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她“死”了,那么她为什么没有被列为鬼呢。其他人类NPC为什么也能看见玩家,而且还能和玩家互动呢?
如果她没“死”的话,火灾后又发生了什么?
按照小纸条的说法被这种看起来像是枪打中的东西打中后短暂的死亡时间会让人们回到梦里,也许就是看到和自己背景故事相关的东西。
可戚依白现在也无法确定寸头的状态到底是生是死。
戚依白看向校草:“你过来一下。”
看着被戚依白一番操作呆得呆若木鸡的玩家们,戚依白选择了一个自己之前就认识的。
校草早就知道戚依白就是她自己,所以并没有对这一切感到多么意外,反而视线更加狂热。
戚依白指着禁闭室的门:“你拿椅子砸一下这个门,看看能不能开。”
校草看着坚固的门,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到。
可他还是尝试了一下,椅子在玻璃上发出撞击的声响,门外似乎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玻璃完好无损。
“不行。”校草叹气。
戚依白却道:“你再试一次。”
在校草再一次抬起手的时候,戚依白无声对着影子说了一声:“宁城,我怕。”
下一秒,玻璃直接裂开,校草一脸懵逼:“这玻璃演我呢?“
玻璃破碎的声音让整个校园拉起了警报。
戚依白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自己身上,坐在了靠近门口的角落。
玩家们也很意外:”我们能出去了吗?我靠!我真的受够这儿了!”
“救命,原来能直接打开啊,我狭隘了!”
一个玩家去问戚依白:“你怎么忽然想到砸门的?”
“因为她的描述太可怕了。”戚依白抬起眼,看起来很害怕。
“你刚刚不是挺有气势的吗?”其他玩家质疑。
戚依白在心里轻轻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担心他们看不清楚局势,她何须对他们也要时刻带着伪装。
但玩家毕竟也是受害者,“它”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戚依白想着轻轻摇头:“我得装呀,我看她拿着枪的手在发抖,好像很害怕,所以我就猜她没有子弹才敢这么大胆的。我如果不强势一点的话,她肯定能看出我也害怕。”
戚依白说着,伸出手,给他看自己的掌心:“我的手一直在冒冷汗发抖呢。”
提问的玩家顿时觉得有点羞愧。
戚依白什么也没说,却像是在反问他们你们一点忙也没帮上还来质疑我。
说来也怪,那双眼睛明明挺干净的,人家也只是回答问题而已。
但玩家就是感觉自己被教训了,缓缓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等管理人员和老师们感到现场的时候,戚依白还坐在角落里。
学生们跟在身后,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后皆是一惊。
戚依白哆哆嗦嗦地问:“医生,你看他还有脉搏吗?”
她说着,慢慢带上了哭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会变成这样……呜……”
装小白花可是戚依白的拿手好戏。
她说着自己怎么怎么害怕...
,当时想要求助的时候多么无助,禁闭室甚至没有给应对紧急情况的方法。
至于眼镜男忽然昏过去还流了这么多血的原因,戚依白却说是挂耳染想要自杀时,寸头想要救她结果磕在了桌角上。
她敢这么撒谎也是有原因的,在禁闭室里伤口的愈合速度也很快,戚依白已经在寸头身上看不见弹孔了,里面的子弹也被吐了出来,一碰到地板的时候就消失了。
既然伤口都会消失,戚依白无论说什么也会有人信的。
她这样看似是害怕,但何尝又不是在指控学校的安全做的不过关。她是茶里茶气的一句怪人的话都没说,却听得后面的学生忍不住感觉有些赞同。
小九心疼地看着戚依白,若不是在她心里校规不可违背,估计早就问起校长能不能放他们走了。
戚依白没有大哭,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像是被吓到了,说话都结巴。
老师最终还是得到了授权,把戚依白他们暂且放了出来,做安全处理,暂时免除禁闭室的惩罚。
戚依白和小麻花以及小九一路往回走,路上也不乏有学生投来异样的视线。
戚依白却一一回敬了这些眼神,用她那无往不利的受害者的姿态。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
但是如何分辨这些弱者不是伪装过的强者呢?无论个别人信不信,大集体信了就行。
戚依白不害怕别人的质疑,默默擦眼泪的样子再次打动了一批玩家。
回到卧室门口,她哽咽着问小麻花:“我可以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你别做傻事儿啊。”小麻花直接哭了,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戚依白:“……”
她的眼泪差点没留下来,不是,咱就是说,你怎么也演上了?
还是说你真当真了啊?
她深吸了口气,第一次有种要憋死的感觉。
很快她冷静下来:“我不会的,我就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那你有什么事儿叫我啊。”小麻花可不那么注重自己的形象,本来挺可爱的一个妹子,哭得头发都粘在了脸上:“我不能没有你啊。”
戚依白:“……”
她艰难地道:“好。”
宿舍门一开一关,戚依白仿佛回到了一个新的天地。
她看着面前的宁城,把自己身上裹着的外套丢到一边,走过去主动抱住了他:“我是真的害怕的。”
宁城:“我知道。”
戚依白:“但我不能说,奇怪,我一直以为我不是好人的,居然要为大集体做贡献。”
“也可以不用。”宁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看着戚依白茫然到不记得哭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放松下来了,可也是真的害怕了。
“你就不能主动来救我吗?”戚依白小声抱怨:“我累死了,那里真的好可怕。”
宁城没说自己提议过让戚依白不要去禁闭室的事情,只是道:“是我的错。”
戚依白又问:...
“伤到了没有?”
宁城伸出手:“有点痛。”
戚依白一看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红,你怎么不早说?都不知道处理一下,现在拿来吓唬我的眼睛吗?”
她转头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找药,一边找一边说:“都是鬼了怎么还会受伤,一点都不知道小心一点。”
宁城没问她,知道我是鬼,不需要用药,为什么还要拿。
他只是安静的坐着。
没想到,下一秒蹲在门口的小麻花大概是一直没听到动静担心,直接推门而入:“你还好吧!”
看到这一幕,她默默地把门关上:“打扰了。”
小九一脸关切:“她怎么了?”
小麻花道:“她可能是在思考人生。”
“这么深奥?”小九问。
小麻花想了想,抹着鼻涕意味深长:“也许还能创造世界上另外一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