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知道温迪能喝酒, 但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能喝。
“那就这样说定啦!”温迪面前已经堆了十几个空酒瓶子,但他说话依旧声音清楚,丝毫没有喝醉的感觉, “你如果不信任咒术界的高层, 那这颗脑子可以由我带走哦。”
“你准备把它带去哪?”这里的高层不靠谱,十几年前的高层当然一样不靠谱, 更不要说五条悟曾经就被温迪时间段的高层狠狠坑过不止一次。
更不要说羂索很可能和咒术界高层有所联系, 把羂索交给高层, 无异于放虎归山。
“对于这种家伙, 封印估计完全不能解决问题吧。”
联想一下两面宿傩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案例,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离谱的诅咒, 封印这个词仿佛和“不牢靠”有着奇妙的关系。
“当然不, 封印什么的可不是我的风格。”温迪戳了一下瓶子, 笑眯眯地看着瓶子里脑花像个不倒翁一样晃来荡去, “不过我们也充分遵循自由意志,关于这个的处理会征求大家的意见。”
“所以你现在也可以投一票,说说?你有什么方法吗?”
“销毁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没法确定这个家伙究竟有没有留后手。”五条悟皱起眉头,咒术界不能在出现第二个两面宿傩了。
两面宿傩死前能把自己变成二十根手指,没准罥索死后也会留下二十个脑花碎片——就像四魂之玉, 在死掉的一瞬间啪的一声炸成无数碎片。
五条悟有些烦躁, 他把额前的头发聚拢起来,包间里有备用的眼罩,刚好可以应对不时之需。
“对吧,所以很麻烦, 不过我们也有别的办法。”
温迪抓起炼金瓶摇了摇, “不用封印也不用销毁......只要把它变成其他东西就好啦。”
“.........?”
“在一切守恒的前提下, 可以实现物质与物质之间的转化,”阿贝多今天的话很少,但谈及自己的专业领域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多说两句。
“改变物质的排列组合,可以创造出全新的生物,”阿贝多拾起桌面上的一张餐巾,只轻轻一抖,餐巾的下摆就开始萎缩扭曲,最后在底部开出一簇簇白色的花苞。
阿贝多摘下花苞放在五条悟面前的空餐盘里,“在知晓这个原理的前提下,就可以达成很多之前难以企及的事。”
“........”
“这是炼金术?”
五条悟伸手拈起花瓣,柔嫩的触感和芬芳的味道无以不在向他展示着就是一朵真正的花朵。
这哪里是炼金术?这简直就是魔法。
六眼能看到事物内部构造的变化和扭曲,就想把一堆拼好的积木打碎重组,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的力量体系和咒力不同,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彻底祓除诅咒的原因,但让诅咒消失的办法也不止有祓除一条路。”
“举个例子,就像蛋白质失活一样。”
阿贝多的手中流淌过岩黄色的力量,餐盘上的花苞颤抖了一下,随后啪的一声绽放开来。花瓣轻轻抽搐,开始快速地发黄变皱,最后变成漆黑的一小。
短短几秒钟,这朵花已经走完了它的一生。
“炼金术就像树状图,只要一点差异,就可能导致无数的结局。”阿贝多收回手,“对付这个脑子,也同理。”
“........”
“咒术界档案登记上从没有脑花形状的特级诅咒,正常的诅咒也不可能长成这个样子,这也太丑了,对吧?”
五条悟站起身,“那么午饭时间到此为止,你们要去见见硝子吗?”
“是你们把杰带回来的,就一起去看看吧。
”
这个名叫羂索的诅咒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如果高层继续追究,那基本就坐实了他们和诅咒勾结的事实。
五条悟压下心中的杀意,对着温迪和阿贝多伸出手,邀请两人去参加夏油杰的葬礼。
他不能着急,毕竟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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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今天早上开始,家入硝子就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五条悟带着两个陌生人进入了自己医务室,家入硝子的内心就莫名其妙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然而这种不安感在温迪凭空取出夏油杰尸体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你们在干什么?!”
家入硝子原以为自己什么世面没见过,但把已经死去好友的尸体突然刨出来........真的很难让人继续冷静啊。
你他吗疯了吧!这世面她是真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