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皇兄的赏识,毛将军年少有为以身殉国,也着实让人可惜。”
若是按照年龄说起来,燕秦其实比毛玉秋还要小,因此他用这番论调,这样的话语谈起毛玉秋,多少有些讽刺。
气氛忽然有些冷凝,燕秦其实很想问一些事,但是又觉得不必要问出口。
皇兄本就不相信他,有了上次那一遭,更加不信任他是正常的,所以就算他把毛玉秋通敌叛国的事抖出来那又如何?
起码在眼下这个境况并不有益,到时候还会多生事端。
燕秦早就想好了,皇兄若是猜疑他,他就做瞎子聋子哑巴,对不该知道的事情一概不知,皇兄总会信任他的。
“不过我还是想厚着脸皮讨赏一番,我不要珍宝钱财,亦不要权力军功,只想要往日的生辰愿望。”
从十七岁开始,燕秦的生辰愿望就没有变过。
“放肆!”
蔺绥大力拍了拍桌案,桌上的奏折倒了下来,落在了地面上。
“你真当朕会一直纵容你不成?”
如今已是青年的天子气势容貌越发凌人,他的眼神阴冷,仿佛下一刻便会对眼前人处以极刑。
燕秦想,蔺绥会纵容他的,他没有杀他,本就是对他最大的纵容。
燕秦自认为还算了解皇兄的性子,皇兄对于没有耐心的极度厌弃之人,皇兄根本不会让人存活。
他在边关那些日子反反复复的回味那一夜,发觉那晚皇兄的挣扎也并不激烈。
在极为舒适时,还会不自觉地迎合,皇兄若是真的不情不愿,就算他点了他的哑穴又如何?
皇兄生性高傲,绝对不会甘愿受辱委身,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就算剩下的答案再怎么荒谬,那它也是正确的答案。
皇兄也是愿意的,或许他的嘴上不说,他的眼神不表达,但他的身体却没有骗人。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皇兄若是愿意赏我,是我的福分,皇兄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燕秦极为乖巧地答,面上带着崇拜痴迷。
燕秦知道蔺绥多疑敏感的根源是他的血脉并不正统,这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所以他身为大燕皇室的正统皇子,这番臣服效忠的作态,蔺绥一定会喜欢。
燕秦还不在意什么伏低做小,他也并不是伪装,顶多算是真情流露,只要皇兄喜欢开心便好。
“你不会强求?”
蔺绥仿佛听见了极为荒谬的笑话,从台阶上踱步而下,抬脚踩在了跪在地上的人的肩上。
他的脚用力,燕秦并没有强顶,而是配合着被践踏,身体慢慢伏在地上。
“皇兄若是生气,尽管打骂阿秦出气便是,可别气坏了身子。”
燕秦趴在地上羞涩地说,一副茶里茶气的模样。
蔺绥被气笑了,倒不是因为燕秦不要脸,而是燕秦总有本事把这种本应该剑拔弩张沉重侮辱的场合弄得气氛全无,让人根本没法发挥。
“边关苦寒,阿秦许久都没睡一个好觉了,皇兄就疼疼阿秦吧。”
燕秦抱着蔺绥的腿撒娇,他知道皇兄身子敏感,手指在他小腿上滑动。
“你以为你还小吗,少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
蔺绥皱眉收回了腿,小奶狗撒娇和大狗撒娇可不是一种情况。
燕秦以前撒娇还勉强算是娇憨天真的可爱,现在就是纯粹不要脸的耍流氓。
燕秦一听蔺绥生气了连自称都顾不上,越发觉得有戏。
“不是装傻卖痴,全是发自内心,我夜夜都在想着皇兄。”
“刚刚看见皇兄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安定了。”
“皇兄,你就疼疼我吧。”
蔺绥被这甜言蜜语弄得有些头皮发麻,果然他之前做的程度是不足以逼燕秦反的,不过没关系,他早有后手。
在最终风雨来临前,畅快畅快也未尝不可。
“你真想我疼你?”
蔺绥似笑非笑地看着燕秦,眼神在他的面上扫过。
燕秦连连点头,以为自己有爬床机会了。
“那就按照我说的做。”
“我听皇兄的!”
当燕秦被要求做手工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
当皇兄徐徐向他靠近,并且对他的东西伸手的时候,燕秦以为这是一场疯狂的幻梦。
而后他的东西便被发带缠绕,不可解脱。
“呆着吧,等朕批完奏折便可就寝了。”
蔺绥打了个结后毫不留恋地离开,开始伏案批奏折。
虽然他心里是不介意上次的强制,但是面上总要装装。
不听话的咬主人的狗,总是要被惩戒一番的。
燕秦看着堆成小山的奏折,神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