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余乐的目光落在了白一鸣身上。
白一鸣身边儿都是男人,安格尔在和白一鸣说话,两人喝着酒,交流还算愉快,说到什么,白一鸣还笑了一下,所以……
咳!
余乐突然被自己的脑洞吓掉了半条命。
继而。
他坚定的,肯定地确认,绝对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不懂就问。
余乐问亨利:“那么小白呢?就只有我吗?没有人的眼光更好一点吗?小白可是真正意义上英俊帅气的富二代。”
亨利嘿嘿地笑着:“不不不,家庭的富裕和自身获得的成功可是两回事儿,我觉得大部分人和我一样,更喜欢单纯的荷尔蒙的吸引。从这方面来看,白太小了,他看起来和我上初中的侄儿一样大,而且也太冷了。”
余乐放松下来,为自己脑洞觉得好笑。
随后他看向何宇齐,问亨利:“那我的师兄呢?在你眼里他总是成年了吧?”
亨利说:“你不觉得他总是想要睡觉吗?坐着都能睡着,这太不健康了,太不运动员了。”
余乐:“……”
“那么谭婷呢?她哥哥可是谭季。”
“那又怎么样?她就是个小孩儿,我不喜欢这样的……”
亨利用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葫芦的形状,被余乐给了一巴掌,沉下脸说:“尊重一点。”
亨利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笑了,“算了,不说这些,那么你过来是干什么呢?拒绝了追求,也拒绝喝酒,你要一直坐在这里吗?”
余乐眼珠子一转:“如果你没有别的安排,我们要出去走走吗?”
“可以,奉陪。”英俊的日不落绅士放下酒杯,优雅地站起了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过最终离开的时候,余乐身边的人比预料的多。
白一鸣先起身,不问缘由地要跟着余乐一起离开,安格尔在问明了缘由后,也决定出来走走。后面又跟上了雅克和另外两名余乐不太熟悉的选手。
谭婷本来想要跟着一起离开,但看见他们都是男生后,就又留下了,张佳就干脆继续和那位追求她的男士又聊了一会儿。何宇齐就像个蘑菇,在哪里被栽下就在那里生长,嘴里说着要照看两个姑娘的话,实际上是懒癌发作不想动。
迪莉娅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跟上来。
比利正在对一名雪上技巧的姑娘大献殷勤,当然也不会离开。
一行七人出了门,屋外的寒冷驱逐不了好友们聚集在一起的热量,余乐最先去的是他好奇了很久的电子游戏厅。
就在隔壁大楼的一楼,很大的房间,里面摆放了很多的电子游戏机。
余乐的童年都是在训练里度过,别的孩子玩过,甚至玩腻的电子游戏他也只是偶尔路过的时候好奇地看上一眼,不会玩,也不想花钱。
所以身边的人除了他以外,在他眼里都是电子游戏的高手,捕鱼机,打飞机等等都玩的贼溜,关键还不用花钱,随便玩。
余乐自己玩一会儿,又去看其他人玩,被邀请着打双打,他也欣然接受,然后被人一脸嫌弃。
“你打的也太差了!”安格尔抱怨着,“每次都被你拖死。”
余乐就哈哈地笑,撑在安格尔的后背看他神气地玩了一局。
接着他被亨利拖去玩投篮,这种运动类的游戏余乐也不擅长,连续三次被亨利高分碾压后,亨利都觉得没趣的放他自己玩去。
再一转身,余乐就被雅克拖到一旁玩单车闯关的游戏,骑了一身汗,成绩勉强还行。
毕竟,论体力他可不比任何人差。
“你总算找到一个还能玩的游戏。”亨利这样评价。
“你小时候怎么过的?电子游戏都不会玩吗?这些华国也应该有吧?”安格尔站在雅克身后,为队友加油,“你骑快一点,你不会要输给他吧?没吃饭吗?再精神一点啊!”
雅克生气地大叫:“你话太多了!闭嘴!我说闭嘴!”
余乐就在一旁哈哈地笑,脚下转成了风火轮,这游戏越玩越带劲!果然自己的胜负欲还是很强嘛!
