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热闹中心的盛言闻的面『色』依旧镇定,只是脸颊和脖颈上已然透出些许正常的红,喝去恐怕又过敏。
时洲见此,连忙走了上去,“大家做什么呢?背着我就偷偷喝酒了?”
众人听见这话,一时间都朝着声源望去。
时洲难主动热络开腔,大家一时间酒意上头也都跟着闹开了,“时洲来了啊,还怪你这位主演,我们只好拉着言闻一个人敬酒了。”
时洲一靠近,围盛言闻这边的人群就自动化开了一条小。
“刚刚有点事情耽误了。”时洲见自己的杯里没酒,干脆接过了盛言闻手中的酒杯。
“言闻今天拍戏也累了,明早还要赶海市拍摄宣传照呢,大家别为难他了,我替他喝。”
宣传照?
盛言闻垂眸看着找借口替自己挡酒的恋人,唇侧自觉地就扬起了一抹弧度,连带着隐约过敏的焦躁感都消失无影无踪。
来敬酒的都是剧组核心团队里的场务、统筹,管是《『乱』世》中的两位主角,还是戏外的两位主演,他们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只是以往拍摄任务重,他们好片场调侃。
今拍摄的重担一卸,又加上酒意助兴,有些揶揄的玩笑话说来就来。
“啧啧,又是心疼拍摄任务重的,又是知明早行程的,言闻,果然还是时洲了解你呀。”
时洲和盛言闻看了一眼,知怎么的,莫生出了婚礼现场被宾客调侃取闹的既视感。
坐同桌的孙琮看见这一幕,笑着圆场,“你们几个老油条别开年轻人的笑话,咱们两位主演正当
红呢,从你们口里瞎传出绯闻可好。”
话说这说,但孙琮还是明明白白地补了一句,“我看言闻酒量怎么,时洲还没喝多少呢,该喝还是喝几杯,先三杯打底吧!”
时洲原就有替盛言闻挡酒的打算,这会儿也没着扫兴,他主动举杯和工作人员们碰了碰杯,一次『性』干了三杯。
众人纷纷叫好。
盛言闻起时洲醉酒后的可爱模,处于私心只说了一句,“行了,慢点喝,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反胃舒服。”
“好。”
时洲面盛言闻的语又乖又软,和寻常人说话时都一。
周遭的人哪里还能看出来?只是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毕竟剧里的两个主角就够虐了,果现实中的两位主演真能走一块,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弥补了戏中的遗憾吧。
酒过三巡。
时洲终没能抵挡过众人的酒兴,还是赶盛言闻面前被人放倒了。
盛言闻带着醉酒的恋人走出酒店电梯时,另外一侧的电梯门也跟着开了——
章许溪抱着杀青宴上一杯倒的鹿然走了出来。
目光相,清醒着的两人约而同一愣。
醉倒的鹿然乖乖巧巧地窝章许溪的怀里,低声透着依赖,“哥,我好渴。”
章许溪冲着盛言闻点了点头,立刻收了注意力,“好,我带你房间喝水。”
『迷』『迷』糊糊的时洲慢半拍地看清了章许溪和鹿然,深呼一口后就追了上去,“行,等……”
只是他的阻止还没来及说完,盛言闻一把就把他扯了来,“我房间右边,你要跟谁走呢?”
“行!”
时洲又是一句重复。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章许溪将好友‘抱拐’进了房间,说什么都要再跟上去。
盛言闻拦着让走,哭笑,“洲洲,他们为什么行?”
时洲拽着盛言闻的手,企图让他一起帮忙,“言闻,你听我说,鹿、鹿然是我朋友,我能看着他吃亏,那章许溪是个好东西!”
这会儿的盛言闻哪里知章许溪和鹿然未来发生的变故?可是他看出来——
章许溪鹿然也是同的。
这会儿时洲自己都快『迷』糊了,盛言闻自然可能让恋人去打搅其他人。
盛言闻带着时洲往自己的房间走,“洲洲,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时洲一步三头,反应慢却乖巧,“嗯?”
盛言闻将他拉进房间,再关门抵墙上,“某些方面,我也是什么‘好东西’。”
“……”
时洲被酒意沾染的脸颊又红了一个度,害羞却摇了摇头,“一的。”
盛言闻喜欢看他醉酒却正经乖巧的模,追问,“哪里一?”
