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眼目睹那一麻袋的大额纸币时, 天内理子感觉自己宛如做梦。
现实里真正看到那厚厚一堆钞票叠在一起所受到的冲击力,可比在电话里随口一说要大得多。
“这也太容易了吧,你们才去了不到三个小时,再减掉车程, 也就是说你们的悬赏交易只有十来分钟??”
五条悟指指点点, “这是什么牌子的幼儿园过家家?”
如果不是六眼确定了那些钱都是真钞, 五条悟真的怀疑,这个事关星浆体的悬赏只是无聊人开的一个玩笑。
“准确来说其实只有八分钟,悬赏方临时更改了交易地点,不然我们的速度还能更快些。”
阿贝多抱臂站在一边,看温迪和天内理子凑在一起商量晚上去吃什么玩什么, “我将接头人的脸画下来了,你们要看吗?”
“只是很简单的素描, 时间有限不允许我画得太详细。”阿贝多把随身携带的画本翻到最新的一页, “不过如果想要找人, 这种精细度应该已经足够了。”
五条悟接过画本,阿贝多对自己说评价还是谦虚了, 纸上的男人虽然只有上半身, 但线条排布细腻紧凑,乍一看和普通的黑白照片没什么不同。
“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夏油杰仔细端详这这份素描, 伸出手指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 “我想想……这应该只是一个介绍人, 换句话说只是悬赏的中介。”
“这人就是一个普通人, 既不是咒术师也不是出生于咒术世家, 那他为什么会发布关于星浆体的委托?”
“那多半是因为他的背后还有其他人喽。”温迪摸了摸鼻子, “自从他们把地点改成公园塔后, 我就大概也许可能猜到这背后的人是谁了。”
他们此时身处的位置就在公园塔脚下, 这栋高塔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然而这三个字仿佛信号一般,五条悟夏油杰和硝子一下子就露出了明白的表情。
天内理子仰起头看了看,“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是那个人吗?”家入硝子问。
温迪啪的一声拍了下手,“没错!!”
“到底是哪个啊!”天内理子感觉这几人说的话宛如摩斯密码一般,“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谋害妾身的性命!!”
“就是之前我和五条悟在公园塔天台上遇到的那个男人。”温迪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他突破了无下限并划破了五条悟的皮肤,我记得硝子姐当时还很惊讶来着。”
“对,这事我印象还挺深,五条明明只破了皮,却把自己说得像受了重伤一样惨。”
家入硝子让夏油杰给自己递了一根烟,“不过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插手星浆体呢?如果是单纯打击报复的话,也没必要对这么严肃的事下手啊。”
“不。”五条悟摇摇头,作为曾经和伏黑甚尔交过手的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伏黑甚尔还要多此一举发布悬赏。
“接悬赏的那几个咒术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自己亲自过来暗杀星浆体的成功率,可比发布一个悬赏要高多了。”
“如果他是想用这一个亿策反高专的人……把也没必要啊,想让我们背叛,这点钱也太少了吧!”五条悟义正言辞道,“只有一个亿欸!!”
温迪默默看了眼身后的钱袋子,再联想一下为钱献身的阿贝花,伏黑甚尔策反了但没完全策反,如果真像五条悟说得那样,那伏黑甚尔属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天内理子真的死了,会怎样?”他低头询问一旁的阿贝多。
“如果只有一个星浆体的话,那么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导致咒术界团灭,失去结界管控的诅咒也会四处流窜,虽说不至于真的毁灭世界,不过带来的损失的确不可估量。”...
阿贝多说话的声音同样很小,他一边回答温迪的问题,一边注意着五条悟和天内理子那边的动静,防止他们听到一些容易败坏心情的话。
“但是高专对于星浆体的态度实在的令人捉摸不透,而且还公然让【刺杀星浆体】这种任务出现在悬赏网站上,所以我才推断,可能有多个星浆体存在。”
“如果只有一个的话……”阿贝多沉默了一会,“除非上面的那群人是疯子——这可就没法救了;不过也有其他可能,那就是操控这件事的人能从星浆体的死亡上获得利益,并且能确保天元的进化不会失败。”
“这是一场豪赌啊。”温迪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个世界上少一点疯子。”
“………”
阿贝多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继续看着那几个孩子吵吵闹闹,并为接下来该去哪里玩而发愁。
温迪说的话没错,只是这毕竟只是理想主义。
“当着妾身的面大谈妾身会被谋逆者杀死,这言辞也太过分了!”天内理子提出抗议,“区区一个亿,再说妾身就是天元大人!怎么可能只值怎么一点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