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信不信,我今天能……(2 / 2)

任妄是信任燕追的,但密报的形式和往日同,他起了疑心特意派人暗中潜入探听,可也得到了异族首领已大半月见踪影的消息。

北岭的统帅封尧率先起兵,连打了三场胜战,而对方领兵的人再是克烈,甚至连战后的异族俘虏都开始惊恐地猜测——

自家首领是是出了意外?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北岭和境准备乘胜追击,直接杀入异族的地盘。

可出人意料的是,先前的一切都是太皇太后和克烈串通好的阴谋诡计——

克烈染病死亡的消息是假的,战败也是故意装出来的,为得就是吸引大军强行闯入自己的地盘,在裂谷天坑处绞杀举行活人血祭!

前者为了『迷』信的长命百岁和军权,后者为了边塞的地盘以及诛杀的快感。

这一战杀得异常惨烈。

北岭统将强撑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被克烈斩杀下了颅,而前来支援的任老王爷任博也被斩断了右臂!

任妄在绝境中咬牙狠心下了撤退令,自己则是单枪匹马杀入混战中夺回了好友封尧的尸/身。

封尧的尸被运回了边塞军营,颅却被异族挂在他们的军营土城上示众,得知这一消息的萧蓉儿哭得肝肠寸断,境和北岭全都陷在了仇恨的阴霾中。

过这一战,任妄像是彻底变了一人。

后来,他直接斩杀了太皇太后派来夺取兵权的阴险武官,重新将境、北岭两只大军编结整合,然后带着必死的决心发动了新一轮的战。

这一回,克烈血溅沙场,目睹首领死亡的异族士兵节节败退、投降。

然后就有了预告片的那幕,任妄带着大军沿路收编,带着百姓们的支持和拥戴,一路『逼』近了大宗都城。

“传我令——”

“大宗皇室与塞外异族勾结,以血祭迫害『奸』杀我边塞将领、士兵、百姓,我境任家任妄在此是歃血为誓,此战必诛皇室走狗,翻了这大宗『奸』朝!”

时洲趁着鹿然补妆的功夫,又将前戏在脑海中串联了一遍,这才专注看起待会儿就拍摄的杀青戏份。

鹿然撇了两眼充满着笔记的剧本,感慨,“时洲,现在《『乱』世》在外可火了,我前两天还听见许溪说,们电视剧的版权都已卖到海外去了?”

时洲莞尔,“嗯。”

边拍边播的强度节奏完全没有影响到剧组的呈现水平,造就了新一轮的追剧热『潮』,某瓣评分更是达了9.3分!

以往大都是华国网友们爬/墙去外网追剧,现在《『乱』世》早就了一波反向输出,而其中的服装造型、宫廷礼仪等收到了华国文化局的度褒奖。

可以说,《『乱』世》没有短板的环节。

当然,饰演角『色』的各位演员们是最关键、也最掉链的一环。

鹿然最了解的莫过于封尧和萧蓉儿的戏份,“前两天宋莹莹的拍摄状态,我在片场外都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萧蓉儿抵达边塞后一心照顾病的封尧,对方好全后没几天就上了战场,最后的一夜缱绻换来的是一世离别。

原着中最有名的一段剧情,萧蓉儿在那一夜后有孕,但因为统帅离世,北岭大军中也有了动『荡』,萧蓉儿带着封尧的长刀爬上了了望台。

“——谁说北岭封氏绝后了!”

“封氏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人,也得举刀守护好这片疆土、该死也死在战场上!”

时洲手握剧本,自然知道这对副cp的虐心程度,但他愿意过早陷入这番沉重戏境,刻意打趣,“看着章许溪和别人恩恩爱爱,心酸酸?”

鹿然没想到好友居然会调侃到自己身上来,顿时热了耳根子,“时洲!”

时洲轻一声,“逗的。”

鹿然放下自己的化妆工具,回他,“我和他是没什么,倒问问自己,果那位演亲密戏份,醋醋?”

口中的‘那位’是指盛言闻。

时洲得意小哼哼,“醋啊,他剧的亲密戏份是都和我一起吗?”

“……”

鹿然猝及防地吞下了满嘴狗粮,重新打量起好友爱炫耀的另外一,“瞧把得意的。”

话音刚落,场务就敲了门,“时洲老师,果可以的话,咱们提前去拍摄点那边熟悉一下?”

