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会去那一层。”宁城知道她心里有答案,只是想要求证。
戚依白虚虚地闭上眼睛,就在宁城以为她又要...
睡着了的时候,她缓缓起身:“行,咱们走吧。”
宁城点头,带着戚依白往禁闭室的方向去。
一路上,戚依白想起了从食堂回来的时候宁城介绍的自己的家庭。
宁城说戚依白从未问过宁城家里的事,的确是这样。
她不是一个很会关心周边人的人,或许就算是有点好奇,最后也因为情绪太不够激烈而被自己压了下去。
在内心世界里,她是把自己和其他人分别开的,除非有必要她不会主动去询问别人任何事情,当然也除非是别人主动告诉她。
但是现在,戚依白却有点好奇了,想想上个副本,再想想那个副本结束的时候她自己看到的景象,戚依白主动问:“你家真的和你之前说的一样?”
宁城见她好奇,也就没藏着掖着,坦然承认:“对。”
“为什么你父母不喜欢你呢?”戚依白感觉这个信息很重要,她想要从宁城的故事里找出和自己家,以及和狐狸少年的联系。
宁城像是回忆了一下,最后道:“不记得了。”
但总是有理由的。
比如他完不成父母布置的任务,但是弟弟可以。
比如他一不小心洒了水,但弟弟不会。
其实弟弟也有很多的错误,但是人在先入为主的觉得另一个人很优秀的时候,就开始忽略他身上的小毛病。
可能……是这样吧。
宁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所有的问题像是石沉大海一样,甚至没有激起多大的涟漪就被海浪吞没了。
戚依白也没指望自己能问出多少来,但还是继续道:“认识我之前,你都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戚依白之前问过宁城,但是他每次都含糊着转移了话题。
这次也一样,但好像又不是特别一样。
宁城和她道:“我记得是……在做一些特别的事情。”
“比如?”戚依白刨根问底地询问。
“在等你。”宁城好半天之后,落下这三个字。看到她的表情,又补充了几句:“你总是不在。”
戚依白有些意外:“等我?”
她忽然想起来,上次副本结束的时候看到了“它”。
而当“它”问起宁城在等谁的时候,宁城说在等“特别的人”。
当时戚依白就觉得这是在说自己,不是她自恋,只是宁城比她和这个世界还没有联系。
戚依白起码时候根的,有父母在牵着她,她有属于自己的过往和故事,但是宁城却好像是一片空白,他好像真的只有戚依白。
哪怕在上班的时候看起来再怎么宽和,下班后农村也也不会再提起上班的事情一个字,除非戚依白非常主动地要求他说。
所以问题回到了原地,戚依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等的。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没有反复和宁城强调自己爱他,也没有让对方患得患失到了这种程度。
宁城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它”呢?戚依白感觉自己在这个问题面前徘徊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走进去的办法...
。
想不到,就暂时放弃。
戚依白没再纠结,也没强迫给自己编了一系列爱情故事的脑子瓦特的宁城。
她看着禁闭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推开,没有任何警报。
“关上是不是就没办法从里面打开了?”戚依白问:“好黑。”
宁城就站在门口,看着她打开了光脑的照明,随后道:“别担心,我一直在这里。”
戚依白摇头:“我才不担心,我都已经把整个流程摸透了!”
她嘴上说着,实际上却很紧张,手在轻轻地发抖。
宁城没有戳破,等她准备好后,缓缓帮她关上了禁闭室的门。
明明知道一门之隔就有人陪着自己,这一瞬间戚依白还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立无援。
她摸了摸口袋,里面还带着她上次发走的枪。之前发生了那个事情后戚依白清楚肯定会有人检查禁闭室,所以她就拜托宁城帮她带走了她拿到手上的枪。
要对着自己开枪,还是需要一点心理建设的。
戚依白深吸了口气,闭上眼,扣动了扳机。
疼痛没有袭来,因为几乎是转瞬间戚依白就出现在了一个沙发上。
小麻花关心地坐在她旁边:“你没事吧?”
戚依白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很奇妙。
她对小麻花点了点头:“没事。”
小麻花道:“还没喝酒呢,你怎么就晕乎乎的,他们现在说要真心话大冒险,你要去玩吗?”
戚依白当然是答应了。
此刻校草从戚依白的身边走过,与她擦肩而过。
戚依白看了他一眼,小麻花立刻打趣:“喜欢他?”
戚依白摇摇头:“没有,我们去看看其他人都在玩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