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小圣人的问题太刁钻。
因为这是事实,历史上因为大名鼎鼎诸葛世家就是这么做的。
“小圣人,不才心里,现在唯有小圣人而已。”他上前深深一礼,恭恭敬敬一礼。
赵平摇摇头,淡淡说道:“那汝为何又要事胡人呢?”
此问题极难回答,张亮事实上已经成为贰臣。
“臣一直后悔,后悔没有出生在大宋。”张亮低头,不好意思回答。
他意思是,不是在下不愿意效忠大宋,可是出生决定了他只有效忠胡人。
这个能够怪他出生地方不好,还是怪他不及时投奔保安团?
这个事情很复杂,毕竟山东距成都很远。
赵平似笑非笑地问道:“是吗?”
张亮没有抬头,并没有见到赵平本来面目,但是声音清脆,显然童声尚未改变。
赵平的虚岁已经十二,与古时甘罗差不多了。
不过他想到甘罗十二岁能够为相,倒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清脆的声音,问出的问题是如此难以回答。
虽然难以回答,但是必须回答,而且还要让小圣人满意才行。
“不才愿意终身为家臣,奉小圣人为小圣人为主公,如有背叛,天打雷劈。”张亮指着苍天,单腿跪下,重重发誓。
发誓完毕,张亮又说道:“臣愿意把一对儿女送来作人质,请主公收留。”
说到这里,张亮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表达忠心,不但对天发誓,而且还把儿女送来作为人质。
虽然古人把对天发誓看得很重,但是赵平作为后来之人比较淡然。
但是对方把一对儿女送来,这是一个烫手事情。
如果不接,难道你对对方不放心;可是接了,也不知对方还有什么后着。
“好,这些吾答应。”但是赵平毕竟不是凡人,很快就答应下来。
赵平文治武功,雄才大略,用另外一句话说就是一力降十会,不管你什么阴谋不阴谋的。
听到赵平答应,张亮不由得大喜,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口里说道:“多谢主公。”
“汝这样低头累乎?”赵平淡淡一笑,看到他一直低头,不由得提醒一句。
张亮听了,把头抬起,看到赵平的容貌,心里暗喜,口里说道:“臣谢过主公。”
“汝的家人在哪里?”赵平点点头,既然对方答应把儿女送来作为人质,又是你的家臣,怎么也要关心一下吧。
张亮心里一凛,心里一暖:“禀告主公,他们尚在山东。”
“那好,把地址告诉吾,吾派人把他们接来。如此汝也安心。”赵平淡淡说道。
现在赵家庄的细作团在胡人境地不下万人,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以商人名义行动。
现在张亮刚刚投降赵家庄,这个时代信息闭塞,没有一月两月难以传到山东。
赵平只要用信鸽,山东本地的细作立即行动,人不知鬼不觉就可以把他们送到西县。
“谢谢主公。”张亮不由得大喜,双腿跪在地面,深深一礼。
他决定把亲生父母兄弟全部接来,彻底免除后顾之忧。
赵平淡淡一笑,双手虚扶,口里说道:“不用客气,汝既然已经是吾的家臣,此举乃理所当然。”
张亮听到赵平语气轻淡,决定说清楚。
他小心翼翼看了赵平一眼,说道:“主公,家里人口不少,男女老少都有,一共百余。”
确实人数不少,赵平以为只有十几人。
不过赵平既然已经答应,自然要想法子把他家人事来,免除他的后顾之忧。
赵平围绕案几转了几圈,一边走路,一边思考。
“主公,臣家在为难主公了。”张亮脸色大变,难道不行。
“人多确实有不少困难。”赵平点点头,“不过只有分批次,从不同地方迁移,包括海运。尔的家人有的在海上坐船没有?”
“谢谢主公,”张亮想了想,点点头,“臣的一些家人在海上坐过船的。”
赵平高兴笑了笑,说道:“如此就没有问题。让他们部分人由海入江,最后到达西县。”
“臣谢过主公。”张亮又是磕首,这个主公果然有通天本领。
& nbsp;这样的主公不值得追随,哪个还值得追随。
张亮现在真的后悔认识赵平太晚上了,不然怎么会成为贰臣。
不过,他心里又想,如果没有哈得乐基,他还有施展才华的天地吗?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茫然起来。
安排张亮家人之后,赵平对张亮也作了安排。
“汝先到保安团战车营一阵为主簿。”赵平一边说道,一边打量他。
张亮心里大吃一惊,没有料到赵平竟然把他从天上打入凡间。
要知道他从三万人人马的军师,现在竟然降级为一个只有百多人的主簿。
不过,张亮已经是赵平的家臣,自然只有听到安排的一份。
赵平看见他神色正常,倒也佩服他能够沉得住气。
赵平接着说道:“现在吾身边缺乏对胡人兵马熟悉的人手,汝比较熟悉,暂时留在吾身边吧。”
听到此话,张亮顿时如闻仙乐,浑身毛孔张开,舒服极了。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好好干,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一个阵的主簿。
这个阵是做什么了的,就是困住关帝庙的那些战车营,自己到了那里,不羞愧得要死。
他现在根本生不出小瞧之心,没有料到赵平虽然年纪轻轻,却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赵平是在敲打他,毕竟他不但是降臣,而且还是豪门世家。
就是在一边坐着的杨云、洗星等人,也不禁讶然。
他们没有料到,小圣人年齿如此轻轻,但是处理张亮之事,再也没有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刚刚把哈得乐基与张亮的事情解决了,王国尔进来禀报:“小圣人,这几天里,胡人好像发疯似的,用云梯、回回炮、桌子阵等疯狂进攻,昼夜不舍。”
王国尔与赵龙赵虎都是赵平的小伙伴,与赵平关系极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