哲也又一次用自己保护别人啊,他明明能够躲掉子弹,却为了让场面不暴动所以没躲,只有在枪口对准景光时才出手]
[对哲也来说,景光的命才是第一时间重要的]
[他深深地愧疚着神谷哲也的付出,却由这份愧疚酝酿出更大的悲剧]
[草,BE美学(一口老血)]
[求求了,红方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呜呜呜,不要再让他们出事了]
----------
“什么?你说联系不上hiro了?”
病床上,安室透垂死病中惊坐起,他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扑到他的脸上,证明现在已经是中午。
“对,昨晚他跟我约好今天早上八点在工藤宅碰面,结果到现在都没有音讯,我打电话也打不通。”对面的另一边,萩原研二的声音还有些喘,显然是在户外奔波。
安室透皱着眉:“有什么头绪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松田去找你了,你注意安全。”萩原研二快速地道,“我怀疑景光可能出事了,他昨晚跟我说要和神谷去吃夜宵!”
他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留安室透一人在病房内拿着手机陷入沉思。
他目前的身份是被警方扣押的组织成员,因为身体虚弱还在医院治疗,活动受限。昨天萩原他们要去找组织的事情他清楚,但是具体行动他并没有一直跟进,只是在后场指挥。
照理说从琴酒等人离开幽灵号之后这场交锋就告一段落了,以自己好友们的谨慎,不可能再徒生事端。
那带着神谷哲也的hiro怎么又会突然失踪?
安室透了解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绝对不是个鲁莽大意&#...
30340;人,他能带神谷哲也去吃夜宵就说明当时已经解除了危险。
所以说问题出在吃夜宵的地点或者神谷哲也身上。
想到这安室透立马打电话给萩原研二,让他去查两人吃夜宵的地点。
另一边,跑得气喘吁吁的萩原研二则是带着警察把酒吧给围了起来,酒吧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瑟瑟发抖的酒保们蹲在地上,接受警方的问话。
“他们昨晚就应该报警了,这些家伙。”萩原研二咬牙切齿地对着电话道,“竟然被威胁一通后就当无事发生,太孬了吧。”
“而且没有一个人看清那些家伙的脸,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带走!”
“不过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吃夜宵吗?结果来酒吧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
面对这种情况,萩原研二完全没法保持冷静:“是那群人对吧,是他们!”
安室透:“行了,这种嚣张的作风八成是朗姆,组织的人找到了他们。不过运气还好,如果换作琴酒那个家伙,现场所有人都得死,而朗姆的性格注定他不会有耐心留下来灭口。
先看看现场有没有其他线索,我相信hiro不会什么都没留下。”
萩原研二道:“有开枪,据酒吧里的人所说的,白头发的受伤了,他们就是来找小神谷的,怪我,就不应该怂恿他离开安全屋……”
安室透冷静地道:“不管是找谁,我们要做的只是补救这些,比起在这自责,不如尽快行动。”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萩原研二的惊呼:“找到了!”
----------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血色的怪梦,漫天的鲜血如同瓢泼大雨淋下来,四周毫无遮拦,只有一栋孤零零的大楼立在一旁,他朝那栋大楼跑去,看到大楼下站着撑着伞的神谷哲也。
白发青年撑着黑色的伞,明明可以进去躲雨,却偏偏要站在外面,任由血水把他的裤脚打湿。
诸伏景光刚想喊他进去避雨,却突然听见“bong”的一声,大楼自上而下开始爆炸,明亮的火光与血色融合成一片足以刺伤人眼睛的光芒。
神谷哲也只是微微抬头,随意地丢掉伞,没有看他,直接转身走进火海之中。
“不要——”诸伏景光猛地坐起来,险些直接翻到床下去,之所以没翻动,是因为他的左手被手铐拷在了床头。
头很痛,嗓子干到冒烟,宿醉带来的后遗症一阵一阵涌来,让他反射性干呕,等缓了近五分钟,诸伏景光才让眼前的世界变得明晰起来。
他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空白的小房间,房间内的东西只有他身下的板床和墙角的监控。
房间除了一个小型通风口外什么都没有,没有窗户,就连门都与墙壁合着色,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在哪。
诸伏景光皱着眉,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与神谷哲也去酒吧喝酒,被后者以喝醉谈话的借口怂恿,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喝了个烂醉,期间虽然还勉强保持着理智打开了录音机,想要询问神谷哲也问题,结果……
结果一片漆黑。
诸...
伏景光记得自己当时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只听见一声响亮的枪响,他感觉脑子一痛就直接晕了过去。
青年连忙检查了下自己全身,他并没有被换衣服,就连黑眼圈都好好在脸上。
巫师身上充满了酒的味道,令他自己直皱眉,但确实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诸伏景光摸了一通,在自己的袖口摸到了一丝湿润,他抬起手,看到了指尖的一丝红色。
他脸色一变。
有人受伤了!
——神谷哲也!
正当诸伏景光心里狂跳,门突然被打开,戴着帽子的银发杀手从门口进来,身上还残留着硝烟和血腥味。
“苏格兰。”琴酒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带着一丝古怪和不屑,“没想到你这只老鼠竟然自投罗网。”
诸伏景光冷着脸看他:“你想做什么?利口酒在哪?”
琴酒嗤笑一声:“你关心他?倒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不想跟你叙旧。”诸伏景光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们也没什么可叙的。”琴酒直接走到诸伏景光旁边,在后者警惕的眼神中直接又是一个闷棍,把人给敲晕。
将手中险些被诸伏景光劈成两半的电击棒放下,琴酒看向门口,不爽地道:“你就不能自己来收拾吗?”
戴着灰色围巾和眼镜,异瞳青年慢悠悠飘进来:“这不是怕他激动过头,撅过去吗?”
琴酒皱着眉:“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拿这个家伙换波本?能让警方卧底在组织里待那么久,你以前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