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辈子起,徐徒然就知道,自己脑壳多少有点不正常。
都骂人脑子里缺根弦,她是真的缺了根弦。她对似乎“危机”、“危险”之类的事过分钝感了,说得通俗点,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怕。
打个比方,一般人看到火焰,都会下意识远离,这是本能的一种。但徐徒然不是这样。
她一定要自己亲手摸上去了,确认这东西是会带来疼痛的,才知道要远离——但也只是“知道远离”,并不会因此对这东西产生排斥或畏惧。只要有必要,她下次还敢。
这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徐徒然在面对某些事时,她关注的侧重点,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比如现在。她的面前是一个铁皮柜子。铁皮柜子已经开了一条缝。缝里已经伸出了一只手。
这种时候,但凡脑壳完整点的人,必然是以活命为先,然后才是是一些关于女鬼来历或是如何反击的深度思考;而徐徒然,她则是跳过了这些步骤,直接思考起了另一个直击灵魂的重点问题——
距离女鬼彻底摆脱柜子,应当还有一段时间。
在这段有限的时间内,她还有没有办法,再捞到一点作死值呢?
徐徒然站在柜前,陷入沉思。
*
同一时间,另一边。
“你们确定这样……真的可行吗?”
一楼最里间卧室,双人大床下,体育委员尽可能地蜷缩起高大的身体,小声问道。
旁边传来顾晨风闷闷的回答:“不确定,看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