时洲主动牵着眼前人的手,蕴着水光的眸里满是信任和依赖,“因为你永远会伤害我,任何方面,而且……”
盛言闻被他的话勾心头一片柔软,“而且什么?”
时洲微微踮脚,带着点令人沉醉的酒吻了吻盛言闻薄唇。
纯软到了一定境界,又勾引到了极致。
“而且我喜欢被你欺负,你怎么欺负我都可以。”
盛言闻额上的青筋猛地一跳,清醒的理智当即离家出走,恋人撩拨跟着醉意弥漫。
吻落了来。
从额头到鼻尖,从耳垂滑到胎记,终才攫取了那双微张着的唇。
纠缠『舔』舐的舌头温软湿润的口中极致共舞,酥麻感一阵阵地侵略着大脑神经。
时洲酒意催眠完全放弃了抵抗,放纵地溢出好听至极的呜咽,他的身子软成了快要
融化的『奶』油方块,像是完全臣服了爱人的亲近中。
空中渐渐有了『迷』离而焦灼的味。
盛言闻理智即将失控时停了来,他看着眼前的时洲,萌生出了一个前未有的冲动。
“洲洲,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爸妈好好?”
盛言闻原着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慢慢恋爱、慢慢了解、慢慢磨合,果可以,再一起携手步入人生的新阶段。
可今,他设中的规划彻底出了错——
时洲像是他天生契合的另外一半,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以往的任何原则。
要从恋爱过渡到婚姻,果可以,盛言闻现就着要绑着他过一辈子。
盛言闻当要的一件事,其实是占有时洲的身体,而是要带着他到父母的认可,让恋人可以受家庭压力地和自己一起。
时洲从热吻的余温中难以神,“嗯?见家长吗?”
盛言闻吻了吻恋人有些发红的鼻尖,怕他害怕,于是认真介绍,“我爸是北斗影视的执行董事,我妈是舞蹈教授,他们都是很通情达理的那类父母。”
“虽然我以前从未设过恋情问题,也没和他们坦白过『性』取向,但我相信他们会尊重并且支持我的选择。”
“洲洲,我带你去见他们。你要是觉太快了害怕,那就等你以后做好准备了,嗯?”
盛言闻克制着自己的控制欲和冲动,耐心又温柔地寻求着时洲的意见。
他起了时洲上自己的坦白——
从小就没了亲生父母,还被养父母当成逝去儿子的替身。
盛言闻心尖发疼,越发让时洲感知到除他以外的、来自家庭该有的温暖。
时洲完全知盛言闻短时间内思考了那么多,醉了酒的他从记忆中拽出属于盛氏夫『妇』那些碎片记忆,一点儿也怕地应。
“好啊,我跟你去见爸妈。”
“……”
盛言闻怔然,满心的担忧和焦灼这一刻化为泡影,他没忍住又亲了亲时洲的软唇,“这么快连‘爸妈’都喊上了?”
时洲愣了愣,才意识到现的自己和盛言闻才交往没多久,“那、那见父母……、就是冲着结婚去的吗?”
早晚也是他爸妈。
盛言闻忍俊禁,恨将恋人时时刻刻搂怀里开,“是,我们奔着结婚去的。”
时洲点点头。
盛言闻继续逗他,“别人见父母多少会有点紧张退缩,你应这么干脆,真就一点儿都怕我爸妈喜欢你?”
“有你啊,我怕。”
今的时洲重新拥有了当年刚恋爱时的自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盛言闻都是他大的底!
盛言闻答,“是,有我,你用怕。”
时洲突然又到了什么,勾紧盛言闻的臂膀补充,“再说了……”
“什么?”
时洲微微仰头,撒娇的眼『色』中又藏着一丝意,“我长肯定讨爸妈喜欢,是是?”
当年,温兰他的喜爱,可比盛言闻、盛越泽这俩亲生儿子都要来多。
盛言闻彻底败给了醉酒后撒娇的恋人,觉自己捡到了这辈子大的宝藏,他往时洲的唇上又盖了个章,学着方软乎乎的语调逗哄——
“是,我家洲洲讨人喜欢了。”