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不大,十年时间,又不是十天、十个月,哪是说复活就能复活的。”
沈青青美目流转,眼中多了几分深意,“我更倾向于有人借此事装神弄鬼。”
孟渊吐出口气,“我估计干爹干娘明日就会去找那姑娘,到时候我们一块跟着去吧,是神是鬼一探便知。”
翌日,一家人收拾整齐共同赶往槐花巷。
到地方时太阳刚露头,明晃晃的日头将门前的桑树照得白花花一片,秋风一吹,黄叶飘荡,整座宅子都透着凄凉萧索的味道。
沈青青敲下树干,唇畔笑容微冷,“家门口种桑树,这家人的品味真独特啊。”
说话时方振山和贺氏已提着礼品扣响了大门,来开门的正是昨日那名女子。
果然,贺氏看到那张脸后也没法冷静了,“影儿,真的是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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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山紧紧抱着她的胳膊,劝慰道“先别急,别急……不要把人吓到了。”
孟渊在旁边小声问沈青青“怎么样?”
沈青青摇头,“她的面相和周身气场都很乱,乱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女人浅笑着和贺氏、方振山打了招呼,然后举目看向孟渊和沈青青,眼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恨意。
她侧身让出条路,邀请众人进门“来者是客,都进来坐吧。”
几人陆续进了堂屋,刚入座,方振山便迫不及待道“姑娘,你义父在不在,我有些事想问他。”
“在呢,我这就去叫他。”女人声音柔和,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彬彬有礼,让人完全挑不出任何错处。
隔壁房间传来男女交谈声,很快,一个身穿黑衣黑鞋的男人走了出来。
沈青青不动声色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男人大约五十岁,头发胡须都夹杂着白色,国字脸,五官端正,身上透着股正气。
但他的眼神并不像其他老人那般和善,仿佛隔了层云雾,灰蒙蒙的,让人捉摸不透。
“你们是来打听我义女的事情吧?”男人往圈椅上一坐,开门见山道“不用打听了,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方振山反问他“老大哥何出此言?”
“这姑娘是我在京城附近捡的,和宁阳县隔了上千里,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京城?!”方振山和贺氏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们的影儿就死在了京城啊!
男人见他们脸色不对,皱眉问道“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哪里不对。”贺氏捂住狂跳的心房,激动地追问“老大哥,你能详细说说捡到她的细节吗?拜托了。”
男人往椅背上一靠,半眯着眼睛陷入了回忆中“一年前,我到京城探亲,走到城外的城隍庙时忽然下起大雨,我就赶紧收拾东西进庙里躲雨。”
“当时她也在里面,深秋的天气,特别冷,她就穿了件红色的单衣,身上的,手都冻肿了,我看她可怜,就送了她点吃的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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