什么都不想,没有训练,没有冬奥会,只是单纯愉快地和朋友们玩耍。
不过就是简单的骑单车吃金币游戏,男人们却像是进行了一场生死间的较量,有人给余乐加油,有人给雅克加油,玩笑着说下狠话,好像赢了游戏的人能够得到全世界最大的荣耀。
男人的快乐,有时候真的很简单。
夜深了。
余乐回去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
他眺望没有星星的夜空,在那厚厚的云层后面寻找月亮朦胧的痕迹。
就是这种感觉。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呢。
所以说啊……谈什么恋爱!奥运冠军不需要感情!!
……
第二天,余乐白天把自己制定的训练量完成后,又叫上亨利他们去了游戏厅玩,不过这次大家兴趣不大,反而将余乐带去了室内游泳池。
余乐其实挺喜欢水的,跟着大家愉快地又玩了一晚上,两天的放松让余乐积攒了很多的能量,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开拔出发,前往赛场进行宝贵的三天适应性训练。
真正的奥运赛道。
是通往荣誉殿堂的红毯!!
余乐用心对待,用每个细胞去感受,去适应这个赛场,如光芒,如空气,如冰雪,沉进去,摸索着每一个脉络的痕迹,又生出翅膀,在冷冽的风中恣意潇洒,跃于雪山之巅。
冬奥会的金色大门,终于在余乐战战兢兢,又迫不及待的心情里,徐徐打开。
坡面障碍技巧的预赛开始了!
这一次,坡面障碍技巧男子组的比赛在U型池的后面,也在女子组的后面。
没有任何意外,白一鸣和谭婷都进入到了决赛当中。
白一鸣依旧是这个赛季无人能够动摇的“王者”,1800的最后一跃他是越滑越顺畅,尤其在最后一跳的1800反向落地,再次推动了这个项目的天花板,让裁判欣喜的恨不得给他100分的满分。
谭婷也是渐入佳境,以预赛第二名的成绩进入决赛。
她因为手术带来的后遗症,经过高强度的赛场,以及冬奥会的压力,已经基本克服。与意国名将明妮·彼尔德的差距只有0.5分,在决赛场上,有极大的可能性逆袭成功。
为了稳定谭婷的状态,谭季还被安排来陪妹妹,平日里看见知性熟女就走不了道的谭季,这次安分地当着妹妹的马前卒、狗腿子,随叫随到。
当这几场比赛结束,冬奥会自由式滑雪的预赛,已经进入到了第四天。
余乐在比赛这天让自己睡了一个懒觉,没有人打扰他,就连更早起床的白一鸣也关了声音,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看手机。
现在是上午八点。
生物钟和责任心叫醒了余乐,余乐掀被起身,在白一鸣勾下被子,屏息的注视里,一点点地醒过神来。
今天要比赛了。
是奥运会呢。
一转头,余乐看见白一鸣黑漆漆的眼睛,嘴角一勾:“洗个澡,出发!”
“嗯。”白一鸣慢慢坐起身,想喊一声乐哥加油,又怕给了对方压力,只能安静地看着余乐走进了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白一鸣起身拉开窗帘,雪山倒映着阳光,投射下耀眼的光,屋里霎时间明亮一片。
白一鸣静静地看了浴室的门口几秒,然后将余乐昨天就整理好的衣服拿到了床边,轻轻放下的时候顺手整理了一下皱褶。随后,他又拿起余乐的鞋放在床脚、衣物的旁边。
想着自己能够帮上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忙,抿着嘴角笑了一下。
今天,很重要。
虽然每个人都坚定地相信余乐一定可以进入决赛,但只有参加过这种大赛的人,才会知道那种像是要把自己分裂了一般的忐忑,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正是因为登上过峰顶,所以就更不能崩塌。
“乐哥。”
洗完澡出来的余乐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扬眉。
白一鸣努力地哄着余乐:“今天你看起来很精神、很帅,就连闻起来也很香,又香又帅。”
“……”余乐擦头的动作顿住。
不是。
我是不是睡醒的方式不太对?
什么叫又香又帅?
香帅楚留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