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才有些愕然,没有料到自己与赵平还是亲戚关系。
r /> 王文修也不好意思到处宣扬,不过他确实得到实惠。
只不过他的作坊正在建设之中,王文才也自然不知道。
王文才一边抚须点点头,一边为王文赋有些不齿。
毕竟,你刚才要打赵平时候没有想到是叔侄关系,现在被赵平逼上绝路却打感情牌。
其实不但王文才对他这个堂弟感到不齿,就是船上两百甲士也感到不齿。
刚才那些拉扯赵平、赵云的、杨云十几个甲士更是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丢人,丢人,真的丢人,竟然如此让人瞧不起。
王文才心思顿时活络开来,这个虽然丢人,也是最好的解决法子。
既然是一家人,就得当一家人看待。
王文才咳嗽一声,扫视众人一眼。
他对着所有人沉声说道:“这是自家们王家的未来姑爷,也是官家赐予的朝请郎。还不过来参见。”
两百个甲士全部单腿跪在地上,一起拱手说道:“参见朝请郎。”
既然参见了,赵平也不好空手,每人一小盒火柴、压缩饼干及方便面。
王文才见赵平如此上道,不禁抚须,脸上微笑更加放开,
这两百可是他的亲兵,也是整个团最精锐的甲士。
赵平给足他的面子,他让甲士参见赵平,何尝没有此意?
王文才更加高兴,说道:“朝请郎虽然兼任保安团。可是保安团战力实在厉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道:“铜鼓山虽然被山匪号称天险,保安团仅仅用于一天时间就攻打下来了。”
王文才刚来昌州这个厢军,还不知道铜鼓山的马匪的厉害。
他的两百甲士,不少还参加了铜鼓山的天险的攻打。
官军打了三次,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第一次是昌元县巡检司攻打,失败。
第二次是昌州厢军攻打,失败。
第三次是潼南府路组织两个州的厢军攻打,依然失败。
他们的不少袍泽或者在那里受伤或者死在战斗之中。
因此听到保安团仅仅一天就攻打下来,不禁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攻击力?什么概念?
一群甲士立即来到赵云、杨云、洗星面前,一个表示敬意,一个表示歉意。
让赵云、杨云、洗星他们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刚才不快已经被九霄云外。
王文才不愧为官场老手,出手就让赵云他们心里愉快起来。
除了洗星是文人,他们毕竟都是武人,毕竟大宋文官处处压在武官头上。
赵平掏出圣旨,看到上面还有脚印,王文赋脸色大变。
没有料到赵平他已经打出感情牌之后,赵平竟然还是没有放过他。
王文才看到圣旨上的污迹,确实有些过火。
他眼睛一转,让人拿下那五个甲士,重打二十军棍。
五个甲士不禁大惊,他们是遵照王文赋命令拿下赵平。
没有料到他们反而成为替死鬼,眼里不禁露出不满怨恨的神色。
其余甲士看到五个甲士成为替死鬼,个个脸上露出不安神色。
虽然他们口里不能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恨极了主薄王文赋。
为你做事不但没有得到好报,反而还要替你挨重棍,试问那个能够还有为你做事?
赵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虽然我不能直接惩罚你,但是扫了你的威风。
这五个应该是王文赋的亲兵,亲兵都不能保住,让你怎么能够厢军混。
赵平上前一礼,对着王文才说道:“谢谢叔翁。”
王文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点点头,并没有邀请他进去喝茶。
赵平向王文才一礼,随即告辞。
望着赵平从船上离开,王文才眼里寒光不断闪现。
王文赋则看着赵平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他的眼睛不断转来转去,得出结论,如果赵平的保安团如果这次全部损失一干二净,那么赵平还能够保住赵家庄吗?
当然,赵平在这场嘉定战死当然是更好。
他来到堂兄王文才面前,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些悄悄话。
赵平虽然也扫了王文才的面子,但是必须这样做。
他必须给下属找回面子,自己的属下坚决不能让他们受了委曲。
这是一个艰难选择,一边是上司加亲友,一边是下属。
其实王文才已经给了赵平他们面子,但是赵平必须敲打王文赋。
赵云、杨云、洗星离开团练使的大船之后,立即向赵平一礼。
他们个个哽咽说道:“谢谢小郎君,谢谢小郎君为卑下出气,恭喜小郎君高升。”
赵平急忙还礼,说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三人心里一暖,赵平与他们保安团才是一家人。
王家的呢?如果王文修可能是一家人,王文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