时洲会耽误正事,“好,马上就去。”

鹿然和憨憨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拍摄片场,时洲大老远地就看见了盛言闻的身影。

对方穿着一声穿黑『色』的战袍,看上去一既往的英俊骁勇,与此同时还有些骇人的冷肃感。

大概是出于情侣间独有的心电感应,盛言闻迅速侧身捕捉到了时洲的视线。

四目相对。

时洲的唇侧自觉地晃开一丝意,盛言闻浑身的严肃冷意顷刻也消退了大半。

正在和他聊天讲戏的老戏骨崔永望察觉到了这点,有些诧异地顺着盛言闻的视线看去,也就一眼注意到了时洲的身影。

时洲快步走上前来,自觉地和盛言闻挨站在了一块。

崔永望是《『乱』世》中老境王爷任博的扮演者,因为配合前剧情的需求,他的右臂被束

缚在了戏服内,这会儿衣袖正‘空空『荡』『荡』’地飘着。

说来也好,虽然同为剧组演员,但崔永望和时洲在今天前都没有直接的对手戏。

对他来说,在剧中饰演他儿子任妄的盛言闻才是最熟知的男主。

盛言闻充当起中间方,眸底晃出一丝有的意,“爹,这是我给挑的‘儿媳『妇』’。”

这话一语双关——

一是借着戏中任老王爷的『逼』婚梗介绍了燕追。

二是暗戳戳表明了他们刚刚开展的地下恋情。

‘做贼心虚’的时洲听得一阵害臊,反倒是崔永望被逗得出了声。

“别以为我现在没了一只‘手’就打了这混小子。”

说话的语气,也带着角『色』的影子。

时洲见崔永望没有往别处想,才稍稍安心下来,“崔老师好,我是时洲。”

崔永望点点,“孙导对可是赞绝口啊,待会儿我们好好搭场戏。”

“当然,我会努力接住老师的戏份的。”

三人才聊没几句,崔永望就被孙琮喊了过去,听起来是单独再补拍一场戏的镜,估计还十来分钟的等待时间。

因为是在大场地拍摄,说定哪就蹲守着潜伏的代拍。

盛言闻和时洲对了一道默契的视线,一前一后地朝着一偏僻的室内角落走去。

走在后的时洲刚转了一弯,结果就早有准备的盛言闻拉扯到了一块薄薄木板墙后。

带着温热气息的吻沾了上来,稍纵即逝。

一‘墙’隔的外堂偶尔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时洲喜欢盛言闻的接触,但也带了一点容易被撞破的警惕。

“小心被人发现了,说的,这像什么?”

盛言闻回想起定档发布会后台当天的储藏室,“让重温一下偷/情的感觉,刺刺激?”

时洲微微往后撤了半步,“这战袍硌皮肤,舒服。”

盛言闻无奈松开了一点,但手还是虚搭在了他的腰间,“得亏今天可以杀青了,然再这么瘦下去真行。”

时洲,“杀青后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盛言闻看着时洲的妆造,想起今天这场大戏的复杂程度,“待会儿别把自己的情绪『逼』得太紧了,免得杀青后走出来。”

时洲偏向于沉浸式的演戏办法,这段时间与角『色』共情得厉害,反观盛言闻因为有了科班基础,更喜欢以自身能力去塑造角『色』。

时洲想起当初《『乱』世》自己杀青的那天,唇侧泛起一抹弧度,“言闻。”

“嗯?怎么了?”

“信信,我今天能把带入戏?”时洲说得自信,“所以,待会儿别把自己的情绪『逼』得太紧,免得我杀青后走出来。”

盛言闻挑眉,“是吗?这么自信。”

时洲低声回答,“我是对原作者的塑造和钟老师的改编有自信。”

盛言闻没再反驳他的话,低又打算去亲吻恋人的唇。

时洲伸手掩盖了盛言闻的唇,防止了他的靠近,“我嘴上的苍白干涩是特意做出来的,可能被破坏『露』馅了。”

盛言闻知道以戏为重,只好拢住时洲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

热度在微凉的手心蔓延。

时洲忍着那点悸动,“好了,赶紧出去,还是戏紧。”

盛言闻也没想着耽误正事,能在节奏紧张的片场偷得半点的亲密和欢愉,对他来说也值得心满意足。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木墙,等待崔永望补拍结束后就开始了新一轮试戏。

下午两点,群演士兵占据了整片外庭广场,看上去颇有大军压境的骇人气场。

随着导演孙琮的一

声令下——

属于时洲的最后一场大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