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古井无波,什么就忏悔完成。”
郑文康想了想,他是一个文人,说法自然文皱皱的。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鲁莽是粗人,说话则通俗易懂。
马之粗点点头,赞同他们的说法:“修心养性,水到渠成。”
他也是文人,说话自然也带着一股文人味道。
“尔等说得也对,”唐得全在一边听说他说,忍不住也说道:“可是吾觉得也不对。”
听到此话,其余五人的目光顿时不友善了。
马之粗对着唐得全一礼,强忍心中怒火问道:“请问唐君,吾等哪里说得不对?”
“尔等当然说出解决的法子,这个当然对。可是这些法子都没有具体内容,如何去实现?”唐得全一边还礼,一边问道。
他心里牵挂一件事情,急切想知道答案,所以丝毫不客气回答。
马之粗与郑文康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禁陷入沉思。
唐得全虽然说话难听,确实说出他们法子弱点。
他们全部都是大道理,可是缺乏具体措施。
此时,旁边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年级大约三十多岁。
他一脸微笑,望着六人,不禁抚须,但是并不言语。
“师父,他们在做什么?”他的旁边有一个七八岁的童子,望着唐得全他们问道。
这个男子继续抚须,点点头说道:“他们可能在商量自己的事情。”
他们是旁人,自然不好介入。
唐得全眼尖,看见这一对师徒,师父三缕长须,背着古琴,面如冠玉,仙风道骨,气度不凡。
而那个徒儿虽然年幼,背着一个行囊,也是粉妆玉琢,显得可爱。
“敢问郎君大名?”他顿时来了好感,不禁上前一礼。
那个男子一边还礼,一边说道:“不敢,在下姓白,字云飞。”
“原来是白郎君,”唐得全眼睛一转,指着不远之处茶楼说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附近正好有一个茶楼,可以一边喝茶,一边谈天。郎君可否移步?”
白云飞一看那个茶楼,名字乃是静远茶楼,不禁抚须,点点头。
八人单独点了一个雅间,点了八杯醉春风。
唐得全想一心一意解决事情,考虑周到,就是童子也没有落下。
白云飞打量六人一眼,把唐得全一举一动落在眼里,微微一笑说道:“尔等脸色焦急,在下抚曲,希望对尔等有所启示。”
六人急忙还礼,一起感谢。
童子立即焚香,白云飞把手洗净,把衣服整理得整整齐齐,然后打开袋子,取出古琴。
六人也不敢怠慢,也把手洗净,衣服整理得干干净净,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白云飞轻轻抚琴弹奏,童子立在后面,恭恭敬敬,一丝不苟。
在一片叮咚泉水之中,仿佛在小鸟偶尔鸣叫。
天上云淡风轻,头上树木成荫,脚下小草丛丛。
他们六人一边喝茶,一边仔细聆听,仿佛置身其中。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在林间小道漫步,顿时忘记了忧愁与烦恼。
唐得全、郑文康六人顿时一礼,说道:“谢谢白先生,让在下忘记心中忧愁,请问此曲是什么?”
唐得全、郑文康、马之粗都是文人,特别唐得全乃是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nbs p;虽然他见多识广,但是也没有听过此曲。“此曲乃是《太极》。”白云飞抚琴完毕,喝茶一口,淡淡回答。
白云飞风度极佳,不但为六人抚琴,而且还耐心解答,让六人大为好感,不禁又是深深一礼。
“谢谢先生抚琴解忧,在下六人感觉心情平和很多。”唐得全一边行礼感谢,一边问道,“此曲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此曲才刚刚出来不久,当然当选不知,”白云飞又是微微一笑,“乃是小圣人所创。”
听说是小圣人所创,六人不禁感叹,小圣人果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但作出《梁祝》、《沧海一声笑》,如今还有《太极》。
六人与白云飞天南地北一番闲谈,无论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文章,白云飞都有一番见解,让六人佩服不已。
唐得全又是一礼,说道:“先生谈吐风度,确实见解不凡。”
白云飞自然谦虚一番,唐得全突然又是一礼,打量六人,拱手一礼:“先生,在下心里有事,不吐不快。”
“无妨,有事请说。”白云飞轻轻啜茶一口,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唐得全想了想,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在下六人观赏这个惩恶扬善馆之后,感觉自己有些修养缺乏,请问如何才能平衡自己的心境。”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道,看到看到惩恶扬善馆,自己心灵受到很大冲击,自己做事不到位,只有有隐约语气说出。
其他五人恭恭敬敬一礼,说话也大同小异。
白云飞轻轻啜茶一口,并不没有有打量他们一眼,避免唐得全等人尴尬。
“人无完人,金无赤金。只要是人,就存在不完美之处。”白云飞尽量语气说道,“可是忏悔之事?”
“正是,看到这个惩恶扬善馆,在下觉得心境完全被打乱了,不知如何才能忏悔,才能让心境平静下来。”唐得全等人听到白云飞第一句,顿时大为好感,不知不觉说出,“还望先生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