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伏黑甚尔侧刀便砍——他没有用刀刃,速度极快,刀背在空中炸出音爆,对准了温迪那张嬉笑的脸。
这一招可以击碎绝大部分咒灵或者咒术师的头颅,剩下的一小部分则会连头带脖子一起飞出去。
伏黑甚尔本不想用如此血腥的手法,毕竟执行任务没必要把自己弄得鲜血呼啦,他晚上还有四场约会,如果换衣服的话时间就会很紧。
“哇,你下手也太重了!”温迪略略一矮头,他的动作轻巧自然地宛如风过树梢,却总是恰到好处地避开伏黑甚尔的攻击,“先别动手啊,我们来讨论一下到底该怎么办吧。”
长刀卷起的风刃削掉了温迪的帽子,露出了他顶在头上的特瓦林。
青蓝色的龙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突然看到了头顶上的大太阳……以及不远处的那张大脸。
特瓦林和伏黑甚尔四目相对,都看出了对方眼里潜藏的懵逼。
“嘿嘿,一点小失误,没事你继续睡吧特瓦林。”
温迪一伸手,揽过帽子重新戴上,剔透的翠色在他手里色彩鲜明,“忘了你刚刚看到的东西吧,我们继续聊刚才的话题,所以说可以吗?我保证会还给你的。”
“拜托拜托拜托!”温迪双手合十,把钻石包在手掌间,他的头发一丝不乱,好像伏黑甚尔刚刚那招的威力还不如酒店里的吹风机。
伏黑甚尔懒得搭话,他腹部的伤口再次裂开,一股湿漉漉热乎乎的感觉从皮肤里缓缓渗出,这种感觉很古怪,他感觉自己就像一颗破了皮的番茄,正不断往外流逝汁水和生命力。
时间不多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他清楚地认识到,他打不过这个奇怪的青年,更不用说从他手中夺回赫柏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