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再想想吧,不用这么快做决定。”
戚寸心坐在木廊的台阶上,认真地说,“这个真的很重要的,不能草率。”
“有多重要?”
谢缈坐在她身畔,将被太阳烤得微化的糖葫芦递到她眼前。
“你不吃吗?”戚寸心看着他。
谢缈摇头,将糖葫芦塞入她手中。
“成亲不能作假,想着骗过我姑母肯定是不能的,但若是真的成亲,那就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了,”戚寸心咬了一口糖葫芦,又偏头看他,“缈缈,一辈子是很长的,成了亲,我们就要永远在一块儿的。”
她年纪还轻,本也说不清成亲到底是多重要的事,只能仅凭着些许印象对他郑重其事地解释。
“做夫妻,就要永远在一起?”他好似半点不通人情世故的白纸,听她说这样的话也觉得有趣。
“嗯,”戚寸心点了点头,随即有些疑惑地问他,“你父亲和母亲不是这样吗?”
“他们?”
他垂下眼帘,似乎也尽力翻找了某些久远的记忆,母亲是什么模样他已经忘得干净,仅有的印象,不过是她临终前紧紧地抓着他手腕,指甲嵌进他的皮肉里,嘶哑难听的声音充满怜悯,“我这一走,也不知你还能不能活……”
“他们从来不在一起。”
他的嗓音清淡了些。
戚寸心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