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这只是杀鸡儆猴而已,后续还要慢慢掌控。
你一下子解决了两个烦人的麻烦,内心还是比较轻松的,就是会议上差点被气死了,忍不住拉住两个学生喊委屈,当即就要带他们回高专。
“啊,等等,杰这个家伙不会真要回高专吧。”
在即将抵达某座建筑物的时候,五条悟突然摸了摸下巴,吊儿郎当地说道:“我想想,忧太君现在哪里来着。”
“是在高专呢,还是在国外出差呢。”
夏油杰:“……”
两个高大的男人在你左右互相站着,笼罩下来的阴影几乎能将中间这点地方覆盖,挤得你有点难受,心想这俩家伙的关系还真是好得一批,忍不住从两人中间钻了出来。
钻出来的下一秒,差点撞到更宽阔的胸膛上,你惊得差点后退几步。
不过刚要后退,后脑勺就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扣住,被按压着重新贴到对方胸膛前,你瞪大一点眼睛被迫踮着脚抬起头,成熟男性的气息从上方喷洒下来,原来是伏黑甚尔这个小白脸。
“回来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翠绿色的眸子,语气懒懒散散的:“真是无情啊,我的大小姐,就这样招呼也不打地去了高层那里么。”
空气一下子陷入沉寂。
刚刚还皮笑肉不笑的夏油杰已经蹙紧了眉,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这个黑发的男人,英俊的面庞上脸色沉沉。
“你怎么在这里。”
“嚯,这不是当年的另一个小鬼吗?”伏黑甚尔咧着嘴角歪头,语气透出几分痞痞的味道:“听说你已经叛逃了,来这里干什么?”
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他,柔和低沉的嗓音不变:“呵…再怎么叛变,也没有你这个开山鼻祖厉害就是了,当时对高专和校长做了什么,你不会不记得吧。”
黑发学生说着,伸手想捞你回去,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倒是和好挚友心连心,勾着嘴悠哉悠哉地说着:“是啊,杰。”
“这家伙还有个儿子的呢,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赖在这里干什么。”
……
你憋在胸膛上有点难受,忍不住从小白脸胸前跑出来,无语地在他们之间站着,心里则有点不耐烦了,只想回去看看学生。
不过更在意伏黑甚尔怎么知道高层这件事,目光盯向对方,伏黑甚尔若有所觉地看过来,很自然地挑挑眉:“好奇我怎么知道?”
“有些中间人的旧联系罢了,那家伙甚至打电话雇佣我过去看守,真没意思啊。”
好吧,看来是孔时雨了。
“等等,她旁边的是……”
虎杖悠仁在眼前遮了一个小帐篷,和钉崎野蔷薇好奇地望过去,唯有伏黑惠脚步顿了顿,盯着前方某个穿着一身袈裟头发半散下来的身影,表情有些沉默。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该不会是那个家伙。”
“诶?什么那个家伙?”虎杖悠仁疑惑地去看伏黑惠,视线重新落在对面那四个人身上,其中有三个都认识,唯有第四位远远看上去气场很足,丝毫不低于五条老师和...
新来的伏黑老师,似乎是很儒雅的那一派。
“夏油杰。”
伏黑惠说出这三个字,脸颊上带着些许冷汗:“诅咒师的榜首,当年差点杀光咒术界高层,不过是五条老师的挚友。”
“什么?!!”虎杖和钉崎都震惊了。
“你们就是校长新一届的学生了么。”
貌似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某个被诟病的黑长发青年侧过头,面容温和地看过来,让几个学生都恍惚了一下,下意识惊道:“是…是!”
“我是你们新来的马原老师。”
夏油杰表情不变,很自然地抬起手,垂着紫色的眸子眼睛微眯:“请多指教。”
“诶?!!!!”
这句话一出,别说原本就呆立在对面的学生,就连你都震惊了。
黑发青年心有感应似的看过来,整个人透露出的意思都很明显了,好吧,他竟然也想过来当老师………真不错!
高专最缺的就是老师,摩多摩多!杰当年还是自己的课代表呢,他来教这个最合适不过了,空间咒具里有很多以前留下来的课本和教材,用来教书再好不过,课程马上就能安排下来。
心中满意得一批,你美滋滋地跟着他们一起迈进高专,先回校长休息室换了一套被单。
完全忽视了学生们哀嚎一片的哭丧。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了,让某个新聘请的员工现在就上一节课肯定是不存在的,一切都等明天再说,乃木婆婆送了新的被褥过来,比前几天睡的床单舒服多了,软乎乎的。
在休息之前,还有一件要事必须做。
你一屁股坐到床铺上,回想着自己派出去的咒灵是哪几个,发动咒力,开始试图将他们召回。
晴明神社的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非常想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召唤出十二末尾的咒灵……这个世界上,除去自己,只有继承安倍晴明血液和术式的家伙才行。
感觉这件事透着说不出的蹊跷,你感到一丝烦躁,拍拍召回来的咒灵,促使对方像投影仪那样播放着它录进去的全部内容,各种各样的画面顿时映进眼帘。
唯一有点不方便的是,“投影仪”只能采用倒放的方式,并且没有任何声音,想听声音还需要依靠另一只咒灵,它好像在神社的战斗中被误伤了。
你给咒灵丢了个反转术式,因为是倒放,最先看到的自然是某个身材高挑的白毛家伙。
他一来便完爆其他人,在场的咒术师已经不剩几个了,仔细看了一圈,家族里的那个安马也躺在里面,让人无语得一批。
五条悟和咒灵打了好几个回合,妈的,神社差点让他们毁完了,这要花多少钱去修……白发青年差点使出无量空处,可见这只特级咒灵确实不好对付。
你盯着Boss反复察看,无论怎么调查都能非常认真地确定,这家伙不是自己的咒灵。
因为你现在就能将对方,亦或者说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家伙当场召唤出来,它根本不是“投影仪”里记录的东西,似乎是感应到自己的猜测,那只咒灵还在你的领域里不满地动了动。
懒得安抚对方,才不管这个家伙,你躺到床上继续观看录像,看了不知道有多少分钟,都快要睡着了,才在影像中发现一抹极其怪异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土御门家族和服的银发男人。
他赤着脚身子摇晃地走在地上,面色苍白,竟然透着一抹十足的眼熟,不,准确来说……
自己对他无比熟悉。
那是个面容极为英俊,眼尾带着红色的妆容,天蓝色的眼睛与你生得几乎一模一样,身上只有一件单薄和服的家伙。
他不该在这里,应该在家族的密室里才对,你对这个人无比熟...
悉,自然是因为对方的肉.体一直封印在家族最最机密的忌坛里,是比自己还要隐晦不可说的存在。
对方即便是在本家内部也相当于绝对机密,毕竟谁会想到他的身体一直存于现世,这是土御门家族的杀手锏,也是你们家族发家的始祖——
日本家喻户晓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
……
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去看那道身影,毫不意外的,排行最末尾的第十二只咒灵就是对方召唤出来的。
不过他的身子很怪异,咒力像是在暴走一样,四肢很不自然地扭曲了几下。
这些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心里压根没察觉到这些小细节、也压根不想去思考自己的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怎么会从家族的忌坛里出来、对方又怎么会在神社里出现。
你只是不受控制地,瞪大了眼睛去看对方乌帽子下方显露在外的光洁额头……
那里有一条清晰无比的缝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